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天氣好似愈發陰沉了,空氣給人的感覺也是濕漉漉霧蒙蒙的.
顧幼魚一件紅色長裙,外面搭配了一件藍色長款風衣,長發披肩,氣質淡雅之中藏着一種無聲的深刻灼眼。
就像隐于闌珊中的珍寶,熠熠生光,美不勝收。
“哦。”她淡淡一笑:“那挺好呀。”
又說:“等他回來,跟我說一聲,我們三個人好久沒一起撸串了。”
顧幼魚再次跟他揮别,這一次,他沒有再叫住她,自然也将那句“他會帶着未婚妻一起回來”的話,卡在了嗓子裏。
五分鍾後,商場五樓,顧幼魚跟趙莞爾一人一杯咖啡,相對而坐。
而之後的将近十分鍾,趙莞爾盯着顧幼魚慢條斯理的喝完了一整杯的黑咖,并叫來服務生續杯。
服務生走後,她再次跟顧幼魚确認:“阿梨,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
顧幼魚對她俏皮的一挑眉:“趙律師,我也最後說一遍,按照我之前說的改動下後,就直接寄出去吧。”
“可是……多可惜啊!”
那樣好的一個男人,那樣好的一段愛情,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太可惜了!
趙莞爾想起十年前,想起那時候顧幼魚是怎麽追求的傅子宴,想起兩人之間甜蜜的種種,心裏居然生出一種悲涼感!
這世上的所謂愛情,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又到底在哪裏呢?
顧幼魚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直接接起:“上午出了點意外,放心,時間來得及,我現在就去機場。”
顧幼魚收起了手機,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從邊上拉起來,對着趙莞爾展眉一笑:“謝謝親愛的給我打包的行李,剩下的就交給你啦,我先走啦~”
趙莞爾擰着眉,又是心疼又是氣的說了句:“走吧走吧,趁早走,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顧幼魚笑:“放心,那個‘遲早’不會來的。”
說完,她對着趙莞爾飛了一個吻,踩着高跟鞋朝着電梯方向走,趙莞爾幾次想叫住她,到底是沒有。
她知道顧幼魚此行是要去英國,去找那個她自稱放不下的譽哥哥。
可,傅子宴呢?他怎麽辦?
顧幼魚提着行李箱下了樓,伸手招了一個出租車,直接上車直奔機場。
手機再次響起來,依然是剛才那個人:“LI,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麽就給我挂了,還有,什麽你到機場,你到機場幹什麽……Oh,my-God!,我是被你氣暈了,我是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很重要很重要,U-know?。”
對方的中文雖說的蹩腳,但以一個純英國人來說,算是非常好了。
尤其一個大男人說話能這麽絮叨,顧幼魚也是服氣的很!
顧幼魚不着急回答,她一邊看着手腕上鑲鑽腕表的時間,一邊擺手讓司機快點。
司機說:“小姐,請問您幾點的飛機啊,這個點去機場的路有點堵啊!”
顧幼魚道:“那就抄小路,你到前面左拐,我給你指路!”
司機将信将疑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她,哪怕沒什麽心思,但這女人的容貌實在太過驚豔美麗。
而且氣質不俗。
他猜想,應該是某個明星吧,他也沒說什麽,按照顧幼魚說的,往前開。
顧幼魚這才對電話中的人回了句:“好了,Sam,到底什麽事,你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