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麽危險,兩個人很快就來到最上層的墓室。
從棺椁下面的密道鑽出去之後,墨守辰看到棺椁上還系着紅色的麻繩,看來裏面的黑毛粽子已經無法跑出來了。
來到盜洞入口,墨守辰用手電往裏面照了照,裏面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胡久一隻腳邁進盜洞,然後轉頭對墨守辰說道:“這裏面還有一道機關,一會兒你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身後。”
墨守辰剛想問爲什麽要小心身後,結果胡久根本就沒給他詢問的機會,直接一彎腰,鑽進盜洞開始往前爬,他也隻好跟着爬了進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狹窄的盜洞裏爬行,不知道是受胡久剛才那句話的影響,還是身後真的有什麽問題,墨守辰總感覺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跟着自己。
可是等他回頭查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就這樣回了兩次頭,他和胡久的距離逐漸拉開,到後來他隻能看到前方有一團黑影在爬行了。
難道胡久故意說要小心身後,爲的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後再趁機甩掉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性,墨守辰不由的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可是無論他爬得有多快,還是無法縮短和前面那團黑影的距離。
很快,前面出現了岔路口,距離盜洞的出口已經沒有多遠了。
經過阿福後挖出來的盜洞,墨守辰忍不住往裏看了看。
洞口很窄,洞壁也很粗糙,看得出來當時阿福在挖這條盜洞的時候很匆忙。
可阿福明明已經逃出來了,他爲什麽要重新打一條盜洞呢?
還有,他最後是怎麽死的?
墨守辰覺得自己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他穿過岔路口繼續往前爬,不一會兒,他就看到前面的那團黑影停了下來,出口到了。
墨守辰爬過去,發現胡久趴在前面一動不動,而且由于他在前面擋着,所以墨守辰看不到前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怎麽樣?前面能出去嗎?”
墨守辰問道,可前面的胡久卻沒有回答,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喂!和你說話呢,别想和我耍花樣!”
墨守辰上去拉了一下胡久的腳,可是卻感覺手裏濕乎乎的。
這一路上也沒發現盜洞裏哪裏有水,爲什麽胡久的腳是濕的呢?
不會是尿了吧!
墨守辰頓時感覺一陣惡心,他趕緊在洞壁的沙土上蹭了蹭手,然後又下意識地攤開手掌看了一眼。
緊接着他的瞳孔一縮,他發現自己的手掌竟然是紅色的,也就是說,剛才自己摸到的液體很可能不是尿,而是血!
墨守辰用力推了胡久的腳一下,然後焦急地問道:“發生什麽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一次胡久終于有反應了,隻見他先是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慢慢的回過頭,一張有些發白的臉映入墨守辰的眼簾。
“到底怎麽回……”
墨守辰話隻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爲他發現前面那張臉看着有點眼生,那根本就不是胡久的臉!
他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在狹窄的盜洞裏,前面那個人以一個常人無法完成的姿勢将身體轉了過來,然後像準備捕獵的野狼一樣弓着身子慢慢向前爬。
這時候墨守辰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圓瞪的眼睛,嘴張得特别大,就好像下巴脫臼了一樣。
雖然已經分辨不出這個人的長相,但這個誇張到極緻的表情墨守辰還記得。
是被吓死的阿福!
這已經是墨守辰第二次被這張臉吓到了,上一次還隻是一具屍體,這一回直接變成了更恐怖的鬼魂。
阿福的鬼魂不緊不慢地向前爬着,它似乎很享受墨守辰被吓得倉皇後退的模樣。
可是墨守辰在後退一段距離之後卻停了下來,他看着正在爬向自己的阿福,然後語氣平淡的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确實吓到我了,但是我後退可不是因爲懼怕你,而是因爲我要給一位朋友騰出地方。”
說完,在墨守辰和阿福之間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有點胖,穿着一身廚師服,頭上還帶着廚師帽。
而在他的手中,則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菜刀。
“給我剁了它!”墨守辰大喊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胖廚師的威脅,阿福雖然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的身體卻開始往後退。
胖廚師哪裏會給對方逃跑的機會,他獰笑着爬向阿福,肥胖的身體絲毫不受空間的影響。
隻爬了幾下,他就抓住了阿福,手中的菜刀在盜洞中飛舞着,慘叫聲不絕于耳。
看來阿福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
胖廚師很快就解決了阿福,将胖廚師收回黑皮書之後,墨守辰開始繼續往前爬。
可是一直爬到盜洞的盡頭,他也沒有看到胡久的蹤影。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墨守辰用力推了推,感覺很硬,就好像推的是一塊石闆一樣。
可他記得盜洞口明明隻是鋪了一層僞裝用的浮土,怎麽會推不開呢?
墨守辰拿起手電仔細看了看,他發現堵住洞口的好像真是一塊石闆。
而且這塊石闆和周圍的泥土融爲一體,根本就不是後蓋上去的。
墨守辰伸手擦了擦石闆上的泥土,上面露出來四個字:盜墓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