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千夫長身後的護衛立刻沖上去要把馮寂擒住,沒想到馮寂身邊的士兵立刻把他護在身後,不讓護衛靠近。
看到這些士兵竟然敢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千夫長大聲喝道:“你們幹什麽!要造反嗎?”
看到情況有點不對,援兵中的那位百夫長趕緊對千夫長說道:“大人,他們都是擊敗敵人的英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千夫長冷哼一聲,說道:“誤會?沒有接到命令,就擅自帶兵出城,這屬于勒兵弄權,門副官,告訴他們,按照律法,勒兵弄權該如何處置?”
門副官先是對千夫長行了個禮,然後對城下的援兵說道:“按照律法,勒兵弄權超過百人者,其罪當誅。”
說完他伸出手指點着援兵的人頭大概數了一下,又轉身對千夫長說道:“禀報大人,出城人數已超百人。”
千夫長冷冷一笑,對着護住馮寂的士兵說道:“聽到了嗎?其罪當誅,你們現在讓開,我會既往不咎,但要是再執迷不悟,一律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
城牆上的弓箭手齊聲呐喊着,他們都是跟随千夫長多年的親信,隻要千夫長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将城牆下的士兵射殺。
可是令千夫長感到意外的是,他都這樣威脅了,那些用身體保護着馮寂的士兵還是沒有後退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更讓千夫長堅定要除掉馮寂還有墨守辰的決心。
他舉起右手高聲喊道:“聽我命令,瞄準嫌犯,預備……”
見千夫長真的要下殺手,墨守辰把手按在黑皮書上,準備把馮寂收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城門内突然有人喊道:“等一下!”
順着聲音看去,墨守辰看到一個兩鬓斑白的中年人在崔二的陪同下走出城門。
崔二的态度很是尊敬,一看這個中年人的身份就不一般。
“太守,您來了!”
剛剛替馮寂求情的百夫長恭敬地行了個禮,和墨守辰猜的一樣,這個中年人正是樓蘭城的太守。
太守走出城,然後對城牆上的弓箭手喊道:“爲什麽要把弓箭對着自己人,快收起來。”
“太守!”千夫長抱了一下拳,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我正在處理軍務,還請您不要幹涉。”
太守不卑不亢地說道:“難道我身爲太守,連軍務都不能過問一下嗎?”
千夫長言不由衷地說道:“當然可以,既然太守想過問,那我就向你彙報一下,這個人随便帶兵出城,有蠱惑士兵對抗長官,嚴重影響軍紀,按軍法該如何處置,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聽說要是沒有他幫忙醫治傷員,軍營的傷亡至少增加一半。
而且他們出城也是爲了救人,更主要的是,羅刹城的第二波攻擊已經被他們擊潰,我覺得是功大于過,所以就不用處罰了吧。”
千夫長擺手說道:“那怎麽行!一個軍隊,隻有軍紀嚴明,才能行軍打仗,要是誰都像他那樣沒有規矩,這隊伍以後還怎麽帶啊!所以我覺得必須要嚴懲,以正軍威。”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罪不至死,這樣吧,就罰五十軍棍,以儆效尤。”
“可是……”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太守直接打斷千夫長,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千夫長咬了咬牙,之前他仗着自己射殺女魃有功,想要和太守抗衡,甚至打算取而代之。
可是現在十夫長帶着十幾個人就攔截了羅刹城的第二波攻擊,不僅以少勝多,還擊殺了一個比女魃還要厲害的boss。
和這件事比起來,千夫長之前的功勞就變得遜色很多,所以他也失去了和太守抗衡的資本。
“那就按太守說的辦吧!”
千夫長不甘心地說道,他一甩衣袖,準備回去,可剛一轉身,太守又叫住他說道:“秦千夫長請留步。”
千夫長不耐煩地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太守淡淡一笑,說道:“我抓到一個逃兵,還需要您來處理一下。”
說完太守拍兩下手,緊接着五花大綁的喬成安被人從城裏推了出來。
千夫長身邊的門副官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趕緊把視線移開了。
喬成安被推到衆人面前,太守指着他問道:“你和劉十夫長他們一起出城,爲什麽他們在奮勇抗敵,而你卻一個人騎馬跑了回來。”
喬成安先是掃視了一圈,當他發現同行的十夫長和幾個士兵全都被人擡着不省人事之後,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開口解釋道:“我是回來找救兵的!”
“放pi!你不但逃跑,而且逃走之前還趕走了我們的馬,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們!”
王國強氣憤地控訴着喬成安的罪行,要不是有這麽多劇情人物在場,他恨不得上去把喬成安碎屍萬段。
“你誤會了,你們的馬受驚隻是個意外,而且我真是回來找救兵的。”喬成安繼續辯解道。
太守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問道:“是嗎?那你說說,你找誰搬的救兵?”
“我……”
喬成安的目光四處遊走,最後定格在門副官的身上。
“我找的是門副官。”
“胡說,你根本就沒有找過我!”門副官激動地說道。
門副官現在是喬成安的救命稻草,本來他把生的希望都寄托在門副官的身上,結果門副官死不承認,這無疑把他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所以他惱羞成怒,用手指着門副官說道:“明明是你讓我暗算……”
“噗!”
一支箭突然穿過喬成安的喉嚨,他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