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一筆勾銷


我頓時就懵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的邁,她什麽時候把我給埋了?

王先生講,你們回來滴時候,是不是遇到咯一口棺材?

我講,是啊,但那又怎麽了?我又沒有躺進棺材裏。

王先生講,你是沒躺進去,但是那口棺材後頭站滴那個紙人手裏舉滴牌位是你滴。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那塊牌位上的名字寫的是我,自然也就相當于那口棺材是我的。即便我本人沒有躺進去,但因爲從形式上來說已經完成了,所以自然也就認定爲我躺在裏面的了。

吳聽寒一掌把那棺材拍進山體裏,不就相當于把我給埋了嗎?

但我沒明白的是,爲什麽把我埋了之後,就不能跟我說話了,而且還必須得假裝視而不見?

王先生講,這都想不明白?你會和一個你親手埋下去滴死人講話邁?

可我并不是真的被埋,隻是形式上被埋了而已啊!當初你王先生用木頭人代替我的身體被活埋的時候,不是照樣能跟我說話?

王先生講,我埋滴隻是你滴身體,自然可以和你滴魂講話,她埋滴是你滴整個人,狗屁都沒剩咯,啷個講話?

好吧,這裏面竟然還有這種區别。

但是不對啊,吳聽寒把那口棺材打進山體裏之後,一路上我走不動的時候,她還是跟我說話了的啊。

王先生講,放你屋狗屁,她又不是沒得哈數滴人,她會和你講話?

于是我把當時的情況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後當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随即冷哼一聲,講,她那是跟你講話?她那是怕你走丢咯,在給你喊魂!

我回想了當時的情形,好像還真是這樣。可我好端端的,隻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怎麽可能會走丢?吳聽寒不是多此一舉嗎?

王先生講,你曉得個屁!她要是不喊你,你那一坐下去,哈能不能站得起來,隻有天老爺才曉得。

我有些吃驚,急忙問他,講,這麽嚴重?

我記得我當時隻是有點累而已,哪裏有王先生說的這麽嚴重?

他一邊從背籠裏往外掏東西,一邊對我講,不然你以爲‘紙人送靈’是白叫滴?

我并沒有把王先生話給放在心上,覺得不就是紙人舉個牌位而已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但就是這樣的念頭,導緻我後來差點被直接吓死。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

我現在關心的是,難道以後我跟吳聽寒都隻能這樣了?

那女人說話雖然冷冰冰的,但心地還是不錯的,而且還能從她那裏學到很多看待問題的思考方式,要是以後都隻能假裝視而不見的話,說不覺得可惜那絕對是假的。

難道就沒辦法解決了?

王先生講,要是沒得辦法,老子哈到這裏準備啷個多搞麽子?

我想起吳聽寒剛剛讓王先生先把我處理一下,說的可能就是這個了。

可是,處理什麽?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還能怎麽處理?就算是挖墳開棺,也得出院子才行啊,站在堂屋裏能幹啥?

王先生講,你曉得她爲麽子要把那塊牌位上滴名字擦掉丢不?

我想了想,試探性的講,破掉你剛剛講的那個紙人送靈?

王先生搖頭,講,紙人送靈要是有啷個好破,也就不喊過紙人送靈咯。她那是畫匠一脈滴手段,喊過‘一筆勾銷’,是把棺主人身份信息暫時抹掉滴一種手段。

我講,身份都抹掉了,不就相當于我沒被埋了嗎?

王先生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講,按你這個講法,那她吳聽寒随便找個靈堂,把八仙桌上滴牌位名字一筆勾銷,棺材裏頭滴那個人是不是就要活過來?

從邏輯上來講,好像的确是這樣哦。但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實現,畢竟人死不能複生,這是老天爺最後的底線,誰都不能去觸碰。

我講,那一筆勾銷還有什麽用?

王先生講,畫匠一脈滴‘一筆勾銷’,本來就是以前用來遷空墳滴。

遷墳我聽說過,畢竟後人如果信風水,想要給先人換個風水寶地,就會出現遷墳的情況。可遷空墳又是個什麽講究?都已經是空墳了,還有遷的必要?

王先生講,一般情況下,都不得遷,畢竟棺材裏頭是空滴,就算有風水寶地,遷咯也沒得用,福澤不到後人。但如果是要修路修橋,老屋擋住咯路線,不得不遷呢?

我被問的無話可說了,因爲我很清楚,從理智上來講,一座空墳而已,被毀了就毀了,既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也不必浪費人力物力财力。

而且很多時候可能還要吃力不讨好。畢竟是跟老屋(墳)打交道,多少有些晦氣。但從情感上來講,就的确是不得不遷了。

畢竟我們這個民族的特有孝道,就是讓先人入土爲安,哪怕棺材裏是空的,或者隻是衣冠冢,都必須得下葬,以便清明除夕的時候,能有個地方去告慰先人。

王先生講,爲咯節省資源,也是爲咯省事,所以畫匠一脈滴一筆勾銷出現咯。暫時把之前那口空棺滴棺主人身份抹掉,然後在另一個地方準備一口棺材,把棺主人滴身份信息重新寫上牌位,就相當于遷墳完成咯。

聽完王先生的解釋,我下意識的對王先生伸了個大拇指,講,你們匠人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的大。這種手段都要能想出來,不得不服。

誇完之後,我看着他翻找背籠,然後繼續講,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再做一塊牌位,好把我這個人,從那口棺材裏,轉移到這裏來?

王先生搖了搖頭,然後終于在背籠裏找到他要找到東西,但被黑布包裹着,看形狀的話,不太像是一塊靈位。

他講,不用現做,用之前現成滴就行。

我還在想他什麽時候給我做了靈位的時候,就看見他揭開那塊黑布,然後我就看到自己的黑白照片,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當初被我爺爺放在陳谷子靈堂上的那張遺照!

我講,用這個就行?不用做牌位了?

他講,這莫不比牌位更管用?

我想了想,反正隻要表明棺主人的身份就行,遺照和靈位似乎并沒有什麽區别。而且真要說起來,遺照似乎真的比靈位更好用一些,畢竟名字有重複的,但照片絕對隻能是本人自己。

王先生說完之後,就用下巴點了點棺材,對我講,躺進去。

我依言爬進棺材裏躺下,說不上來爲什麽,不僅不覺得害怕,心裏竟然還莫名的覺得有點激動。這種感覺很奇妙,以至于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來描繪這種情緒。

王先生直接在我臉上蓋上一張土紙錢,然後對我講,一會兒我封棺後,你就敲闆子,越響越好,記到沒?

當王先生把棺材蓋子蓋上之後,黑暗很快将我吞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外面站着王先生的原因,所以我心裏特别安心,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慌亂,而是等外面沒動靜後,我就依言敲擊棺材闆。

我很用力,聲音很大。棺材因爲封閉,所以聲音在棺材裏顯得更大,耳朵都有點受不了。

敲完之後,我就等着王先生開棺撈人。

可我等了一會兒之後,外面依舊一片安靜,完全不像是要開棺的架勢。

這是什麽個意思?

我躺也躺了,敲了敲了,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咋還不快把我從這裏撈出去呢?----疑惑歸疑惑,我仍然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這份淡定,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兒,外面還是沒有動靜,于是我再次敲擊棺材闆,而且盡自己可能,使得敲擊聲比之前更響。但然并卵,沒什麽意義。

于是我又試着用腳踢,這樣弄出來的聲音更大,但結果一樣,外面靜悄悄的,就好像都死絕了似的。

就在我開始發慌,手腳并用敲擊棺材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王先生的聲音,他講,聽到咯聽到咯,莫敲咯。耳朵都要被你敲麻咯。

話音落,我眼前就一亮,棺材蓋子被揭開,一股濃濃的土腥味随即鑽進我鼻子。

我從棺材裏爬出來,王先生把棺蓋重新蓋上,我就看見那棺蓋上沾滿了一坨一坨的濕泥。

敢情王先生之前沒聽見我敲闆子的聲音,是因爲出去和稀泥了?

王先生擺了擺一手泥的手,講,這樣看起來才像入過土。

好吧,你們匠人都是細節控,我服了!

我問王先生,講,所以現在我可以和吳聽寒說話了?

王先生講,你都死裏逃生,從土裏頭爬出來咯,爲麽子不能講話?

聽到這話,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的感覺,反而是覺得有些怅然若失。難不成我還有喜歡睡棺材的癖好?

看了一眼棺材,想到當初我趴在棺材上睡覺的場景後,我趕緊把這恐怖的念頭給甩掉,然後走出堂屋,準備去叫吳聽寒回來。

剛邁出堂屋,王先生就喊住我,講,她曉得你沒得事就上山去咯。

上山?

王先生講,她講趁到有太陽,去看看九屍拜像。

我點點頭,知道吳聽寒這次過來就是爲了解決這個事情的,也就沒再多問。

至于她沒人帶路,怎麽能找到我爺爺的墳地,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輕而易舉。

一說起能力,我突然就愣住了,因爲我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于是我轉身問王先生,講,從開始到現在,整個流程下來,吳聽寒的處理都沒問題啊,那她爲什麽還要對我說她中招了?

說完之後,還沒等王先生回話,我就再次開口問他,講,吳聽寒一個人上山,不會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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