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呵呵一笑:“幹什麽?螳螂和老四爲你赴湯蹈火,現在一死一殘,你想用一件陪葬品就把他們打發了,你這種做法會不會太讓人心寒了?”
周二爺眼睛一眯,冷冷的說道:“我看不是他們心寒,而是你自己不滿意吧?”
被戳穿的疤臉沒有一絲一毫的慚愧,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是啊,我是不滿意,經曆了這麽多危險,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這裏,這麽多價值連城的陪葬品,你卻不讓我拿,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不讓你拿也是爲了咱們能安全的離開這裏,如果命都沒了,拿再多的陪葬品又有什麽用?這樣吧,你把東西給我,這裏的陪葬品你随意挑一件,等回去之後,我再多付給你100萬,你看怎麽樣?”
“100萬?這裏随便一件陪葬品都不止100萬!”疤臉看了看手裏的笛子,“好啊,你不是随意讓我挑一件嗎?那我就要這個笛子。”
周二爺臉色一陰,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看到周二爺要掏槍,疤臉滿不在乎地笑道:“怎麽?想開槍打我?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把槍隻有七發子彈,之前打螳螂用了三發,後來打血屍又用了四發,你已經沒有子彈了!”
疤臉說得沒錯,周二爺确實隻有七發子彈。
見吓唬不住疤臉,他隻能語氣緩和地說道:“這笛子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剛才看到棺椁裏有一顆夜明珠,那東西非常搶手,賣個幾千萬都不成問題,你可以拿那顆夜明珠。”
“你别想蒙我,既然你覺得夜明珠值錢,那你拿夜明珠,我拿笛子,怎麽樣?”
看來疤臉是認定這根短笛是無價之寶了,否則周二爺也不可能耗費這麽大的精力,而且還親自上陣了。
“你……”
周二爺被疤臉氣得說不出話,他咬着牙,恨不得立刻就把疤臉碎屍萬段,隻可惜他最信任的老四現在已經昏迷,否則疤臉怎麽敢如此的放肆。
就在周二爺和疤臉僵持不下的時候,胡久突然說道:“你們先别吵了,我好像聽到有什麽動靜!”
聽到胡久這麽說,墨守辰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裏是沉寂了幾百年的地下古墓,但凡出現一丁點的動靜,都說明即将發生可怕的事情。
墨守辰擔憂地問道:“你聽到什麽了?”
胡久把手掌放在耳邊,閉着眼睛又仔細聽了一陣,然後一臉凝重地說道:“好像是機關轉動的聲音。”
機關轉動的聲音?
墨守辰仔細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發現主墓室裏有什麽變化。
可就在這時,牆邊一直昏迷着的老四突然坐了起來,口中大聲念道:“鎖命笛,體不衰,幹屍落,八門開!”
說完老四又“撲通”一下倒在擔架上不動了。
墨守辰沒聽懂老四說的是什麽,他轉頭想問一問胡久,卻發現胡久的臉色煞白,就像見了鬼一樣。
“你怎麽了?”
“八門開……八門開……八門開……”
胡久沒有回答,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老四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緊接着他突然看向門口,然後一臉驚恐的說道:“它來了!”
墨守辰剛想問誰來了,可是主墓室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這個聲音他非常地熟悉,是血屍!
“血屍跑出來了?!”
“不,不光是血屍!”胡久腿軟的都快站不住了,“幹屍落,八門開,現在八卦陣裏的八道門全都開了,裏面的東西都要跑出來了,這座墓的主人,根本就不允許有人帶走那支笛子。”
聽到胡久的話,墨守辰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八卦陣裏一共有八道門,除了入口和主墓室之外,還有六個用來迷惑盜墓者的墓室。
其中有兩個墓室他們剛才已經進去過了,一個全是吃人的蟲子,還有一個是恐怖的血屍,剩下的四個墓室裏還不知道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蟲子和血屍随便哪一個都差點讓他們這一幫人全軍覆沒,結果現在所有墓室的門都開了,裏面的東西全都跑了出來,這不是要團滅的節奏嗎!
周二爺和疤臉聽到血屍的怒吼聲之後也不再争吵,他們全都将目光投向胡久,希望他能想出什麽辦法可以擺脫現在的困境。
胡久望着門口,眼神中透着絕望,片刻之後,他說道:“你們不用看我,我也沒有辦法,看來今天咱們都要死在這兒了!”
聽到胡久說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兒,疤臉突然變得極其的憤怒,他直接揮拳将周二爺打倒在地,然後指着倒地的周二爺罵道:
“都怨你,非要找這支破笛子,我現在就把你丢出去,要死也得你第一個死!”
說着疤臉拽着周二爺的後脖領就要往外拖。
“你們安靜點,快放開他!”
疤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轉頭怒視墨守辰,嘴裏惡狠狠地罵道:“叫喚什麽?你TM是不是想第一個死?”
墨守辰厭惡地看了把臉一眼,沒理他,而是向胡久詢問道:“血屍能破掉八卦陣嗎?”
胡久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八卦陣是由兵俑組成的,因爲兵俑裏有幹屍,所以咱們不敢破壞,可血屍不怕,它隻要把擋路的兵俑全都破壞掉,然後直着走過來就行了。”
墨守辰摸着下巴說道:“兵俑裏的幹屍是守護皇陵的,而那隻血屍是墓主人的仇人,那有沒有這種可能,一旦兵俑被破壞,裏面的幹屍會阻止那具血屍進入主墓室?”
墨守辰的推測讓胡久眼睛一亮,他激動地點了點頭,可很快又頹廢地搖了搖頭:“确實有你說的這種可能,但兵俑裏的幹屍太弱了,估計根本就攔不住那隻血屍。”
“别這麽悲觀,不是還有另外四個墓室裏的東西嘛,沒準一場混戰下來,血屍和那些東西打得兩敗俱傷,到時候咱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就行了。”
墨守辰安慰着胡久,雖然他的語氣很輕松,但也隻是刻意裝出來的。
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活着走出這間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