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導緻阿梨在描摹某一細節時,有好幾分鍾都沒有再擡頭看向樓下。
而如此做的後果是——
“你在畫什麽?”
阿梨的手一抖,下意識的将那周記本往後藏,無奈沒成功。
不但沒成功,那本子還不乖順的直接掉在了地上。
阿梨忙去撿,但有人先她一步,是傅子宴。
傅子宴撿起了本子,眸子盯着那上面畫了約莫四分之三的影像,就那麽靜靜的看了幾秒,這才擡起頭看向阿梨,不鹹不淡的問了句:“你畫的?”
既然被撞破了,阿梨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她嘟嘟唇:“不是我畫的,難不成是你畫的?”
跟着小手一伸,表情傲嬌:“快還我!”
傅子宴靜靜的看了眼前的少女兩秒,跟着将本子遞給她:“偷窺的毛病得改改。”
阿梨:“……”
正欲辯解,傅子宴已經轉身朝着走廊盡頭走。
而那盡頭,是校長室。
呸,傲嬌!誰偷窺了,她是正大光明的看好吧!
阿梨吐吐舌頭,看着本子上的畫,确切的說,是看着畫中的少年。
其實,隻是個背影,輪廓都還未細緻的描摹出來,阿梨頗爲遺憾,覺得,等未來将傅子宴成功泡到手,她一定将他逮到自己面前當模特,畫它個十幅八幅,看他還傲嬌個什麽勁!
轉眸,看那邊傅子宴已經走到了校長室門口,阿梨沒有再看,抱着一摞本子轉身去了。
“傅子宴同學?”
羅鐵錘校長剛閑一會兒,正在修剪他精心養了三年的松竹,一扭頭,發現門口占了個人,還是他的香饽饽。
傅子宴學習成績好,算是羅校長在七中任教加當校長快二十年,遇到的資質最好的學生,沒有之一。
雖然表面上他不顯山不漏水,但他和高三年級組的各科考試,早将傅子宴當寶貝疙瘩,稀罕的不得了。
傅子宴輕咳一聲,才說:“關于這學期助學金的事情,我還是想跟您确認一下。”
“這事兒都叫給你們姜主任了啊,怎麽,她沒跟你說?……算了,你先進來,正好我這還泡着茶,陪我喝一杯。”
傅子宴猶豫了大約一秒,進去了。
阿梨在進教室之前,将她手繪的那張畫從不知道是誰的本子上撕掉了。
等回到教室,才發現她撕的是班長齊松柏的本子,第一頁還掉了。
阿梨:“……”
忙四下看了下,杜松柏不在教室,應該也去學生會開會去了。
來不及多想,她忙拿出膠帶準備将本子給粘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那頁周記的内容。
——今天,班裏來了一個轉學生,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叫顧梨落。
阿梨:“……”
不是吧,還有人周記寫她?
她跟齊松柏似乎不算很熟哦,不過兩個人都是英語小組的成員,在小組内倒是說過那麽幾句話。
阿梨想,畢竟是開學第一次寫周記,班裏來了個轉學生,這的确算是一件挺有寫頭的題材,寫她倒是也正常。
阿梨挺好奇杜松柏都會寫她什麽,無奈周記畢竟還是隐私,她掙紮幾番,還是放棄了。
本子粘好後,阿梨松一口氣,翻開英語課本,看着夾在扉頁的那張草圖,在琢磨。
既然已經被他看到了,那要不要畫好了之後,直接送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