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學長,你怎麽啦?怎麽不說話?”
傅子宴回過神,又問了一聲:“想不想赢回來?”
“想啊!”阿梨說:“剛才回答你了呀,但看你在發呆,好像沒聽見。學長,你在想什麽呢?不會在想我吧?”
傅子宴喉結滾了下,側過眉眼,剛想解釋什麽,阿梨又說:“但我就在你邊上呀,肯定不是在想我……算了,不想我就不想我吧,隻要也别想别的小姐姐就行!”
“……”他又想反悔了怎麽辦?!
兩個人倆到遊戲機前,阿梨立馬從包包裏拿出硬币:“學長,給你。”
她白嫩嫩的小手掌上,躺着大概七八個硬币。
她的皮膚很白,手掌小小的,纖細白嫩,看着很輕盈的模樣。
但是又不是那種弱質纖纖,因爲傅子宴發現她的虎口處,居然有繭子。
他眯起了眼睛,那是常年做某種特殊訓練才可能留下的痕迹。
他再次看了阿梨一眼,隻覺得這個女孩,隻怕跟自己想象中的,還是有點差别。
雖然她已經不止一次的給她驚喜。
他沒客氣,拿了一個。
接下來的五分鍾後,阿梨都處于目瞪口呆狀态。
因爲遊戲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施了魔法,居然不斷的往外吐錢币。
天,她當時是操作方法不對嗎?爲什麽那麽多次一次沒中,傅子宴這這個也太厲害了吧。
阿梨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傅子宴的身上。
因爲個子高,他雙手撐在遊戲機上,手肘位置的衛衣袖子朝上捋了捋,露出一小節白皙有力的手臂。
他的一隻手快速的操作,另一隻手穩穩的控制着遊戲手柄。
他專注的盯着熒幕,認真的樣子讓阿梨幾乎不敢去打擾他。
當然也跟他的側臉實在太帥太迷人讓阿梨看呆了忘了打擾有關……
真是好看,阿梨想,傅子宴,我追定你了,你等着!
刀哥在遊戲廳的休息室,睡了一個午覺……當然,這個午覺睡得有點長就是了。
他伸了個懶腰正要起床,房間的門被敲響,他随意說了一聲讓人進來。
門開了,進來一個穿着斑馬條紋衫和斑馬褲的年輕人,年輕人一頭黃毛,模樣其實還不差,就是瘦了點,個子也不高。
“刀哥……外面放着的那個機子,一直在吐錢,目前吐了快五百了……”
五百?天,他的零用錢快沒了麽?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怎麽回事?出故障了嗎?吐出來這麽多?”
黃毛說:“是……是傅哥。”
刀哥沒反應過來:“哪個傅哥?”
黃毛聲音小小的:“就……就那個傅哥啊!”
刀哥急了,一腳朝着黃毛踹過去:“問你話呢,哪個傅哥!”
黃毛委屈巴拉:“……咱們店,就那一個傅哥啊!”
這下,刀哥明白了!
刀哥帶着幾個所謂小弟出來時,傅子宴已經赢到了差不多五百,阿梨的書包裏,被塞滿了硬币。
第一次發現五百塊居然如此的……沉重。
刀哥一看真的是傅子宴,剛要開口兇什麽,傅子宴一個眼神瞄了過來:“願賭服輸,尊重遊戲規則!”
刀哥:“……”
傅子宴直起身子,眼神冷淡的又看了刀哥一眼,對阿梨說:“硬币拿出來,去裏面兌換成整錢。”
阿梨眨眨眼:“哦……”
阿梨将一堆硬币堆在了櫃台上,收銀員是個穿着豹紋裙的小姐姐,小姐姐就:“!!!”
這要一個個的數嗎?
“一共五百塊,不用熟了,給錢吧!”
正在猶豫着,傅子宴的聲音傳來,小姐姐立馬投去感激的目光!
小姐姐拿了個超級大的盒子,将硬币裝進去,然後點了五張紅票子遞過去。
阿梨接過時,小姐姐還挺舍不得,看了阿梨後面的刀哥一眼。
刀哥就憋屈啊,心想你看我幹嗎,你看我能改變現狀嗎?不能呀!
于是,阿梨收下了錢,跟着将傅子宴手裏的雞絲面拿了過來,傅子宴正納悶着,隻見阿梨将兩份雞絲面往櫃台上一放:“小姐姐,這個請你吃啦~”
小姐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學長~~”阿梨俏皮的甩了甩手中的票子,“我有錢啦,我請你吃好吃的,去不去?”
傅子宴表示,他隻想拿回他的雞絲面!
但是他的确,對阿梨有點好奇,尤其看到了她手上虎口位置的繭子。
而且經過上次台球室的事,他看出來阿梨家境應該不錯,家裏甚至有點小錢。
既然如此,她爲什麽會轉學到梨城這樣的小地方,他有點好奇!
可,那跟他什麽關系?
傅子宴下意識的想拒絕,阿梨卻再次開口:“學長,你要不答應我,我下次去醫院見到傅奶奶,就跟她說你欺負我!”
傅子宴:“…………”
感覺被人捉住了把柄!
阿梨帶着傅子宴去了對面小餐館吃飯,老闆居然還記得他,招呼道:“小姑娘,你又來啦~”
不但來了,還又帶了更帥氣的小哥哥來~
老闆覺得,這個小姑娘,有毫不簡單哦~~~
阿梨點了菜,也不清楚傅子宴喜歡吃什麽,但跟他吃過兩次飯,看他點的菜,大緻也能猜出來幾樣。
兩個人吃飯不多,随便三個菜一個湯也夠了。
阿梨點了,傅子宴也沒有表示反對,應該也不是多挑食的主兒。
店裏的客人依舊挺多,等待菜上來的功夫,阿梨看着傅子宴,說了句:“學長,你現在承認我們之間很有緣了吧?”
傅子宴眯起眼睛:“什麽?”
阿梨道:“你看,我來到梨城也沒多久,但是頻繁私下裏碰到最多的人就是你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傅子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後,才道:“那你來梨城做什麽?”
阿梨“唔”了一聲,說:“不知道呀,随便選的地方呀,而且指不定我來,就是爲了遇見學長你呢!”
傅子宴突然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可不是,人來這裏,爲什麽來,都跟自己什麽關系,他幹嘛要問?
“學長,張嘴!”傅子宴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居然下意識的真的張了嘴,跟着女孩的那隻白皙纖瘦的手伸了過來,傅子宴還沒反應過來,舌尖被一絲甜甜的清涼感軟了舌尖。
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