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久被擒住,他的手下全都掏出了槍,但是因爲墨守辰躲在胡久的身後,所以他們不敢随便開槍。
胡久帶着哭腔對身後的墨守辰說道:“害死你的是血屍,又不是我,你死後幹嘛非追着我不放啊!”
墨守辰沒有理會胡久,他取下胡久背包側面的水壺,用牙齒咬着擰開蓋子,然後猛灌了幾口,火辣辣的嗓子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把一大壺水全都喝光之後,他清了清嗓子,又試着發了兩個音,見自己能說話了,這才說道:“我還活着,讓他們把槍都放下!”
“你還活着?别騙我了,你都七竅流血了,怎麽可能還活着,你趕緊告訴我怎麽解我身上的毒,然後安心去投胎,我保證每年都給你燒紙,讓你在那邊過得舒舒服服的!”
“廢什麽話,你死了我都不會死,趕緊讓你的人把槍放下,不然我現在就叫你見閻王。”說着墨守辰用力一捏胡久的脖子。
“哎呦!哎呦!你們快把槍放下,快放下!”
胡久沖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幾個手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慢慢地把槍放在地上。
“我現在要松手了,告訴你的人别耍花樣,你中的毒24小時一到就會全身腐爛,沒有我的解藥,就算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全都老實點,千萬别傷到他!”
在确定胡久的人不會動手之後,墨守辰慢慢地松開胡久的脖子。
被松開的胡久趕緊跑到手下的身邊,然後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墨守辰,并問道:“你真沒死?”
墨守辰冷哼一聲,說道:“我要是死了,你覺得我會把你放開嗎?”
“那你怎麽七竅流血地躺在地上,叫你半天也沒有反應,脈搏也摸不到?”
聽到胡久說自己沒有脈搏,墨守辰也吓了一跳,他趕緊掐住自己的手腕,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是有脈搏的,隻是有些微弱而已。
“我這不是有脈搏嗎,可能剛才和血屍戰鬥的時候受了傷,所以脈搏才會比較弱,對了,我下來多長時間了?”
胡久回答道:“你都下來十多個小時了,我實在擔心你出事,所以才下來找你的。”
擔心我出事?我看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解毒吧!
墨守辰在心中鄙視了一下,不過聽到胡久說自己已經下來十多個小時,他還是有點吃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這麽長時間。
他有些擔心鄧宇,就把手按在黑皮書上。
詢問了蘇雅才知道,鄧宇已經回到黑皮書中,雖然魂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在黑皮書裏還是能慢慢恢複的。
聽到鄧宇沒事,墨守辰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來之前的痛苦沒有白受。
不過一想到那種比千刀萬剮還要強烈的痛楚,他就不由得渾身發抖,要是再來一次,他真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勇氣做出同樣的選擇。
見墨守辰站在那裏發愣,胡久問道:“血屍呢?解決了嗎?”
墨守辰指了指石門裏面的隧道說道:“解決了,就在裏面,你可以去看看。”
胡久沖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在他們的保護下走進石門,進入石門沒多遠,他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屍體。
這具屍體全身幹癟,皮膚就好像炭化了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是之前那具兇狠殘暴的血屍。
胡久走回來懷疑地問道:“裏面那個真的是血屍?”
墨守辰沒好氣的說道:“你愛信不信,反正答應你的我已經解決了,我現在離開這兒!”
“那解藥……”
“出去再說!”
本來胡久還想去主墓室看看血屍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墨守辰說出去才能給他解藥,他隻好派兩個手下去查看一下主墓室,然後自己帶着剩下的人跟着墨守辰往回走。
再去回的路上,胡久好奇地問道:“上次怎麽沒發現你的身手這麽好?”
墨守辰不知道胡久爲什麽要這樣說,就問道:“怎麽了?”
胡久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手下,然後說道:“剛才保護我的那個人雖然不是身手最好的,但也受過專業訓練,還拿過省裏的散打冠軍。”
“可你剛才不但擋下他的攻擊,還一把将他推開,你有這功夫,上一次怎麽被周二爺的手下欺負得那麽慘?”
“我這個人比較低調!”墨守辰故弄玄虛的說道。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和反應爲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好,不過他推測,這應該和替鄧宇分擔傷害時突然出現的那股力量有關。
這一次力量出現的時候,或許是因爲承受着無法抵禦的痛楚,他并沒有發狂。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在特定的條件下,就算自己爆發出走火入魔的力量,也不會因此失去理智。
當然,這也隻是他的猜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還是不敢随便動用那股神秘的力量。
回到地面之後,胡久迫不及待地讓墨守辰趕緊拿出解藥。
墨守辰指了指他手背上發黑的傷口說道:“你回去用糯米敷在傷口上,一個小時一換,然後多吃點糯米粥,如果明天再不好,你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這就完了?”胡久不可思議的說道。
“對啊!”墨守辰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這種毒隻有你才有解藥嗎?”胡久氣的臉都快綠了。
“我要不這樣說,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困死在墓裏,好了,我累了,有什麽事就電話聯系吧!”
說着墨守辰就轉身朝山下走去。
這時,那個長着絡腮胡的手下走到胡久的身邊小聲問道:“他知道這裏的古墓,就這樣放他離開嗎?”
望着墨守辰的背影,胡久沉思了片刻,然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這個人不簡單,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比較好。”
當墨守辰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笑了笑,然後把留在胡久身邊的蘇雅、胖廚師和馮寂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