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長正在自己的營房裏悠閑地喝着茶,同時心裏盤算着如何才能真正取代太守的位置。
突然,門副官從外面闖了進來,吓得他手一抖,杯中的茶水灑了一身。
千夫長惱火地罵道:“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幹什麽?自己去找刑官領二十軍棍,再有下次,我叫人砍了你的腦袋!”
門副官想要說話,可是因爲跑得太急,他有點緩不過氣來。
扶着門框連喘了兩口氣之後,他才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好了!”
千夫長眉頭一皺,問道:“上古陰魂已經到城下了?”
“還沒有!”
“那你慌個屁啊!快說,到底怎麽了!”
門副官又喘了兩口氣,然後指着門外說道:“有不少士兵出城救人去了。”
千夫長不以爲然地說道:“是不是一營的那些殘兵敗将?他們想去就讓他們去嘛,全都死在外面豈不是更好!”
門副官擺着手說道:“不光一營,咱們二營也有很多兵跟着一起出城了,而且他們還帶走了一門火炮。”
千夫長用力一拍桌子,質問道:“什麽?誰允許他們出城的!城門的守衛都是擺設嗎?”
門副官哭喪着臉說道:“守衛攔了,可是攔不住啊,帶頭的是個大夫,聽說這兩天救了很多傷兵的性命,大家都很擁護他,守衛也不敢得罪他。”
“大夫?城裏的大夫不是跑了嗎?又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大夫?”
門副官解釋道:“是一個奴隸召喚出來的鬼魂,這個奴隸神通廣大,不但幫姓劉的完成了挖土的任務,還能召喚很多鬼魂,對了,他召喚出來的一個鬼魂和崔二走得很近。”
聽完之後,千夫長想了想,然後目光陰冷的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個人不能留,必須盡快除掉!”
門副官點點頭,說道:“大人請放心,我這就想辦法。”
說完,他恭敬地退出房間。
關上門之後,門副官松了一口氣,千夫長沒有再提二十軍棍的事,他自然也就不用受罰了。
城外。
(上一章結尾稍作更改,墨守辰帶上被刑天打倒的士兵一起逃走)
“老馮,你怎麽來了?”胖廚師激動地喊道。
馮寂指着在墨守辰腳下轉圈的豆包說道:“豆包告訴我你們有危險,我就來了,這幫士兵兄弟也都是自願來救你們的。”
原來豆包通知完胖廚師之後,又找到了正在給傷兵醫治的馮寂。
經過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奮戰,馮寂把不少重傷兵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所以很多士兵才冒着違抗軍令的風險,和他一起出城救人。
胖廚師拍了拍馮寂的肩膀,開心地說道:“哈哈,真有你的,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做幾道菜,好好犒勞犒勞你!”
一聽到胖廚師要用食物犒勞自己,馮寂的臉都綠了。
援兵讓開一條路,讓墨守辰幾人帶着十夫長和昏迷的士兵來到隊伍的後方。
馮寂快速地檢查了一下,除了被腰斬的士兵已經回天無術,剩下的七個士兵隻是受傷比較重,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痊愈。
“馮大夫,你先帶你的朋友回城,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說話的是一個百夫長,也是援兵裏面職位最高的。
看着對面全身覆蓋着白骨铠甲的可怕敵人,馮寂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們可以嗎?”
百夫長拍了拍身邊的火炮說道:“放心,我們有這個。”
說完他就吩咐士兵調整火炮方位,然後點燃引線。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炮彈脫膛而出,并在敵人的前排炸開,雖然上古陰魂都穿着白骨铠甲,但還是抵不住炮火的威力,倒下去一大片。
看到威力這麽大,墨守辰疑惑的問道:“前兩天守城的時候你們怎麽不用火炮對付敵人?”
百夫長無奈的解釋道:“火炮威力雖猛,但有一個緻命的弱點,就是怕水,那天正好下雨,所以沒辦法使用火炮。”
其實前幾天樓蘭城之所以被破城,主要是因爲一直沒有把羅刹城放在眼裏,才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且要不是有女魃,樓蘭城的城牆也不會塌,所以真正的威脅并不是上古陰魂的士兵,而是boss。
這一次的boss刑天已經被胖廚師解決掉了,剩下的骨甲戰士雖然看着恐怖,卻也無法抵擋火炮的攻擊。
又射了幾炮,火炮因爲炮膛發熱無法再繼續使用,不過沖上來的骨甲戰士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被百夫長帶領援兵全部殲滅。
或許是前幾天的守城之戰打得太過壓抑,獲得勝利的援兵開始呐喊慶祝,可活下來的十夫長卻是一臉落寞,因爲他剛剛失去了兩個最好的兄弟。
在回城的路上,墨守辰好奇的向胖廚師詢問道:“你是怎麽完成升級條件的?”
胖廚師笑着回答道:“還記得你給我的黑暗食譜嗎?上面有一道終極料理,我和崔二研究了一天一夜,終于按照食譜做出了這道完美的料理。”
“什麽料理?”墨守辰充滿期待的問道,甚至還有一點想嘗一嘗的沖動。
“蛋炒飯。”
“蛋炒飯?”
墨守辰眼睛瞪得很大,之前看到刑天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麽驚訝。
胖廚師義正嚴詞的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這道料理,蛋炒飯,最簡單也最困難,飯要粒粒分開,還要沾着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墨守辰覺得要是再不阻止胖廚師,他可能就要唱出來了。
浩浩蕩蕩的援兵隊伍終于回到樓蘭城下,此時城牆上站滿了士兵。
正當城下的士兵以爲會因爲殲滅敵人而受到歡迎的時候,城牆上的士兵卻将弓箭對準了他們。
緊接着城門打開,千夫長帶着人從城裏走了出來。
援兵中的百夫長走上前恭敬的詢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幹什麽?”
千夫長沒有理會百夫長,而是掃視了一圈,然後指着站在排前的馮寂說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