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绫緻整個的呆住了,半晌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傅奶奶一看見陳護士長,就立馬招呼:“陳護士長,你快跟着姑娘說說,我要休息了,讓她快走吧,我這說了半天沒用啊!”
陳護士長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許绫緻,聲音冷漠的道:“這位小姐,你打擾我病人休息了,麻煩馬上離開!”
許绫緻沉了口氣,說:“……我,我不會打擾傅奶奶的,我隻是想告訴她,我會在外面等她醒來,是我沒說完話讓她誤會了,我有錯,對……”
“你等着就等着,告訴老太太做什麽?老太太宅心仁厚的,聽到你說等她,還能睡得着嗎?”
傅奶奶立馬配合道:“睡不着,睡不着啊!”
“聽到了嗎?馬上離開,再不離開,我隻能請保安隊将你帶走了!”
許绫緻咬牙,很不服氣,一個護士長,居然這麽嚣張!
可她也不敢在對方面前怎麽樣,畢竟傅奶奶在這邊看着。
而且,就算她真敢,瞧着這女人氣勢,隻怕她也讨不到好處。
許绫緻隻得硬着頭皮道了歉,并說馬上走。
“傅奶奶,我走……”了字還沒說出來,就瞅見老太太已經閉上了眼睛。
許绫緻讨了個沒趣,到底是擡腳走了。
許绫緻走後,陳護士長過來給老太太整了整被子,老太太睜開眼,松口氣道:“終于走了哦。”
陳護士長問:“這女孩誰啊!”
老太太沒好氣的說:“第三者!”
陳護士也是上午參加過生日會的人,更是親眼見證傅子宴說阿梨是他女朋友的人。
這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老太太意思,當即皺眉道:“果然,我說我怎麽看着不舒服呢,原來這就是小說裏說的那種白蓮花第三者。”
老太太不太懂:“啥白蓮花?”
陳護士長說:“嗨,就是形容一個女孩子裝柔弱其實有心計的很的意思……我閨女啊,是寫這個言情小說的,她的每本書我都看過,裏面很多這種白蓮花第三者!”
老太太當即明白:“原來如此,沒錯,她就是個白蓮花!”
後來的後來,老太太跟陳護士長聊天,陳護士長是自己女兒的書粉,聊天過程中說了不少小說裏白蓮花的行事作風。
老太太對“白蓮花”三個字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以至于後來幾次許绫緻試圖來讨好,全部無功而返。
當然其中陳護士長也幫了不少忙。
某次許绫緻再次來醫院看傅奶奶,在門口就遇見了陳護士長。
陳護士長攬住她:“别進去了,老太太睡了。”
許绫緻沉着一口氣,之前幾次都用這個借口,現在又是。
她強撐着笑說:“我把東西放進去看一眼就走。”
她買了一些水果來。
陳護士長看着她,到底是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她也不想看年輕人走太多岔路。
便語重心長道:“姑娘,你看你,模樣身材也不差,未來找個好男人還不容易嗎?幹嘛要盯着人家的男朋友不放呢?”
許绫緻眼眸一閃,咬牙道:“他們還沒結婚,我隻是争取我能争取的,有什麽不對的。”
“照你這麽說,人家要結婚了,你就放棄了?”
許绫緻擰着眉:“他們不會結婚的。”
陳護士長說:“那可不是你說了算,不管結婚沒結婚,人家是一對兒,你從中插腳,那就是第三者啊,這名聲說出去多不好聽,你父母如果知道了,估計要爲你寒心了。”
許绫緻擰着眉,說:“你什麽都不懂,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我跟子宴認識了三年多,他們才多久?他們才多久?子宴現在不過是一時糊塗,遲早,遲早他會醒悟,發現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陳護士長覺得這女孩簡直魔怔了,怎麽好說歹說沒用呢!
她道:“你若真喜歡子宴這孩子呢,現在人家情侶在一起好好的,你應該祝福,若他倆真的如你所說不合适未來分開了,到時候你再争取那就是正大光明,天經地義……總之言盡于此,怎麽選擇自己決定吧!”
陳護士長轉身要走,想起什麽又頓住腳步:“對了,老太太休息呢,不準進去。”
許绫緻咬着牙,氣的直跺腳,但她到底是沒敢進去。
前面好幾次她擅自進去,最後都鬧得不太愉快,給老太太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許绫緻離開醫院,立馬又打電話給陳嬌,對陳嬌吐槽一通,陳嬌聽得耳朵都生繭子了。
“你說讓我從老太太入手,可現在老太太的面我也見不到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陳嬌本來在圖書館看書,被她整的隻能捧着一本書坐在圖書館外面的小台階上。
一邊看書一邊聽許绫緻碎碎念。
雖然前面一堆她都自動選擇屏蔽了,但還是抓住了最後一句的重點。
她咳了一聲,才說:“老太太那邊不能入手的話,就暫時不要去,先讓自己變得優秀再說,雖然傅子宴和顧梨落在一起了,但大家畢竟還年輕,未來是不是能走到最後都不好說,與其現在争來争去,倒不如先提高自身,也許哪天你變得足夠好,傅子宴看到了你的好和閃光點,就喜歡上了你也不一定……”
“可是我想到子宴跟那個顧梨落在一起的樣子我就難受的很,根本忍不了!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
陳嬌說:“傅子宴現在在帝都上學,兩個人又見不到面,異地戀什麽的,更加難以維持,指不定分手的比你想的還要快,還要早呢!”
許绫緻一聽,對啊,顧梨落以後未必就考到帝都去!
不過她學習好,還參加了奧數比賽,考上帝都的大學似乎不成問題!
如果明年她考了過來,那才是真正的讓她難受的地方!
可她怎麽能阻止她不要來帝都?隻要她不來帝都,跟傅子宴一直異地,也許,也許他們真的就可能因爲異地的原因分手。
她突然想到上次見過的,阿梨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