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蘇雅升級好之後,墨守辰按開電梯門走了出去。
五樓是4号教學樓的頂樓,與其他樓層不同的是,這一層的走廊長度隻有其他樓層的一半,在走廊的盡頭,墨守辰看到一扇對開的木門。
4号教學樓雖然是一棟老樓,但是從裏面的設施看得出來,這棟樓在近幾年應該是重新裝修過的,可是墨守辰在五樓看到的這扇木門卻與整棟樓的裝修風格截然不同。
那是一扇非常老舊的木門,木門的棱角都已經磨圓了,上面的油漆也基本上都已經脫落,露出裏面的木頭本色,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裝修教學樓的時候單單忘了更換這扇木門。
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的墨守辰感覺有些疲憊了,這一次的劇本任務沒有要求時間,早結束早收工,所以他沒有任何耽擱就直接走向了木門。
走到木門跟前,他推開了木門,本以爲會看到一間自習室,卻沒想到從門裏照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幾秒鍾之後,墨守辰終于适應了光線,他微微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并沒有在自習室,而是出現在一間破舊簡陋的房子裏。
這間房子不大,裏面的家具亂糟糟的,就好像是剛從垃圾堆裏撿來的一樣,在房間的一角,擺放着一張小桌子,上面立着一個黑色的相框,裏面一位傣國女人露出溫柔的微笑。
“騰騰騰騰……”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墨守辰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傣國小男孩正朝着自己跑過來。
因爲太過突然,所以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可奇怪的是,那個小男孩并沒有撞到他,而是直接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
緊接着又跑出來一個手拿皮帶的中年男人,他也是從墨守辰的身體穿了過去。
小男孩跑到桌子前将上面的相框捧在懷裏,與此同時,中年男子沖到跟前,然後怒罵着掄起鞭子狠狠朝着小男孩的後背就抽了下去,一道血痕瞬間從單薄的衣服上透了出來。
小男孩捧着相框倔強地看着中年男人,這讓他更加憤怒了,皮帶毫不留情的抽在小男孩的身上,實在是太兇殘了。
打了一會兒,中年男人似乎是累了,他丢下皮帶然後憤憤地走出了房子。
等他走後,小男孩的肩膀開始抽動,他哭了,看來之前的倔強都是他咬着牙裝出來的。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話,但墨守辰也基本看明白了,小男孩和中年男人應該是一對父子,而小男孩抱着的相片,很可能就是他的媽媽。
小男孩此時是背對着墨守辰跪在地上的,等他回過頭來之後,可以看到他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離開的方向。
随後鏡頭一轉,墨守辰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片樹林當中。
這時他又看到了那個小男孩,小男孩躲在一棵樹下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墨守辰好奇的走過去,發現小男孩正拿着一把砍刀一刀刀地劈在一隻小鳥的屍體上。
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着一絲殘暴,看來他好像很享受現在所做的事情。
後來場景又發生了幾次轉換,小男孩慢慢長大,雖然他長得很健壯,但他的父親依舊會時不時地家暴他。
每一次被家暴之後,他都會去家後面的樹林裏發洩心中的憤怒,而他用來發洩的動物體積也越來越大,最後一次,他竟然偷來了一隻羊,然後用砍刀将羊活活砍死。
看得出來,母愛的缺失加上父親的家暴已經将他培養成一個惡魔。
後來男孩考上了大學,結果剛開學沒多久,他就被一幫高年級的不良學生欺負,甚至還把他帶到4号教學樓的一間自習室羞辱毆打。
這一次的校園霸淩,将男孩内心中的最後一絲良知也徹底摧毀,一個可怕的複仇計劃在他的腦海中生根發芽。
當天下午,男孩就離開學校回到家中,他從床下翻出了那把血迹斑斑的砍刀,他用手指在刀刃上劃過,可是刀刃的鋒利程度讓他很不滿意,所以他從家中翻出來一塊磨刀石,準備将砍刀打磨鋒利。
就在男孩磨刀的時候,他的父親提着酒瓶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看到正在磨刀的男孩,他的父親沒有一絲的害怕,竟然又沖上去揚起手準備給他一個耳光。
可是最後那隻手卻沒有打在男孩的臉上,而是掉在了地上,父親震驚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又看着手握砍刀一臉兇殘的男孩,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父親張開嘴想要大聲呼喊,可是男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刀光一閃而過,他的頭從脖子上掉了下來,他被自己親手塑造出來的惡魔結束了生命。
男孩一臉興奮地将父親的屍體大卸八塊,然後把砍刀藏在書包裏回到學校。
第二天上午,他懷揣着砍刀來到4号教學樓五樓的自習室門口,當他拎着砍刀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自習室裏竟然不是那幫不良學生,而是一個老師再帶着七八個男女學生在排練節目。
看着一臉驚恐的老師和學生,男孩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用鏈鎖将自習室的門鎖住,把鑰匙丢到窗外,然後一臉兇殘地沖向了那幫無辜的師生……
看來行兇的男孩并不像終極怪談中說的那樣是一個受害者,當他拿着砍刀走進自習室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放棄殺戮,可是爲了滿足自己殺戮的欲望,他沒有那麽做。
男孩的父親固然可惡,但是相比較而言,男孩更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因爲他把屠刀伸向了一幫無辜的人。
刺眼的光芒逐漸消失,墨守辰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自習室當中,而身後的木門也已經被一把鏈鎖鎖住。
而他的前方,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孩正拎着一把滴着血的砍刀站在自習室的中央,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殺戮的渴望與瘋狂,而在他的腳下,是一堆七零八落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