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道長伸手一指墨守辰,然後對許大帥說道:“這個人今天出現在紅月鎮,結果晚上就出現這麽多僵屍,我認爲這些僵屍肯定和他有關!”
“哦?是你把僵屍引到這裏來的?”許大帥用手槍的槍口向上推了推帽檐,然後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打量着墨守辰。
墨守辰鎮定自若的說道:“我确實是今天才到的紅月鎮,不過今晚出現的僵屍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剛剛躲到遠處的文才,這時也走過來替墨守辰解釋道:“許大帥,這位墨天師是來幫紅月鎮對付僵屍的,他剛才還救了我的命呢。”
清心道長在一旁說道:“這位大哥,此人詭計多端,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蒙騙了。”
文才郁悶的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道長,我今年才二十歲。”
清心道長愣了一下,他又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文才的臉,這才笑着說道:“小兄弟長得有點着急啊。”
雖然文才心裏已經開始罵娘了,可出于對清心道長的敬畏,他隻能露出尴尬的笑容,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許大帥張着大嘴打了個哈欠,打完哈欠之後,他說道:“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見許大帥要走,清心道長趕忙說道:“大帥,此人行事詭秘,又練得一身的邪門歪道,如若今日不除,讓他跑了,恐怕紅月鎮将永無甯日。”
墨守辰冷哼一聲,說道:“我的師父高半……高真人是你們道觀創始人的師父,你說我是邪門歪道,那你們整個道觀豈不是都和我一樣?”
清心道長譏諷的說道:“高真人如果還活着,至少有二百歲了,你怎麽可能是他的徒弟,撒謊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嘛。”
“我沒有撒謊!”墨守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高真人是你師父?”
許大帥目光冰冷的盯着墨守辰,他的手指勾在扳機上,槍口微微上揚,看樣子如果墨守辰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直接開槍。
墨守辰解下腰間的符紙袋,然後指着繡在上面的“高”字說道:“這個符文袋是高真人以前用過的符紙袋,現在他把這個東西傳給我了。”
清心道長看了一眼符紙袋,不屑的說道:“拿一個繡着‘高’字的袋子,就想冒充高真人的徒弟,你太天真了!”
墨守辰無法證明符紙袋是高半仙用過的東西,所以他隻能使用最後一招。
他把符紙袋收好,然後問道:“你們道觀有高真人的畫像嗎?”
清心道長點頭說道:“第一任道長的房子裏面有一幅畫像,上面畫的就是高真人。”
“那就好辦了!”墨守辰一拍巴掌,“其實這一次我是和我師父一起出來的,隻要他老人家來了,就可以證明我是他的徒弟。”
許大帥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那好,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的師父沒有出現,那就别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精。”
墨守辰自信的擺着手說道:“不用三天,明天,明天我師父就會來紅月鎮。”
“好,那就明天!”
說完許大帥吩咐自己的手下把墨守辰看管起來,沒有他的命令不能離開。
清心道長無奈的瞪了墨守辰一眼,他巴不得墨守辰立刻就死,可是許大帥已經決定了,他也沒辦法再說什麽。
而且他一直堅信墨守辰不可能是高偉适的徒弟,所以在他眼裏,墨守辰隻是一個還有一天壽命的死人而已。
許大帥讓士兵分爲兩隊,一隊負責看管墨守辰,另外一隊去清理紅月鎮裏的僵屍。
安排完之後,他和清心道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回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大帥府外就傳來哭聲。
被吵醒的許大帥十分的憤怒,他連外衣都沒穿,就提着手槍走出大帥府,想看看究竟是哪個沒長眼的混蛋在外面胡鬧。
走出大門,他就看到紅月鎮的鎮長帶着幾個老人跪在外面呼天喊地,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副簡易的擔架,擔架上面蓋着白布,白布上顯示出人形的輪廓。
是屍體!
見許大帥出現,鎮長立刻跪在地上喊道:“許大帥,您可得爲紅月鎮的百姓做主啊!”
許大帥本來打算出來先斃一個,殺雞儆猴,可是帶頭的是鎮長,剩下的老人也都是紅月鎮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真的傷了他們,自己在紅月鎮就會失去民心,所以他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後走過去把鎮長扶了起來。
“趙鎮長,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麽。”
鎮長抹了抹眼淚,然後指着身後的幾副擔架說道:“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被僵屍咬死的,他們死得冤啊!”
許大帥大概數了一下,總共有十五六副擔架,看來昨天晚上的傷亡還是比較慘重的。
他拍了拍鎮長的肩膀安慰道:“昨天晚上闖入紅月鎮的僵屍已經被我派人全部消滅掉了,也算是替他們報了仇,你快将這些屍體火葬,免得拖到晚上再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