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選?”傅子宴眯起眼睛:“你?”
趙凜然輕咳一聲:“……我就是這麽一說。”
“一輩子買不起法拉利的人,有臉說?”
趙凜然:“…………”
這是商量好的嗎?一個個的這麽打擊他?!
趙凜然突然覺得,人間無愛了!
他說:“行吧,你繼續傲嬌,等到阿梨妹妹被拐跑,我就等着你哭!”
有客人來點酒,傅子宴一個眼神給趙凜然:滾——
于是,趙凜然氣鼓鼓麻溜溜的滾了!
傅子宴給這位客人調好了酒,這客人卻沒有馬上走,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他坐在吧台上,一邊喝着手中果酒一邊感慨:“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去珍惜,如今失去了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我在這個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傅子宴:“……”
他像看一個傻逼一樣看着眼前這人!
那人感慨完了,看向傅子宴:“年輕人,你不懂,星爺這總結出來的都是人生精華,每一句都是真理,哥們以過來人的身份奉勸你,遇到喜歡的姑娘啊,千萬别放手,因爲你一個不小心,還真有可能永遠的錯過她。”
就比如我:十年前,我跟我的那個她,就那樣莫名其妙的分開了,怪我沒有挽留她,也怪我沒有早點看星爺的《大話西遊》,總之當我明白一切的時候,她已經永遠的離我而去,十年來,我再也沒有再遇見她,兩個人就這麽的永遠錯過了!”
傅子宴:“……十年前?”
這個人的年齡,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夠早熟了!
那人眯起眼睛:“我也不太确定了,大概是十一年前?或者十三年前?罷了,就當是十五年前吧,對了,你聽過一首歌麽?叫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漂亮……你肯定聽過吧!巨好聽,想當年,”
傅子宴:“……”
如果他沒記錯,這首歌應該出現在二十八年前……
“冒昧問一句,您年齡?”
那人“啊?”了一聲,“我啊,我虛歲二十五了,咋地了?”
“……沒事。”
傅子宴低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那男人還在感慨:“總之啊,年輕時候遇到了好的感情可千萬别輕易錯過了,否則總有讓你後悔的時候,而那個時候,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一切就都晚啦!”
傅子宴微微擰着眉頭,低頭繼續擦杯子,沒做聲。
那男人道:“好了,你要等的人到了,哥哥我先走了,還有啥想不開的,哥哥我再來開解你!”
傅子宴:“……”
他可以說不需要嗎?
不過他剛才說他等的人到了?他在等誰?!
“學長——”正在這時,一個女孩輕靈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子宴精神一震,看向她。
是阿梨。
阿梨對他溫婉一笑:“學長,聽飛揚小哥哥說你今天賣了好多親自調制的酒呢,你真厲害!”
傅子宴輕咳一聲,看阿梨身上背着包包:“要走了?”
阿梨點頭:“恩,不過爾爾和凜然學長他們都在樓上的,我臨時有點事,要先走啦~”
剛才趙凜然說什麽來着?哦,說阿梨去接那個什麽譽哥哥的電話去了。
接完電話就要走?是去找那個譽哥哥嗎?
傅子宴抿了下唇,沒說什麽,隻“恩”了一聲。
“那學長,再見啦。”阿梨又是明豔的一笑,然後伸手,在吧台上放了兩顆糖。
是芒果糖。
這才走。
傅子宴盯着那糖看了兩秒,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的喊了一聲:“等等。”
“恩?”阿梨轉過身,一臉詫異的看向他。
傅子宴捏着酒杯的手指骨節松開,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道:“你未成年,不能走前門,我送你從後門走。”
阿梨想說,她知道後門在哪,也知道怎麽走。
但她看了一眼傅子宴,并未阻止,而是說了一聲:“謝謝學長。”
阿梨跟着傅子宴,很快出了酒吧,現在外面是白天,陽光落在身上還是滾燙的。
阿梨來之前,就聽聞梨城的春天很短,當你感覺到春天來臨時,已經是接近夏天了。
“好了,我先走了。”傅子宴将阿梨送到路口,居然真的就轉身就走。
“等等,學長!”阿梨叫住他。
傅子宴頓住腳步,轉過身:“還有事?”
阿梨“唔”了一聲,說:“也沒什麽事,就是很快不是要五一放假了麽?我那幾天可能要出趟門,不能來這兒找學長玩吧……唔,學長你那段時間應該是在這裏打工吧……總之,我五一假期結束就回來,學長你不要太想我呀!”
傅子宴:“……”誰像你!
“好啦,學長我先走啦,再見啦~”
因爲正好一輛空車子在開過來,阿梨跑過去的同時揮手将車子給攔了下來。
上車之前,她再次轉身對傅子宴揮揮手,這才坐了進去。
傅子宴心想我在這裏看什麽看,不用工作的麽?
“學長,再見啦~”阿梨搖開車窗跟他道别。
傅子宴:“……”算了!
傅子宴目送着車子離開,記住了車牌号,這才轉身走。
傅子宴回到吧台時,蓉姐正在那兒給客人調酒。、
他走過去,蓉姐也沒看他,隻道:“剛才幹嘛去了?”
傅子宴說:“沒幹什麽。”
蓉姐笑:“姐也年輕過,你不說我也明白,我看你帶你女朋友出去了,我就下樓了,沒耽誤客人點酒,放心。”
傅子宴沉着聲,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心口堵堵的,他淡淡的道:“不是女朋友?”
蓉姐又笑:“看出來了,真當姐那麽不會看人臉色的嗎?不過說實話的,那個女孩蠻漂亮的,你怎麽不幹脆接受了她呢?我看你對她也不讨厭啊!”
傅子宴本不想跟人讨論這樣的話題,他也從未跟人讨論過這樣的話題。
哪怕學校流傳着各種關于他的情感事兒,但那對他來說,都是跟他無關的。
“我們不是一路人。”傅子宴終于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