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清心道長的行爲讓墨守辰想起一位老熟人,所以他向清心道長詢問道:“你姓陳嗎?”
清心道長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姓什麽與你何幹!”
“我就是随便問問,不說算了!”
清心道長雖然沒有回答,但從他的反應來看,墨守辰覺得他應該不姓陳。
感覺受到戲耍,清心道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指着墨守辰怒斥道:“你害死我的徒弟,我今天定要爲他報仇!”
墨守辰聽到清心道長把徒弟的死歸咎到自己身上,頓時覺得很是無語,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不過他已經沒有功夫吐槽,因爲清心道長已經提劍向他沖了過來。
清心道長的道袍下沿并沒有劇烈擺動,可是他卻轉眼之間來到墨守辰的眼前,光是這腿上的功夫,就已經讓墨守辰自愧不如了。
“嗖!”
清心道長舉劍刺向墨守辰的胸口,速度極快,要不是墨守辰提前作出反應,他可能已經被紮的透心涼了。
墨守辰不敢随意迎戰,他一邊後退,一邊掏出一粒腎上腺素吞了下去。
藥丸剛到喉嚨,清心道長再次沖了過來,這一次因爲距離太近,墨守辰沒有完全躲開,胸口被桃木劍劃出一道血痕。
疼痛的刺激,再加上腎上腺素的效果,讓墨守辰變得異常憤怒。
面對清心道長刺過來的第三劍,他沒有躲避,而是直接揮動鍵盤擋開桃木劍。
清心道長沒有料到墨守辰的力量會突然暴增,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握劍的手因爲撞擊力向上一揚,胸口也露出了破綻。
墨守辰抓住機會,毫不留情的擡腳踢了出去,在黑白相間的道袍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腳印。
清心道長被踢得回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子,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中迸發出無盡的憤怒與殺意。
他已經很久沒有挨打了,久而久之,他甚至覺得這世上已經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可現在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踢了他一腳,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接受的恥辱。
“我要殺死你,然後再毀掉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清心道長咬牙切齒的沖向墨守辰,他右手拿劍,左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然後向前一甩。
符紙在半空中化作一團火球,直接飛向墨守辰的臉。
墨守辰趕緊向後躲避,可緊接着,桃木劍的劍鋒透過火球,朝着他的咽喉刺去。
同時火球也跟着炸裂,無數的小火花崩在墨守辰的臉上,阻礙了他的視線。
感受到一股涼意正刺向咽喉,墨守辰趕緊用鍵盤護住自己的脖子,隻聽“啪”的一聲,桃木劍被鍵盤擋了下裏。
一擊未中,清心道長手中的桃木劍收了回去,然後又好像遊蛇一樣從側面刺向墨守辰的脖子。
因爲視線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墨守辰隻能依靠本能去躲避清心道長的攻擊。
他右腳一點地,身體快速向旁邊邁出一步,可即便如此,桃木劍還是刺破了他的脖子,隻是刺得不深。
墨守辰趕緊繼續向旁邊移動,與清心道長拉開距離。
剛剛的一番交手,兩個人都沒占到便宜,不過很明顯,就算吃了腎上腺素,墨守辰還是稍稍處于下風。
他雙手握着鍵盤,表情凝重的盯着對面的清心道長,而清心道長卻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好像他已經獲勝了一樣。
不過以他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來看,這場對決确實沒什麽懸念。
“受死吧!”
清心道長耍了一個劍花,然後提劍沖向墨守辰。
墨守辰後退半步,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可就在他們即将交戰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槍響,緊接着就聽到一個高亢的聲音喊道:“都給我住手!”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快,快不過子彈。
所以聽到槍響之後,墨守辰和清心道長全都停下腳步,然後轉頭看向槍聲響起的地方。
隻見夜色中,一個穿着軍服,又高又壯的大漢握着一把手槍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給我打!”
大漢一揮手,後面的士兵舉槍便射,子彈呼嘯而來,吓得幾個道士抱着頭蹲在地上。
墨守辰表現得倒是很冷靜,不過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這要是被子彈打中,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之後,夜空終于恢複平靜。
墨守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被子彈擊中,不過文才引過來的那些僵屍全都倒在地上。
看着滿地的僵屍,他的心中冒出一個疑問。
僵屍能被槍打死嗎?
僵屍被消滅之後,穿軍裝的大漢走到清心道長的面前,他掃了一眼墨守辰,然後對清心道長拱了拱手說道:“清心道長,你讓我在子彈頭上塗黑狗血的辦法果然有效。”
聽到他這麽說,墨守辰終于明白了,之所以士兵開槍可以殺掉僵屍,原來是因爲子彈頭上面塗了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