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周末,北城是相交一面的人,幾年後竟是成了她唯一的友人。
所以周慕夫婦邀請,她不可能不去,不但去了,還備了一份大禮。
沈思煙抵達周家時,剛下車,便看到了一個人。
男人穿着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經典清爽的打扮。
他正在打電話,背對着她,但隻看背影,沈思煙已經認出,那是周羨。
她輕微皺眉,猶豫之後,還是進了大門。
周羨聽到腳步聲,猝然扭頭,看見沈思煙,對電話中的人道:“有什麽事下次再談,我現在有點急事。”
急事?沈思煙想,他能有什麽急事。
“沈姐,你來了!”周羨跟她打招呼。
沈思煙“恩”了一聲,看見周羨将車鑰匙遞給門衛,她沒理會,直接越過他走過去。
身後有腳步聲,是周羨跟了上來。
“今晚有個繡品拍賣會,沈姐想不想去看看?”周羨問。
沈思煙搖頭:“不了,這幾天有點累,今晚我要好好休息。”
周羨一怔,跟着道:“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聽說今晚拍賣會上有一副露香園顧繡,出自清朝名家之手,不少刺繡行家都爲了這顧繡特意趕來蘇州參加這次的拍賣會,我以爲沈姐你也會有興趣。”
沈思煙腳步微頓,看向他:“拍賣會幾點?”
周羨聽到這話,便知道沈思煙是答應了,他忙說:“晚上八點開始,到時候我開車帶你過去。”
沈思煙本想拒絕,但這幾日周羨其實表現的也算溫和有禮,也并沒有說出什麽過分的話。
哪怕看在周慕的分子上,她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便輕輕“恩”了一聲。
不遠處,周慕妻子帶着孩子迎了出來,大概是在二樓看到了他們,沈思煙不再耽擱,快步走上去。
周羨跟上。
……
晚上十二點半左右,阿梨順利見到了提前去機場等着接她的傅子宴。
她飛奔上前,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力道很大,傅子宴被撞的後退一步,差點沒站穩。
阿梨吐舌頭:“怎麽跟電影裏的不一樣?”
電影裏男主角接到女主角,不都是直接抱起來轉圈兒嗎?
她呢,居然差點将男主角給撞趴下……
傅子宴說:“電影裏的東西能當真?”
阿梨心想,就一個轉圈圈,又不是啥靈異事件,有什麽不能當真的。
她挽着傅子宴的手,問他們現在去哪兒,傅子宴道:“先帶你去樓上吃飯。”
機場五樓有就餐區,阿梨坐了一路飛機,緊趕慢趕的,估計沒好好吃飯,傅子宴覺得先喂飽她才是正理。
阿梨還真有點餓了,跟着傅子宴去樓上。
傅子宴怕她晚上不消化,本來打算帶她去吃面,可她非要吃火鍋,無奈,隻得帶她吃火鍋。
一頓火鍋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人離開機場時,時間已經快淩晨兩點。
傅子宴打車帶她去市區,到了目的地,阿梨發現住的地方居然還是醫院附近的那家酒店。
更巧合的是,連房間号都一樣。
阿梨進門,看着裏面和上次别無二緻的陳設,感慨:“看來我跟這間房真的很有緣。”
傅子宴将她行李放好,又去浴室試水,出來時說:“水溫剛好,快去洗澡吧。”
阿梨應了一聲,直接就往浴室跑,傅子宴叫住她,輕咳:“你……不拿睡衣?”
阿梨“唔”了一聲:“不拿了吧,裏面不是有浴袍嗎?再說了,反正你又不會對我怎麽樣,就算我啥也不穿,也沒什麽關系啊!”
傅子宴:“……”
想說什麽,阿梨已經吐着舌頭進入浴室了。
很快,嘩嘩的水聲響起。
傅子宴滾了滾幹燥的喉嚨,伸手扯了扯毛衣衣領,沒什麽用,又擡腳走向窗前,伸手打開窗戶吸了一口涼氣,才稍稍好一點。
沒一會兒,阿梨就洗完澡出來了,頭發濕漉漉的也沒吹幹,浴袍對她來說有點大,雖然該系的都系好了,脖頸處還是有大片白嫩的肌膚裸露在傅子宴的眼睛裏。
她本就細白的很,燈光一照,更是白的照人。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多誘人,無意識的伸手撓着頭發,說:“我洗好了,學長,你快去洗吧。”
傅子宴咽了口唾沫,點頭:“……好。”
傅子宴進入浴室,伸手鎖死了門,他扶着牆壁狠狠吸了兩口氣,可沒用,因爲浴室裏充斥着的都是阿梨剛剛洗漱完的清香氣息。
他的腦海裏再次想起阿梨那白的耀眼的細白脖頸……
胸口被塞進了一團火,熱的他渾身難受。
他迅速脫了衣服,目睹到了身體因爲阿梨而有的變化,羞恥感頓時襲來,他将熱水調成了冷水,冰涼的感覺兜頭淋下,可心中的火卻越燒越旺。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阿梨明豔的笑容,細白的脖頸……
他狠狠搖頭,濃重的挫敗感盤旋在心底揮之不去,他高估了自己。
第一次能克制下,第二次還能嗎?他已經不敢肯定,也沒有那個自信。
“阿梨……”他輕聲呢喃,手指顫抖的落下來。
“阿梨……”他意識混亂,仰頭淋着冷水,可心頭的火,澆不滅。
“阿梨……”
“砰——”的一聲聲響傳來,他心頭一凜,幾乎瞬間恢複了神志。
大腦尚且來不及多想,已經扯了浴巾奔出浴室。
出來後,就看見阿梨正站在電視櫃前,伸手撿起地上的一瓶水。
阿梨擡頭,詫異的看向他,有點尴尬的說:“……我,我就是吃了火鍋,有點口渴。”
傅子宴喘着氣,就那麽看着阿梨,眼睛紅的吓人。
阿梨站起身,手裏還拿着水,她茫然又擔心的問:“學長,你怎麽了?”
傅子宴不做聲,他的一隻手扶着洗手間的門框,直接微微收緊,身體在微微的發顫。
阿梨擔心更甚,這擔心幾乎讓她忘記了去欣賞傅子宴讓人流鼻血的完美身材。
她超前走了幾步到他的跟前,再次喊他:“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