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除了墨守辰以外,其他人都露出惶恐的表情。
一部欠了費的電話,在大晚上的突然響了起來,這種事無論誰碰到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一臉驚恐的溫鴻熙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轉過頭對康力毫不客氣地質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康力莫名其妙地反問道:“我爲什麽要搞鬼?”
溫鴻熙眯着眼睛說道:“爲什麽搞鬼?當然是爲了讓我放棄這棟别墅了!”
“你有病吧!就算我想搞鬼,也沒辦法弄響一部欠了費的電話啊!到底是怎麽回事,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不就知道了!”
說着康力直接走向那部電話,并按下了免提鍵。
墨守辰被康力的這個行爲吓了一跳,按照恐怖片裏的劇情,如果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打過來,隻要一接通,基本上都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可是康力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墨守辰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按下免提鍵之後,電話裏先是響起一陣雜音,然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凄厲的聲音。
“你們是誰?爲什麽在我家?我要……”
還沒等電話裏的女人把話說完,陳安翔就沖過去挂斷了電話。
看着面色蒼白的陳安翔,墨守辰總感覺他知道點什麽,所以就問道:“電話裏的女人是誰,她爲什麽說我們在她的家裏?”
陳安翔不停地搖着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而且這部電話早就停機了,外面的電話是不可能打進來的。”
墨守辰想了一下,又問道:“看你的年齡,應該早就結婚了,你的妻子呢?”
“我的妻子和我一起定居在國外,這一次她沒有回來,不過我确定剛才那個聲音絕對不是她。”
墨守辰看着陳安翔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謊,但是除了恐懼之外,墨守辰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時,傅雅娴拉着溫鴻熙的胳膊說道:“親愛的,這棟别墅太吓人了,我可不敢住在這裏,咱們還是看看其他的吧。”
溫鴻熙猶豫了一下,其實他剛才決定買下這棟别墅,并不是因爲傅雅娴喜歡,而是因爲這個價格實在是太誘人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爲什麽陳安翔要以比正常價低一百多萬的價格賣掉這棟别墅?
是不是這棟别墅有問題,所以他才急着出手?
難道說……
這是一棟兇宅?!
一想到這裏有可能是一棟兇宅,别說買了,溫鴻熙甚至都不想在這裏多停留一分鍾。
“你說得對,這棟别墅絕對不能買,咱們趕緊走,别到時候再惹上什麽麻煩!”
說着溫鴻熙拉起傅雅娴的手就往門口走。
傅雅娴撒嬌地說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吓人了,我今天晚上可不敢一個人睡,你必須陪着我!”
“好好好,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到時候我讓你看看更吓人的東西。”
“讨厭!”
兩個人打情罵俏地走到門口,溫鴻熙伸手去開門,可是試了幾下,卻沒能把門打開。
他回頭對陳安翔說道:“喂,你家這門怎麽回事?爲什麽打不開啊!”
“打不開?”
陳安翔奇怪地走到門口,結果他鼓弄了半天,也沒有辦法将門打開。
見門打不開,康力又試了試大廳裏的窗戶,同樣無法打開。
先是詭異的來電,接着門窗又無法打開,一件接着一件的怪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後脊背發涼。
“要不咱們試試砸窗戶吧!”溫鴻熙提議道。
陳安翔立刻阻止道:“不能砸窗戶,你們把窗戶砸壞了,我這房子還怎麽賣啊!也許是因爲太長時間沒人住了,門鎖和窗戶都鏽了,我記得地下室裏好像有一瓶潤滑油,我現在就拿上來,沒準上點油就好了。”
說着他就走進了地下室。
雖然溫鴻熙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棟别墅,但陳安翔不同意砸窗戶,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也不敢胡來。
而且他覺得陳安翔去地下室取潤滑油,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一會兒如果上完油門還是打不開,到時候就算砸窗戶陳安翔也無話可說。
在等待的過程中,馬穎娟拿着協議走到溫鴻熙的跟前,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溫老闆,你剛才不是說要買這棟别墅嗎?這樣,那20萬不用加,1萬塊錢的辛苦費我也不要了,咱們把協議簽了吧。”
溫鴻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去去去,這房子我不要了,那兩個人剛才不是說想買嗎?你賣給他們吧!”
馬穎娟又轉頭看向康力,康力也是連連擺手的說道:“這房子太邪性,我也不要了。”
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馬穎娟垂頭喪氣地回到大廳。
本來她還以爲自己能拿下這筆大單,好好的過一個年,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
這時,丁思雨看了一眼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說道:“房主怎麽去地下室這麽久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聽她這麽一說,其他人也意識到,陳安翔去地下室的時間好像确實有點長。
墨守辰走到樓梯口,沖着下面喊了兩聲,可是地下室裏沒有任何的回應。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下去看一看的時候,大門突然發出鑰匙轉動的聲音,吓得站在門口的溫鴻熙和傅雅娴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客廳。
大家緊張地盯着大門,很快,大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到大廳裏的幾個人,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是誰?爲什麽在我的房子裏?”
馬穎娟正在爲失去這一單而感到氣憤,所以她也不管走進來的中年女人是什麽東西,直接不客氣地問道:“你又是誰?”
中年婦女硬氣地說道:“這棟别墅是我的,你說我是誰?”
“這棟别墅是你的?”馬穎娟又打量了一番站在門口的中年婦女,“你撒謊,這棟别墅明明是陳安翔先生的,是他帶我們來看房子的。”
“你說誰帶你們來的?”
“陳安翔先生啊!”馬穎娟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清“陳安翔”三個字之後,中年婦女的身體晃了一下,她扶住旁邊的鞋架,然後顫抖地說道:“陳安翔是我的丈夫,他五年前就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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