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隻是虛驚一場,胡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拉下把手,石門緩緩上升,墓室裏的景象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間墓室和血屍的那間墓室很像,面積相同,四周的牆上也有壁畫,連放置在墓室正中央的棺椁都是一模一樣。
不過血屍的棺椁是血紅色的,但這間墓室裏的棺椁是金色的。
而且這間墓室裝飾得富麗堂皇,就好像是一座小型宮殿一樣,裏面還能看到很多的陪葬品。
從這一點來看,這裏應該就是周二爺一直在尋找的主墓室了。
看到墓室之中豐厚的陪葬品,疤臉露出興奮的神色,他激動地沖向擺放瓷器的角落,早就把進墓室之前的約定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到疤臉如此失态,周二爺不滿地呵斥道:“疤臉,不要亂動墓室裏的東西!”
疤臉此時已經沖到一個瓷器花瓶跟前,他剛想伸手去拿,卻被周二爺制止了。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二爺,這瓷器保存得這麽完好,随便一個估計就價值連城,你真的不打算帶回去兩個?”
“價值連城也不能拿,聽我的,除了我要找的東西之外,咱們再選一樣陪葬品,這件陪葬品你和老四平分,而且回去之後我還會額外付給你一筆報酬。”
疤臉撇了撇嘴,伸向瓷器的手收了回來,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的不滿。
在周二爺勸說疤臉的時候,胡久和墨守辰看了一遍牆上的壁畫。
壁畫上記錄着墓主人的豐功偉績。
從壁畫的内容可以判斷,葬在這裏的确實是女真的一位皇帝。
這位皇帝登基的時候非常年輕,之後擴張領土、鎮壓叛亂,在治理國家方面也是井井有條。
最後他壽終正寝,并在官員與百姓的簇擁下安葬。
光從壁畫上的内容來看,簡直是一位比秦皇漢武還要偉大的君主。
當然了,一般這種壁畫都有極大的誇張成分,如果這位女真皇帝真這麽厲害,女真的統治時間也不會那麽短了。
不過根據壁畫上的内容,這位皇帝在平叛亂的時候曾身負重傷,似乎差一點就死掉。
可是受了這麽重的傷,他卻在極短的時間内就恢複了,正因爲如此,他才能戰勝叛軍。
就是不知道這位皇帝受重傷之後奇迹般的恢複,是一種誇張的描述方式,還是說當時發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情,才讓他能恢複得那麽快的。
看完壁畫的所有内容,基本可以确定這間墓室裏安葬的就是女真的皇帝了,但棺椁裏有沒有周二爺想要的東西,那隻能是開棺之後才能得到答案。
因爲老四還沒蘇醒,所以周二爺不得不親自上場開棺。
胡久依舊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了一根蠟燭,疤臉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我建議你以後換成質量好一點的蠟燭,不然每次開棺都會滅,誰受得了啊!”
胡久沒搭理他,點好蠟燭之後,他走到棺材跟前,四個人每人占一個角,然後開始起棺釘。
與血屍的十八個棺釘不同,這口棺椁隻釘了四個棺釘,所以很快就把棺釘給起下來了。
之後四個人将工兵鏟插進棺蓋下面的縫隙,然後一點點地撬動。
因爲前兩次開棺蠟燭都滅了,所以這一次他們也沒抱什麽希望。
可是當他們把棺蓋翹起,并且推開之後,蠟燭依舊燃燒着。
這讓胡久等人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不會再遇到屍變之類的危險了。
把棺蓋推開一半之後,胡久拿手電往棺椁裏照了照,當他看到裏面的屍體時,不由得一愣。
之前兩口棺材裏有一具是幹屍,還有一具是血屍,可是這口棺材裏的屍體看起來竟然栩栩如生,就好像剛下葬沒多久的樣子。
以前胡久倒是聽說過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或者物品,可以讓屍體一直保持死前的樣子,但親眼看見還真是頭一回。
他敲了敲棺椁,是上好的金絲楠木,但金絲楠木并沒有防腐的功能,而且棺椁也沒有經過任何的密封處理。
也就是說,棺椁裏的屍體能保持現在這種狀态,一定是依靠某種物品完成的。
難道周二爺要找的,就是這種可以保持屍體不腐的物品?
胡久掃了一眼棺椁裏面的陪葬物,也沒發現什麽特别的東西。
不過周二爺的臉上卻露出了無法掩蓋的喜悅,看來他已經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順着周二爺的目光,胡久看到屍體雙手放在胸前,在它的手裏,握着一個和長短粗細和手指差不多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小笛子。
果然,周二爺直接伸手抓住了屍體手中的笛子,然後用力想把笛子從屍體的手中抽出來。
但是屍體竟然把笛子握得死死的,根本就抽不出來。
一隻手不行,周二爺就用兩隻手一起抓住笛子,然後一隻腳蹬着棺椁用力往外拔。
可是他都把屍體給拽起來了,還是沒有把笛子拔出來。
見笛子實在是拔不出來,周二爺突然惡向膽邊生,他對身邊的疤臉說道:“那工兵鏟把他的手給我剁了!”
疤臉正在研究棺材裏哪件陪葬品最值錢呢,聽到周二爺的吩咐,他趕緊舉起了工兵鏟。
周二爺把屍體的胳膊拉到棺材沿上,疤臉手起鏟落,“咔”的一聲,直接硬生生的把屍體的手腕給砍開了。
斷開手腕之後,屍體倒回到棺材裏,它的皮膚開始迅速地萎縮變黑,很快就變成一具幹屍。
攥着笛子的那隻斷手也也跟着一起萎縮幹枯,最終從笛子上脫落下來。
拿到笛子,周二爺再次露出難以掩蓋的喜悅,雖然這一趟損失了兩個得力的手下,但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所以他覺得值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正當他準備把笛子收起來的時候,旁邊的疤臉突然一把從他手裏搶走了笛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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