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大佬,啥情況啊?】
【我一開始以爲你要被打臉了……可是,這話我怎麽聽的這麽不對味呢?】
【說是祝願,但是我怎麽感覺到了陰陽怪氣?】
【不像是好話啊……】
法天看着買醉的菠蘿直播間中的觀看者發出的彈幕,沉默了一下,才在直播間中發出了一段長長的話。
“從咱們探聽來的信息來看,這位澤梅爾王子想要變革,而因此,他會面臨很多的政敵,而且想要他的命的人絕對不少,所以這位王子可能是感受到了某種危機,想跟小公爵尋求一些幫助。”
“畢竟咱們的這位小公爵是一位實力強大的超凡者,如果他出手,這位澤梅爾王子應該就是安全的了。”
“但是小公爵明顯是拒絕了,可是……他也沒完全拒絕。”
“将我們托付給了澤梅爾王子,以及最後的那段祝願……姑且先算是祝願吧,總之小公爵是讓澤梅爾王子,向費裏曼帶話,而這就代表着他需要動用對等的資格,也就是庫萊德的護國大公身份。”
“這就透漏出了一個意思,他以庫萊德護國大公的身份,庇護澤梅爾回返王都這一路的安全,如果有人跟澤梅爾動手,就是踐踏伽羅斐爾的姓氏。根據我研究庫萊德得到的一些東西來看,庫萊德的護國大公,倒不如稱之爲攝政公爵,他們與庫萊德的國王一樣,是庫萊德最高權利的象征。”
“而庫萊德是重視榮譽的國家,據我所知,幾年前騎士之國庫萊德和魔法王國哈奧斯爆發了一場大戰的原因,就是哈奧斯的一支探礦船隊,意外的進入了庫萊德的海域,并在探尋礦脈的時候不小心弄毀了島上豎立的開國君主像……說實話,我知道之後,都沒反應過來,庫萊德重視榮譽的程度有點過于吓人了。”
“總之,要是澤梅爾的政敵,真敢在澤梅爾返回王都之前,庫萊德的人估計真敢開戰,這個國家的人是純粹的戰鬥民族……不,戰鬥瘋子民族!”
解釋完庫萊德人重視榮譽的程度之後,法天表情古怪的看着幾條彈幕。
【是啊是啊……我在庫萊德就說一個老頭的鼻子像頭蒜,結果那家夥直接就拉來了治安官要跟我死鬥,因爲蒜頭鼻是他們家族的遺傳,被視爲血脈的象征,真是我擦了個擦】
【沒錯沒錯,我就是釣個魚,因爲現實中我就比較擅長,釣魚比賽還拿過冠軍,結果一個老人說要跟我比試,我尋思比試就比試呗……結果那老頭是個魔法師!但是釣魚技術賊垃圾,屬于人菜瘾還大那種,一看落後我了,下意識就想用魔力,但多次爆發魔力然後又給憋回去了,因爲不願使用魔法來作弊,最後造成多次身體内部魔力亂流,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重傷】
【我靠……人均瘋子吧?】
【那你是沒見過庫萊德的軍官,人那才叫武德充沛,比武是他們的習俗,斷胳膊斷腿隻是日常,要不是這個世界魔法發達,他們都能讓軍隊改名叫殘廢軍,真不愧是跟巨龍做鄰居的人類國家】
法天眉毛抽了抽,覺得書本上知道的東西還是淺了,自己應該親眼去看看,才能真正了解到一個國家真正的風俗習慣。
不過做爲一個教授,他還是勉強保持了矜持,繼續維持平靜的表情,在直播間裏發出了剩餘的推測。
“總之……安瑟雖然是答應庇護澤梅爾回返這段路,但是他的那段祝願,卻也透漏出了另外的意思。”
“那就是你想要變革,那希望你的别連王子都當不成,變革是要流血的啊,你想當上國王可不容易……沉重一詞,已經表達出了咱們小公爵的不看好。”
“而最後那一句讓澤梅爾帶給國王的話,‘蘭諾是個不錯的地方,願他和他的國家,永會如此’,實際上是表達不參與澤梅爾變革的想法,隻是庇護澤梅爾返回而已,澤梅爾返回之後你們愛咋咋地。”
【我勒個去,這麽複雜的嗎?我就感覺有點陰陽怪氣】
【感覺把我扔到他們貴族裏,我活不過一晚上】
【意思到是很含蓄……但我咋感覺還是有哪裏不對勁呢?】
買醉的菠蘿則此時忽然在直播間發言道:“因爲這段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一點都不含蓄!這才是讓這些賓客震驚的!咱們的這位引導者小公爵,這是在别人的地盤上,威脅了所有人。”
“這不僅不含蓄,而且是狂妄到幾點了!并且這件事他所做的就是添了一把火,威脅了一頓人,就抽身走人了,說白了就是撞了一個叉,然後就啥也不管了,完全就像是出于惡趣味才這麽幹。”
旁邊一直沒開口的尤瑟,此時幽幽的道:“該怎麽說呢,不愧是以叛逆著稱啊……我是長眼界了。”
直播間的彈幕都沉默了一會,許久後,一條彈幕飄出。
【這是大佬啊,嚣張都這麽講究……】
……
幾名身穿紫袍的隐語者,使用幻術隐去身形,跟在安瑟後面,但是随着安瑟融入街道上的人群中後,沒過一會,他們就發現自己跟丢了。
找了半天,幾名隐語者在一個隐蔽的角落撤去了幻術,面面相觑。
“查爾隊長,我們該怎麽辦……”
名爲查爾的隐語者隊長,擡頭望了一眼天,然後淡淡的道:“收隊,回去吃飯。”
“我們就這麽不管了?”
一個隐語者忍不住道。
查爾平靜的道:“那你再去找找?”
那名隐語者尴尬的笑了笑。
查爾歎了一口氣,道:“省點力氣留着追捕殘餘的告死者海盜吧,而且上面已經有消息了,說國王陛下震怒,要進行大海清剿,對所有海賊進行清理,據說已經去信給了其他的國家。留着點力氣對付海盜,總比這個強。人家也出不了什麽事,畢竟這位殿下的實力你們也知道。”
“好吧……”
而此時的安瑟,通過賢者之石隐去身形後,就傳送到了捕捉到努爾威倫的那處小島上,看着今日還算平靜的大海,感受着吹拂而來的海風,他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溫和的笑容。
他之所以最後說那番話,與其說是狂妄,不如說是惡趣味。
澤梅爾對于他的價值,隻是提供培養玩家的經驗而已。
看了一會海,他淡淡的道:“……芭芭拉,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