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顆天元丹隻能提升5%,提升幅度并不高,所以陳影對門副官問道:“隻有一顆嗎?”
見陳影對天元丹感興趣,門副官微微一笑,說道:“這顆算是定金,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顆。”
陳影把裝天元丹的盒子裝進兜裏,然後說道:“好,你說吧,需要我幫你做什麽!”
門副官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他壓低聲音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殺誰?”
門副官一字一頓地說道:“墨守辰!”
陳影面色一變:“什麽!殺墨守辰?他可是我的朋友,門大人應該知道吧?”
門副官輕蔑的一笑,說道:“當然知道,不過當初你要投奔羅刹城的時候我是在場的,連朋友都可以輕易背叛的人,還在乎這些?”
“門大人,我想你誤會了,墨守辰可是我歃血爲盟、情同手足的兄弟,殺他……”
陳影用力咬了咬牙:“得再加一顆天元丹!”
“成交!”
談妥條件之後,兩個人繼續讨論該如何殺掉墨守辰。
門副官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可陳影卻說墨守辰現在身邊一直有人陪伴,不好下手,等羅刹城再次出兵攻打樓蘭城的時候再下手才是最佳的時機。
本來門副官覺得時間拖得有點長,怕夜長夢多,可陳影的态度堅決,他也隻好同意。
商定完之後,陳影帶着“定金”溜出門副官的營房,當他回到普通營房的時候,卻看到王國強從茅房裏走出來。
王國強推門走進營房,他剛想爬上大通鋪,卻發現陳影睡的位置有些奇怪。
陳影睡在大通鋪的最外側,靠近窗戶和門口,窗外的月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在他的位置上,王國強看到陳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最主要的是,他感覺被蒙在被子裏的人,體型明顯要比陳影更胖一些。
蒙在被子裏的人不是陳影!
一瞬間,王國強頓時感覺睡意全無,他取出扳手,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向陳影的位置。
可就在他舉起扳手,準備掀開被子一探究竟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掉落在門外。
“誰!”
王國強趕緊沖到門口,打開門向外張望,卻發現外面什麽都沒有。
“奇怪了,我明明聽到有動靜。”
他疑惑地低下頭,看到地上有一顆石子,剛剛的聲音應該就是這顆石子發出來的。
可是好端端的,爲什麽會有一顆石子落在門口。
正當王國強打算走出營房出去看一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大半夜的折騰什麽呢?”
王國強回過頭,發現陳影已經掀開被子,正趴在大通鋪上看着自己。
他撓了撓頭,被子裏躺的明明就是陳影,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哦,我剛才内急,出去上趟廁所。”王國強回答道。
“上廁所?上廁所你爲什麽拿着扳手?”
“啊?哦,我看這門有點松,想拿扳手修一修。”王國強随口編了一個理由。
“修門?這裏的門都是木頭材質的,你用扳手怎麽修?”
“這個……是啊,我也是剛發現門上沒有螺絲,你瞧我這腦袋,都睡迷糊了。”
王國強也意識到自己的理由有點牽強,可他總不能說,自己拿扳手,是因爲覺得被子裏的陳影有問題,想給他來一下吧。
陳影沒有繼續追問,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快把門關上,我離門這麽近,一會兒再給我吹感冒了。”
“好的!”
王國強答應了一聲,然後聽話地将門關好,至于門口的石子是誰扔的,他早已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等王國強回到自己的床鋪躺好,陳影才松了一口氣。
之前他讓驚吓盒子裏的鬼魂代替自己躲在被子裏,沒想到竟然讓王國強發現了問題。
情急之下,他先是往門口扔了一顆石子,吸引王國強的注意,然後使用技能與鬼魂互換位置,這才蒙混過去。
第二天,劉鴻在馮寂的治療下已經可以下地行走,當得知自己被任命爲代理千夫長之後,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
因爲這個職位,是用和他出生入死的兩個兄弟的性命換來的。
不過大敵當前,他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悲傷,處理完兩個人的後事,他第一時間回到營房,準備重整一營。
一營原本有一千餘名士兵,結果在幾天前的守城戰中,一營一共陣亡二百八十六人,重傷一百五十九人。
這還是在馮寂和幾個軍醫沒日沒夜地治療下,否則這個數字還會翻倍。
至于剩下的三百多個受傷較輕的士兵,經過治療,已經全部可以重上戰場。
再加上從二營調過來的二百個士兵,現在一營的總人數有八百人左右。
因爲一營的百夫長也陣亡了三個,所以劉鴻直接把墨守辰提升爲百夫長。
士兵們都聽說是墨守辰擊敗了刑天,再加上馮寂和他的關系,所以沒有人不服他。
在劉鴻的操練下,重新組成的一營已經從陰霾中走了出來,甚至比最初的一營還要勇猛神武。
看着精神抖擻的士兵,太守更加确定讓劉鴻擔任一營千夫長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又過了三天,夜晚竟然出現一輪紅月,整個峽谷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守城的衛兵看到滿目的血紅,總感覺不是什麽好兆頭,自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就是這樣戰戰兢兢地守了大半夜,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正當所有人最疲憊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是派出去的偵察兵。
如果沒有換崗或者特殊情況,偵察兵是不會擅自回城的,因此城牆上昏昏欲睡的守衛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敵人來了!
守衛向遠處射出照明箭,當火光炸開的時候,他們看到一群騎着野豬、手拿長矛的上古陰魂正在向樓蘭城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