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爲如此,墨守辰才敢把馬車留在祠堂外面。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僵屍敢追到祠堂門口,而且好像還是李家村的村長。
難道這隻村長僵屍和其他僵屍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正在撕咬馬匹的村長也察覺到從祠堂裏走出來的兩個人,他先是看向墨守辰,腥紅的雙眸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忌憚,估計是感受到了僵屍王斷牙的威脅。
不過當他将目光轉向文才的時候,眼神中的忌憚瞬間被兇狠所取代。
他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嘶吼一聲,然後猛地一竄,朝着文才就撲了過去。
看到變成僵屍的村長撲過來,文才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不過墨守辰之前說隻要留在他身邊,僵屍就不會傷害自己。
想到這句話,文才立刻勇敢起來,他甚至還挺起胸膛,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
“躲開!”
見文才傻站着不動,墨守辰直接一腳将他踹了出去,這才躲過村長的撲殺。
不過撲空的村長沒有善罷甘休,他怒吼一聲,轉身又朝文才撲了過去。
墨守辰擡腳一個側踢,想要阻止村長去追文才。
可是他這一腳踢在村長的身上,就好像踢在鋼闆上一樣,震得他小腿發麻,可村長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墨守辰眉頭一皺,他立刻意識到,眼前這隻死了還不到半個月的僵屍,竟然比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清朝僵屍還要厲害。
被墨守辰踹飛的文才捂着屁股想要爬起來,可剛擡起頭,就看見村長龇牙咧嘴的撲了過來。
不是說不會傷害我嗎?我還沒娶過媳婦呢!
文才隻感覺褲裆一松,一股溫熱的液體流淌出來。
可就在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已經撲到面前的村長卻突然向後跳開,就好像怕踩到什麽東西一樣。
與此同時,墨守辰發現村長之所以死追着文才不放,好像是因爲文才手裏的牌位。
所以他大喊道:“文才,快把牌位扔過來!”
雖然被坑了一把,但文才并沒有對墨守辰失去信任,所以一聽到墨守辰讓他扔牌位,他就毫不猶豫的把牌位扔了過去。
果然,當文才扔出牌位之後,村長沒有再攻擊他,而是轉身去追牌位。
牌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被墨守辰穩穩的接住。
村長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看來牌位對他的重要性,已經遠遠超過僵屍王斷牙的威脅。
雖然變成村長的僵屍十分的強悍,可墨守辰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後撤幾步,等村長沖到跟前的時候,他直接将手中的牌位扔向空中。
和墨守辰預料的一樣,村長沒有攻擊他,而是伸手去接牌位。
他趁機從腰間的符紙袋中摸出三張暴炎符,然後全部貼在村長的身上。
“爆!”
墨守辰大喝一聲,同時向後一躍,緊接着村長身上的三張暴炎符全部炸開,掀起一片塵霧。
墨守辰退到安全的距離,然後謹慎的盯着爆炸的位置。
待塵霧慢慢散去,他看到村長歪着身子站在原地,大半個身子已經被炸黑,可他的手裏卻死死抓着牌位,不肯松手。
見村長如此執着,墨守辰突然感覺有些慚愧,都怪高半仙,連拿人家祖宗牌位這種缺德事都答應。
暴炎符是符紙袋裏能抽到的攻擊力最強的符紙,可即便如此,村長還是沒有被炸死,隻是被炸得失去行動能力,可見它的生命力是多麽的頑強。
墨守辰走到馬車前,從裏面翻出一根桃木樁,然後回到村長的身邊。
他沖村長鞠了一躬,說道:“如果你在天有靈,肯定不希望自己變成僵屍,就讓我幫你解脫吧,不過我答應你,等用完牌位之後,我一定給你送回來。”
說完墨守辰直接将桃木樁尖銳的一端狠狠刺進村長的心髒,被刺中的村長渾身一顫,全身立刻燃燒起來。
最終,他化作一堆黑色的灰塵,被涼風吹散在夜空裏。
看到變成僵屍的村長被消滅,文才松了一口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到墨守辰身邊豎起大拇指說道:“墨哥,我就知道那隻僵屍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墨守辰瞄了一眼文才的褲裆,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剛才要不是文才的“童子尿”擋了一下,估計他已經和那隻被開膛破肚的馬一個下場了。
馬已經死了,等它變成僵屍馬活過來還需要很久,而且變成僵屍的馬也不一定會聽話,所以墨守辰和文才隻能步行回紅月鎮了。
墨守辰撿起掉在地上的牌位,重新用布包好,爲了避免再發生意外,這一次他沒有交給文才,而是自己拿在手裏。
兩個人往村外走的時候,墨守辰好奇地問道:“這裏的僵屍死的時間都差不多,爲什麽村長會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