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音樂室跑出來的時候,蔣海山就被李建奇落在了後面。
當時他心裏怕得不行了,可還沒跑出去幾步,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失去了控制。
這一下他更恐懼了,但沒有辦法,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走回到音樂室。
不過推開音樂室的門之後,蔣海山卻發現剛才門口讓人不寒而栗的血腥場面消失了,那個拿着菜刀的胖廚師也不見了。
他隻看到小楠躺在地上,似乎是暈過去了。
他走上前把小楠扶了起來,然後扶着小楠走出了沉浸區。
但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操控的,而是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狀态下自動完成的。
直到走出沉浸區,被李建奇耗住脖領子的那一刻,他才恢複對身體的控制。
“我真的沒有和他們聯合!”蔣海山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現在還在這兒跟我演戲?行了,你們等着我的律師函吧!”
說着李建奇也不管還未蘇醒的小楠和另外兩個團隊成員,直接一甩袖子離開了。
“哎?李……”
蔣海山想要叫住李建奇,卻被墨守辰一把拉住。
墨守辰滿不在乎地說道:“蔣哥,不用怕,吓唬人又不犯法,還律師函?吓唬誰呢!”
蔣海山一把将墨守辰推開,有些激動地指着還未蘇醒的小楠說道:“音樂室裏有個胖廚師,我看到他的腦袋轉了180度。”
墨守辰揮了揮手:“哎呀,道具效果而已,玩了這麽多年的劇本殺,你不會這麽簡單的機關都沒見過吧?”
蔣海山又指了指自己:“那剛才我的身體爲什麽突然就不受我的控制了?”
“哈哈,你說這個啊,隻是簡單的催眠術而已。”
雖然覺得疑點重重,但是蔣海山也找不出墨守辰的話有什麽漏洞。
而且就算有漏洞現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爲他已經徹底的輸了,輸到傾家蕩産的那種。
這一次蔣海山自認爲算計得很好,他原本是想請李建奇來宣傳詭聞劇本殺館的。
而且詭聞劇本殺館的幕後老闆也同意了他的這個提議,并且預支了十八萬的宣傳費用。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可是他卻鬼迷了心竅,想利用這次機會報複墨守辰。
所以他又說服李建奇在宣傳詭聞劇本殺館之前,先來踩一下墨守辰的驚悚遊戲劇本殺館,并承諾事成之後再支付十八萬元。
結果現在李建奇誤以爲他和墨守辰故意聯合起來坑自己,後期的宣傳肯定是泡湯了,之前的十八萬也已經付給人家了。
這一下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當然了,李建奇也會爲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各大視頻網站就會出現他被吓得抱頭鼠竄的畫面,他一直打造的沉着冷靜的形象,在今天也徹底破碎了。
不會有網友再相信他有什麽陰陽眼,也不會有粉絲再爲他搖旗呐喊,這幾年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資本,在今天徹底功虧一篑了。
而今天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墨守辰的驚悚遊戲劇本殺館。
把李建奇吓成那副樣子,這可比直接雇他來做評測視頻效果要好太多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不信邪的網友過來體驗,到時候驚悚遊戲劇本殺館的客流量又要增長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蔣海山,墨守辰沒有絲毫的同情,對于他這種人,不一次性把他打得徹底站不起來,他是不會吸取教訓的。
所以墨守辰毫不留情地說道:“希望你能遵守今天的賭約,從今以後,我不想在劇本殺這個圈子裏再看到你!”
聽到這句話,蔣海山猛地擡起頭,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片刻之後,他咬着牙說了句“咱們走着瞧”,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望着蔣海山的背影,墨守辰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子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啊。
蔣海山走後,被帶到休息室的小楠很快就醒了過來,在這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同樣被吓暈但是已經蘇醒的大志和超哥。
安撫好這三個人之後,墨守辰很客氣地把他們送了出去,站在劇本殺館的門口,他擡頭看着上面的招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加堅定自己不久之前才萌生的一個想法。
雖然上千平的劇本殺館已經夠大了,但是這裏顯然已經無法滿足日益增多的客流量,還有新場景的不斷加入。
所以他想再開一家更大的劇本殺館,這樣既可以對抗即将開業的詭聞劇本殺館,又可以爲自己轉換更多的恐懼值。
不過如果開了新的劇本殺館,自己手裏的這些鬼顯然不太夠用,看來是時候想辦法多收一些鬼爲自己打工了。
……
晚上十點多鍾。
醉醺醺的蔣海山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他的手裏拎着一桶汽油,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驚悚遊戲劇本殺館。
今天他不僅失去了年薪五十萬的工作,而且還背上了十八萬的債務,所以他想用一把火,将那個毀了他一生的地方燒光。
在經過一處偏僻的小路時,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蔣海山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穿着黑色的鬥篷,兜帽遮住了他的臉,再加上昏暗的燈光,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
蔣海山自嘲地笑道:“幹什麽?搶劫嗎?别白費功夫了,我現在一無所有,隻剩下這桶汽油了,快讓開,别耽誤我去放火!”
神秘人并沒有把路讓開,他聲音低沉地說道:“聽說你喜歡玩劇本殺,我這裏有一本書,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劇本殺?”
蔣海山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他才捂着肚子說道:“我以後都不會再玩劇本殺了。”
神秘人冷冷一笑,諷刺道:“像你這種人,還在乎自己說過的承諾嗎?”
蔣海山的表情逐漸凝重,他死死盯着神秘人隐藏在兜帽下的臉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知道你想報仇,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說着,神秘人從懷裏拿出了一本黑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