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門口,看着周圍繁華的街道,墨守辰稍稍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被拉到郊區,看來方仕騰并沒有殺人洩憤的打算。
墨守辰被帶到酒店六樓的一間客房門口,老姚輕輕的敲了敲,在得到裏面人的允許之後,他推門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套房,不算大的會客廳裏方仕騰正窩在沙發裏喝着果汁,他面色憔悴,一臉的頹廢,看來前兩天發生的命案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在會客廳的另一頭,幾個人圍坐在地上打着撲克,其中的瘦子看到老姚押着墨守辰走進房間,他豎了豎大拇指,說道:“不錯啊,這回總算沒有給我丢臉。”
老姚哈哈一笑,然後開始眉飛色舞的講起自己是怎麽把墨守辰從錢縱天那夥人的手裏搶回來的,說的跟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将似的,别提有多玄乎了。
方仕騰對這些似乎不太感興趣,他揮了揮手,讓瘦子帶老姚他們幾個出去潇灑一下,算是獎勵,然後又讓剩下的幾個人去門口等着,最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和墨守辰兩個人了。
其他人走後,方仕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守辰,看的墨守辰心裏直發毛,心想這小子不會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吧?
“你就是從樓上扔泡面的那個人?”方仕騰問道,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面。
“是我,其實那純屬意外,我隻是沒拿住,并不是想用泡面砸你。”墨守辰解釋道。
方仕騰把手中的果汁杯放在茶幾上,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墨守辰的面前。
就在墨守辰提防着對方會突然出手的時候,方仕騰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臉乞求的說道:“大師,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師高擡貴手,饒我一命吧。”
這下墨守辰徹底糊塗了,他想過無數的可能,就算方仕騰打算把他從窗戶扔出去他都不會感到意外,可是他偏偏沒有想到方仕騰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卑躬屈膝的苦苦哀求。
“什麽大師,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墨守辰甩開了方仕騰的手,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摸來摸去還真是有點惡心。
“大師,您就别裝了,我知道您是隐世高人。”方仕騰又沒皮沒臉的抓住墨守辰的手,“自從惹了您,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條件您随便提,隻要您放過我,什麽要求我都答應您。”
“說話就說話,你能不能别摸我的手。”
“好,我不摸,不摸!”方仕騰聽話的松開了手。
“我餓了,你這有什麽吃的嗎?”
“有,有,我早就讓酒店準備好了。”
說着方仕騰拿起電話撥通了總台:“把我預定好的晚餐送上來,對,就是最貴的那份晚餐套餐。”
很快,服務人員就把餐車推進了房間,打開蓋子,裏面龍蝦、牛排應有盡有,估計這一頓飯能頂得上墨守辰一個學期的學費了。
“大師,這是我特意爲您準備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方仕騰打發走了服務人員,然後自己端着酒瓶站在桌前恭恭敬敬的給墨守辰倒酒,弄的墨守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用站着,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好的,好的。”方仕騰聽話的搬了把凳子坐在桌前,不過他隻夾了一些配菜,主菜他一個都沒有碰。
墨守辰切了塊牛排塞進嘴裏,然後一邊嚼一邊說道:“我真不明白你說的大師是什麽意思,有什麽事你就直說,看在這頓飯的面子上,如果能幫忙的話我肯定幫。”
“大師,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别派那個女鬼來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方仕騰哭喪着臉哀求着。
“女鬼?什麽女鬼?”
墨守辰本以爲方仕騰說的是詛咒術的事,可沒想到他竟然提到了女鬼,墨守辰有些搞不明白了,詛咒術不是隻會讓人倒黴嗎?和女鬼有什麽關系?
“就是死在我辦公室的那隻女鬼啊!”
說着,方仕騰講起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被墨守辰用泡面砸完之後,因爲省裏突然來酒吧進行消防檢查,所以方仕騰隻能暫時作罷,不過等空閑的時候,他還是給瘦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教訓教訓四樓扔泡面的那個家夥。
第二天,方仕騰好不容易搞定了消防檢查,酒吧可以正常營業了,結果他剛想給瘦子打電話問問人抓沒抓到,派出所那邊就來電話了,說是瘦子和老姚襲警被抓起來了。
方仕騰當時這個氣啊,沒想到自己抓雞不成反而蝕了把米,所以他決定先讓瘦子和老姚在派出所蹲兩天再把他們撈出來,算是對他們辦事不力的懲罰。
開車回到酒吧,方仕騰打電話約了個小嫩模,打算一會兒給自己降降火氣,聯系好之後,他就下車了。
在距離菲林酒吧不遠處有一家飯店,一名廚師正在門口殺雞,沒成想這隻大公雞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剛劃開脖子,它就開始拼命的掙紮,直接從廚師的手裏掙脫開飛了出去。
方仕騰正哼着小曲往酒吧走,結果這隻大公雞正好撲到他的身上,兩扇翅膀奮力的呼扇着,鮮紅的血液從脖子的傷口噴射出來,給方仕騰來了個雞血淋頭。
殺雞的廚師見狀趕緊跑過來想把雞拉開,可是這隻雞的兩隻爪子死死扣着方仕騰的肩膀,用力拉了兩下,不但雞沒有拉開,還把方仕騰剛買不久的限量版襯衫給扯壞了。
折騰了差不多兩三分鍾,廚師才把奄奄一息的大公雞從方仕騰的身上拉開,而此時方仕騰的上衣已經被扯的破破爛爛,從頭到腳也淋滿了鮮紅的雞血。
“對……對不起!”
廚師惶恐的看着方仕騰,心想這回可捅大簍子了。
方仕騰抹了一把臉上的雞血,上去一腳把廚師踢倒在地:“對不起有個屁用,老子這一身衣服能把你那個破飯店整個買下來,你賠得起嗎?”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廚師被吓得哭了出來。
見一個大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方仕騰也懶得再和這個廚師計較了,他脫下那件價值不菲的破布條上衣擦了擦臉和上身,順手丢進一旁的垃圾桶,然後就返回了酒吧。
與此同時,一個滿身血污的女人也悄悄地跟着他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