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海薩爾城的高層在讨論如何應對的時候,安瑟已經來到了城市的邊緣,甚至站在了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城牆上。
因爲薅了玩家們幾天羊毛,又用經驗煉制出了一些賢者之石,他再次進入了靈性狀态。
神不可視的狀态再次出現。
不過他即使是光明正大的上城牆也沒有什麽問題,畢竟安瑟如今也算是蘭諾的軍事顧問,上個城牆的權限還是有的。
他看着海獸們撞擊了大屏障後,就再此積蓄起海水,那混亂的大海魔力,甚至讓大屏障上的魔法銘文都開始明滅不定起來。
最多是再來一次撞擊了嗎?
安瑟默默的估算着。
想到了在倒影空間,利用宿命蟲所看到的那巨獸撞毀了大部分城市的景象,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直接走出了大屏障。
可以阻擋海獸龐大的身體撞擊,并且阻攔下海水撞擊的大屏障,沒有阻攔住他哪怕一秒的時間。
安瑟的身體就像是無形的影子一樣,直接穿過了大屏障。
這是一種更高維度的空間穿梭魔法,而代價是消耗了一些賢者之石的力量。
不過這也是必須的付出,畢竟安瑟不可能讓人先把大屏障關掉。
他就像是踩在了空氣上一樣,漂浮在半空中。
海獸們再次進攻了,它們龐大的身體,再加上因爲它們的魔力而湧起的海水,向着城牆傾斜而來。
而城牆上們的戰士一個個神情嚴肅,已經做好了大屏障破碎的準備。
守衛軍的戰鬥法師們,手上的法杖已經亮起,做好了施放出防禦魔法的準備。
宏偉的鋼鐵之牆,在那混亂的大海魔力沖擊下,産生了不堪重負的怪異吱鳴,鋼鐵扭曲的聲音隐隐響起。
一條巨大的黑色海蛇迅速的靠近着城牆,它的上身高高立起,如同一個漆黑的天柱蛇軀,給人一種魔神的感覺。它俯沖下來,就像是神罰一般。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了城牆上。
安瑟手中多了一支奇異的長棍,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怪模怪樣的長矛,它有着一手堪堪握住的粗度,并且有着3.5米長,由一種暗沉的鋼鐵所打造。
長矛亮起,周遭的空氣深深扭曲了起來,其中爆發出了機械運作的嗡鳴,大量的藍光聚集在上面。
這恐怖的能量波動,顯化出了安瑟的身體,讓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安瑟身後城牆上的守衛,發現了漂浮在城牆前的安瑟,那些士兵頓時愣住,不明白那裏爲何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安瑟做出了投矛的姿勢,就像是古代蠻荒時候的戰士,向着太陽投射出武器,來證明自己對太陽灼熱的憤怒。
沒有用的,很多人都是如此想。
同時認定安瑟注定死亡,哪怕他是如同伊格城主這樣的第四位階超凡者都沒用。
轟!
長矛射出,化作一道流光,穿透了巨蛇的頭顱。
這對于巨蛇來說,就像是一根牙簽一樣。
所有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是如此想着。
可是巨蛇眼中的紅光卻消散了,被它的魔力激起的海水也落了下來,下一刻,巨蛇的頭部轟然破碎,殘破的血肉如同一場磅礴的大雨落下。
但是着黑色的雨水卻帶着濃濃的腥氣。
血雨落在了大屏障上,然後無力的向下滑落。
而巨蛇剩餘的軀體更是向後到飛,直接砸翻了身後的數隻海獸。
這就是天之矢!
安瑟前世所擁有的常備軍事武器!
藍星電影中有一個名爲上帝之杖的天基動能武器,可以從太空發射出高密度的金屬大棒,并在衛星制導下,利用小型火箭助推和自由落體産生的巨大動能,能以流星的速度擊中目标,其攻擊能力強大、打擊範圍廣。
“上帝之杖”從太空發射後,不依靠任何彈藥,完全依賴動能撞擊來對目标産生破壞力,但攻擊效果堪比核武器。
而安瑟天之矢,卻是完全憑借自身産生動能積蓄,裏面的核心裝置可以不斷繼續大量的動能,高規格的天之矢,可以一擊鑿穿了一個星球。
安瑟現在使用的其實已經是低配版。
緊接着,安瑟就如同點射一般,手中不斷出現了長矛,然後射出。
一道道流光,終結着一隻隻海獸。
被海獸們的魔力所激起的海水,也不斷的落下,就像一道撐起天的巨牆不斷崩塌,巨量的海水落回了大海,并同樣激起了一道道巨浪,湧向鋼鐵之牆,卻被大屏障所攔住。
而且因爲失去了其中的魔力,這些巨浪也隻是讓大屏障上的魔法銘文光芒明滅不定了一瞬。
“這是……神在狩獵嗎?”
一名守衛軍的戰士喃喃着。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覺心髒都因爲這一幕要激動的爆開了。
而這一幕,同樣落在了很多在海邊複活的玩家眼中。
不過他們很多都被巨浪給卷回了海裏,重新死亡,但是他們幹脆維持着靈體狀态,跟身邊的人激動的讨論着。
“我擦我擦!牛啊!”
“不愧是咱自家陣營的大佬!”
“誰在說白騎士不是咱們自家人我跟他們沒完我跟你講!”
“他到底啥位階啊?”
“反正不可能像是最開始傳的那個視頻一樣,隻是黑鐵位階!”
“那個叫做迪恩的老殺手絕對是個眼瘸。”
“法師中的眼瘸,怪不得他不惜背叛都要辭職呢!”
在玩家激動的讨論,已經上論壇發帖中。
已經帶着孫子離開海薩爾城的老迪恩,絕對想不到,他得大名必然将在整個宇宙中響徹,眼瘸的老迪恩之名,将永遠的銘記在所有玩家們的心中。
并向整個宇宙傳播——簡稱,宇宙級社死。
換一個宇宙生活吧,沒救了。
而本體還在城主府中的伊格,也通過法師之眼看到了這一幕,他無疑是的捋着自己的胡子,連續拔掉了好幾根都沒注意到。
安瑟跟他每次見面時的場景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映。
從最開始的兩年前,那個主動來找他,拍出了一枚貴族徽章,一臉傲氣的表示對他女兒沒有一點興趣的驕傲少年,再到溫和有禮,卻已經屠龍而歸的溫和少年。
那雙顔色都變了的眼,似乎越來越不可揣摩,似乎平靜的神情下,卻暗藏着比無盡深淵還不可測的神秘。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将屋子裏的涼氣都吸幹淨。
可是這份涼意,卻依然比不上他那哇涼哇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