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辰一邊拿出紙擦了擦手,一邊說道:“這池子裏根本就不是聖水,是血!”
“血?不可能,前兩天參加奶奶葬禮的時候,神父在奶奶的遺體上灑了聖水,當時我看得很清楚,池子裏明明是透明的聖水。”
“因爲某種原因,這個教堂發生了可怕的變化,所以聖水變成血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既然沒有聖水,那就隻能靠自己了,走吧,咱們上樓。”
說完墨守辰朝着大廳右側的木門走去,聽凱倫說,門後面是忏悔室,穿過忏悔室,就是通往樓上的樓梯。
他走到木門前,将門拉開,裏面的空間不算太大,在正中間有一個好像電話亭一樣的木頭屋子。
這東西他在電視上看到過,裏面有一個隔層,需要忏悔的人在裏面隔着隔層向神父說出自己的罪行,并祈求上帝的寬恕。
墨守辰對忏悔室沒什麽興趣,所以他直接繞過去準備去最裏面的樓梯。
可是繞過忏悔室之後,他發現前面的樓梯口站着一個人影。
他立刻握了握手裏的鍵盤,然後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個人影走去。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墨守辰在這個人影身上感覺到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這東西和剛才遇到的那幫禱告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凱倫突然說道:“神父?”
墨守辰停下腳步,然後回頭問道:“你認識他?”
凱倫點點頭說道:“他是教堂裏的神父,很好說話的,我們可以問問他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教堂裏的神父?”
墨守辰回過頭警惕地看着站在樓梯口的人影,仔細一看,他身上穿的确實是神父的黑袍。
可是就連聖水池裏的聖水都變成血了,教堂裏的神父還會是以前的神父嗎?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過去看看。”
因爲這裏的空間不大,所以墨守辰沒讓其他人跟在自己後面,他吞了吞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向神父。
當距離隻有四五米遠的時候,他終于看清了神父的臉,除了面色有些陰冷之外,神父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别。
不過神父就站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看向自己這邊,也不說話,看着有些讓人後背發涼。
對方沒有任何的動作,墨守辰也不好先動手,而且神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感覺有些忌憚,所以他決定先打個招呼,探探對方的虛實。
他很客氣地說道:“你好,我是凱倫的朋友,凱倫說這裏和白天看起來不太一樣,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等了半天,神父也沒有反應,墨守辰隻好換個問題問道:“凱倫說她的奶奶把紅舞鞋放在這裏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結果神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看到他的眼睛偶爾會眨一下,墨守辰真懷疑眼前的會不會隻是一尊蠟像。
神父站在那裏,墨守辰也不能一直在這裏耗着,可是樓梯口很窄,神父又站在正中間,必須貼着他的身體才能過去。
萬一經過的時候神父突然發起攻擊,那可就太被動了。
所以墨守辰決定在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神父還沒有反應,那他隻能給神父一鍵盤嘗嘗,看看神父是不是真的一動都不會動。
“神父,我們想去樓上看一看,你可以把路讓開嗎?”
這一次神父竟然有所反應,他将眼神聚焦在墨守辰的身上,凝視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去忏悔室向我講述你犯下的罪行,隻要上帝寬恕你,我就讓你上樓。”
墨守辰回頭看了一眼忏悔室,他總覺得神父讓他去忏悔室,不僅僅隻是讓他忏悔罪行這麽簡單。
誰知道進去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看來這一戰是必不可免的了。
墨守辰退後半步,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不過在攻擊之前,他突然心血來潮地問了句:“神父,我有點趕時間,你看忏悔的事情能不能先往後放一放。”
“好吧,那就等你回來再忏悔吧!”
墨守辰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神父竟然真的答應了,看來凱倫說的沒錯,這個神父真的很好說話。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神父的詭計,或許他想騙自己靠近,然後突然發動攻擊。
不過墨守辰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疑慮,因爲神父說完之後就直接走到一邊,把整個樓梯口都讓了出來。
他握着鍵盤慢慢的貼着牆走向樓梯口,同時注意着神父的一舉一動,隻要神父稍微動一下,他會毫不猶豫地揮起鍵盤砸過去。
可是直到他走上樓梯,神父都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看來是真的打算放他們上樓。
墨守辰走上幾節台階,然後轉身對下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趕緊上來。
她們學着墨守辰剛才的樣子貼着牆走上樓梯,凱倫走過去的時候還沖着神父鞠躬說了聲“謝謝”。
幾個人安全上了樓,不過和一樓不同,二樓一片漆黑,一點月光都沒有。
墨守辰從包裏拿出手電打開照了照,他看到二樓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一間間的屋子。
估計窗戶都在屋子裏,所以走廊上才沒有光。
墨守辰向凱倫問道:“二樓的這些屋子都是用來幹什麽的?”
凱倫回答道:“我聽奶奶說,上任神父會醫術,二樓是用來收留病人的,不過有一次爆發瘟疫,他被感染了,再加上勞累過度,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去世了。”
“現在的神父不懂醫術,二樓派不上用場,所以隻能用來當宿舍,但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着的。”
“知道了,走吧!”
墨守辰點點頭,然後拿着手電往前走,因爲感覺走廊兩邊的房間随時都有可能會沖出什麽東西,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兩邊的房門上。
可是經過幾個房間之後,他的手突然一抖,因爲他看到前方跳動的手電光照到了一張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