劉鴻的眼神中迸發出無盡的殺意,抓着士兵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呃……松……”
報信的士兵被抓得說不出話來,直到士兵吐出了舌頭,劉鴻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太重了,他趕忙松開士兵,讓他詳細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松開的士兵先是捂着脖子大口喘了幾下,然後才啞着嗓子把自己看到的講了出來。
報信的士兵叫富貴,來自二營,正常今天晚上應該輪到他守城門,可不知道爲什麽,門副官卻讓其他人代替他值班。
一同被替換的還有另外幾個人,不過因爲是上面的安排,他們也不敢有什麽意見。
晚上的時候,富貴閑着無聊,就去城門附近轉了轉,結果他聽到城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他覺得奇怪,就躲在暗處觀察。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城門打開,一幫穿着羅刹城铠甲的士兵從外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而且他還看到秦羽竟然親自站在城門前迎接,并和羅刹城帶隊的人打了招呼,看來秦羽早就和羅刹城有所勾結。
富貴雖然是二營的人,但他可不想背叛自己的國家,所以他才會來找劉鴻通風報信。
“秦羽,你這個叛徒!”
劉鴻聽完之後雙拳攥得嘎嘎作響,他轉頭對院子裏的士兵喊道:“兄弟們,拿上家夥,和我一起去剁了秦羽這個叛徒!”
沒想到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個聲音。
“不用麻煩了,我來了!”
“砰!”
一營的大門被踹開,先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外面沖了進來,他們拿出武器,将一營的人圍住。
緊接着,靠近門口的士兵向兩邊分開,秦羽背着手盛氣淩人地走進院子。
他走到距離劉鴻十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拱了拱手,說道:“劉千夫長,别來無恙啊!”
劉鴻咬着牙質問道:“太守平日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和羅刹城的人狼狽爲奸?”
“待我不薄?”秦羽冷哼一聲,“他要是待我不薄,就不會讓你這個有罪之人和我坐上同樣的位置,我看你們兩個才是狼狽爲奸,不過沒關系,你們很快就會在黃泉路上團聚了!”
“我殺了你!”
劉鴻摸向腰間,卻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帶佩劍。
他看了看秦羽身邊舉着刀的士兵,最終還是放棄了赤手空拳沖上去的念頭。
而且之前他說怕兵器沖撞了墨守辰的魂魄,所以一營的其他士兵也沒有随身攜帶武器。
秦羽看了看四周,然後嘲諷地說道:“啧啧啧,連武器都沒帶,你們一營的安全意識也太差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劉鴻指着秦羽說道:“那你叫你的人把武器放下,咱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你真當我傻啊,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今天沒有人能活着走出這個院子,所有不順從我的人都要死,給我上!”
說着秦羽一揮手,示意自己的人動手,不過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喊道:“等一下!”
緊接着,一群穿着羅刹城铠甲的人走了進來,而這些人的領隊,王國強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此人正是蔣海山。
秦羽對來到自己身邊的蔣海山很客氣的說道:“蔣大人,這些人留着沒什麽用,還是全部解決掉比較穩妥。”
蔣海山瞥了秦羽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剛帶人去了太守府,并沒有在裏面找到太守,我懷疑墨守辰沒有死,這裏面也許有詐!”
秦羽信誓旦旦地說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墨守辰被捅了兩刀,而且我還摸了他的脈搏,絕對死透了。”
蔣海山眯着眼睛說道:“他這個人詭計多端,沒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他真的死了。”
“這好辦,他的屍體就在那副棺材裏,隻要打開看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說着秦羽讓自己的親信去打開墨守辰的棺材。
接到命令,幾個士兵舉着刀小心翼翼地向棺材逼近,站在棺材前的劉鴻并沒有阻攔,而是慢慢的向後退去,讓開了位置。
士兵們來到棺材前,一個士兵準備上前開棺,其餘的士兵将棺材圍住,防止一營的人偷襲。
開棺的士兵先是用刀尖撬開棺蓋,然後用力将棺材推開,最後他舉着刀謹慎地探頭向棺材裏看。
他看到棺材裏面确實躺着一個人,不過這個人的臉用布蓋上了,所以看不到樣貌。
“怎麽樣?裏面的人死了沒?”秦羽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因爲棺材裏的人一動不動,而且手上的皮膚屬于死人的青白色,所以士兵點頭說道:“應該是死了!”
“是墨守辰嗎?”蔣海山追問道。
士兵沒有看到屍體的臉,所以他用刀小心翼翼的挑開蓋在屍體臉上的布。
可是當他把布掀開之後,他卻驚呼一聲從棺材上跌了下來,連手裏的刀都不小心掉在了棺材裏。
“怎麽了?”秦羽面色緊張的問道。
“門……門副官,躺在棺材裏的是門副官!”
“什麽?”
秦羽沖到棺材跟前,當他看到棺材裏躺的竟然真的是死不瞑目的門副官時,他瞬間就懵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墨守辰呢?他在哪!”
秦羽對着棺材歇斯底裏的大吼,相比之下,蔣海山看起來卻十分的冷靜,就好像早就已經料到會這樣似的。
他指着王國強和焦凝夢對秦羽說道:“不用驚慌,先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墨守辰不會丢下他們不管的。”
“那剩下的人呢?”秦羽問道。
蔣海山目光一冷,然後緩緩的吐出來一個字:“殺!”
“給我殺,一個不留!”
雙目赤紅的秦羽露出猙獰的微笑,他一聲令下,然後率先抽出短刀沖向劉鴻,想要手刃這個礙眼的家夥。
可是剛跑出兩步,他竟然噗通一聲跪在劉鴻的面前,而且不光他一個人,周圍準備動手的二營士兵,也全都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