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簡單的四個字,但從中能感受到墓主人對闖入古墓這些人的仇恨與詛咒。
現在墨守辰終于明白阿福爲什麽會被困在盜洞裏了,估計當時他也被這塊石闆擋住了,所以才沒辦法爬出盜洞。
這應該就是胡久所說的盜洞裏的機關,可是有一點墨守辰沒想明白,那就是胡久去哪了?
胡久的身上有摸金符和發丘印,所以他的失蹤肯定和阿福的鬼魂無關。
但洞口明明有石闆擋着,他是怎麽離開盜洞的呢?
墨守辰在想會不會是因爲笛子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觸發機關。
不過仔細一想又不對,當初阿福身上沒有笛子,不也被困在盜洞裏了嗎?
所以問題肯定不是出在笛子上。
對了,笛子!
墨守辰從兜裏摸出笛子,這支笛子在離開墓室之後,隻有三個人碰過,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周二爺和胡久。
所以這上面肯定還殘留着胡久的味道。
“豆包!”
墨守辰将豆包召喚出來,讓豆包聞了聞笛子上的味道。
聞完之後,豆包沖着盜洞深處叫了兩聲,又沖着洞口的石闆叫了一聲,看樣子是聞到了兩個方向的味道。
墨守辰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胡久真的已經逃出去了。
既然胡久能出去,那自己也一定可以,所以他一指洞口,讓豆包順着胡久的味道帶自己出去。
豆包興奮地搖了搖尾巴,然後轉身直接撞向石闆,接着就穿了過去。
墨守辰這下可傻眼了,豆包是靈體,鑽牆入地自然不在話下,可自己是人,一頭朝石闆撞過去,那還不得撞得頭破血流?
等等!
難道……
他伸手摸了摸洞口的石闆,手指上傳來粗糙的摩擦感,手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
他又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石闆,手上頓時傳來疼痛的感覺。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真實。
墨守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後一弓身子,再用手肘護着頭部閉着眼睛用盡全力撞向石闆。
預想中的撞擊聲和疼痛感沒有出現,他并沒有撞到石闆,而是有一種突破水面的感覺。
等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上半身都露出了地面,周圍都是幹枯的灌木叢,有一根比較長的枯枝還刮破了他的臉。
再低頭一看,洞口根本就沒有石闆,剛才看到的一切都隻不過障眼法罷了。
看來當初阿福就是被這塊不存在的石闆困住的。
倒不是阿福智商不夠,主要是這塊石闆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觸感都太真實了,甚至在擊打的時候還能讓人産生疼痛感。
要不是胡久突然消失在盜洞裏,再加上看到豆包直接穿過石闆受到了啓發,估計墨守辰也想不到洞口出現的石闆是假的。
從盜洞裏爬出來之後,墨守辰把豆包召回到黑皮書中,然後趁着天還沒有大亮趕緊下山。
否則被人發現他灰頭土臉的樣子,還不一定發生什麽誤會呢。
在遠處的一棵大樹旁,胡久目送着墨守辰下山,等墨守辰消失在視線中之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曹叔,是我,蘑菇已經找到了,就是有點大,你讓老爺子想辦法搞到兔兒嶺的開發權,得慢慢挖。”
說完,胡久看了一眼下山的路,又吩咐道:“還有,你幫我查一個人,他說他叫蔣海山,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真名,你查一下現在這個時間兔兒嶺山下的監控,應該可以看到他的樣子。”
挂掉電話之後,胡久望着墨守辰消失的路口,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
墨守辰回家之前先是從裏到外買了一整套衣服,然後去澡堂子洗了個澡,又把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了,他可不想把古墓中的晦氣帶回家。
回家之後,他連飯都沒吃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在古墓裏,他不但要提防墓中的各種鬼怪機關,還要防備同行人的不懷好意。
整整一個晚上,他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态,現在一放松下來,一股無法抵抗的疲憊和困意瞬間襲遍全身。
所以他的腦袋前一秒剛挨在枕頭上,下一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墨守辰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拿起來一看,是錢滿盈。
看到外面的天還亮着,他剛想帶着被吵醒的怒氣對着電話罵兩句,結果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頭的錢滿盈焦急的說道:
“縱天不行了,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吧,我求你了,隻要能救活縱天,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錢縱天不行了?
墨守辰一下子就精神了,他本來就打算找錢縱天試一試笛子的效果,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呢,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人死了笛子就沒有用了,所以最好還是抓緊一點。
“你們在哪?”
“你現在在家吧?我已經派人去接你了,車就停在你家小區門口。”
“好!”
墨守辰挂掉電話穿上衣服就出了門,來到小區門口,果然有一輛打着雙閃的奔馳車等在那裏。
上了車,開車的司機也不廢話,直接把車開到錢縱天所在的醫院,中間還闖了好幾個紅燈,看來是真的很急。
跟着司機來到特護病房,墨守辰見到了守在病房外的錢滿盈。
“你終于來了。”錢滿盈的聲音有些顫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沉着冷靜。
“錢縱天怎麽樣了?”
“縱天不行了,現在就是靠機器維持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給你跪下了。”
說完錢滿盈就直接跪在墨守辰的面前。
不得不說,這樣的場面還是讓墨守辰十分感動的,他趕緊把錢滿盈扶了起來,然後爲難的說道:
“錢總,之前我也和你說過,你兒子現在這種狀況,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救他。”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了,我知道縱天以前得罪過你,我這個當爹的替他給你賠不是了。”
說着錢滿盈又要跪,墨守辰隻能用力把錢滿盈架起來。
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