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組那邊,時透無一郎一挑三,有點壓力,但卻又沒多大的壓力。
畢竟他可是擁有着鬼滅世界裏,那個男人家族的血脈後裔。
也是能被‘不孝’老祖宗黑死牟十分欣賞,天賦遠超炭治郎的天才少年。
面對炭治郎一家人的圍毆,危機中卻僅限從容,每每刀鋒襲來,看似下一秒就能斬下他的頭顱。
但卻終是毫厘之差,一切都在這位天才少年的計算之中。
再加上他的血鬼術,讓他身形越發缥缈不定,就算祢豆子突然伸長自己的血刀,也毫無建樹。
鬼殺隊中,天賦最好的,無疑是霞柱時透無一郎,他和祢豆子同歲,隻比祢豆子大上幾個月而已。
如果隻是單純的天賦好,同樣鬼化了的炭治郎他們,尤其是還有着稔伽的偏愛,力量速度隐隐超過時透無一郎的炭治郎,不至于連時透無一郎的衣角都摸不到。
導緻這種情況的原因,當然是……時透無一郎他掌握了『通透世界』!
就在岩柱分享自己的經驗,稔伽提出對練後,那時候還沒分什麽成年組和少年組,大家都亂戰成了一團。
實力弱的,像蝴蝶忍、炭治郎他們,就下意識的報團,共同抵擋實力強大的。
然後就演變成了岩柱和稔伽、玲依被其他柱圍攻的局面。
沒辦法,誰叫他們是最強的呢?!
弱者隻向更弱者出刀,但強者卻拔刀向更強者!
而還沒打多久,時透無一郎他就在圍攻岩柱的過程中,突然明悟,自行掌握了『通透世界』。
要知道其他人包裹稔伽都還沒一點進展,時透無一郎他就已經會學會!
這人與人天賦之間的差距,真的會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嗎?!
時透無一郎首先領悟,稔伽他們就立馬停止了交手,并趁着時透無一郎記憶清晰,連連詢問其中的訣竅。
而這個三無少年,毫不保留的向稔伽他們分享了自己的經驗和感受。
‘就一直看岩柱,感覺就是那種感覺,然後就學會了……’
聽聽,這是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就像真正的高智商學霸,看了一眼學渣冥思苦想的難題,瞬間就明白該怎麽做,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而學渣向其詢問關鍵,學霸也解釋不清楚,這不是看一眼就能夠懂的事嗎?
時透無一郎說了個寂寞,稔伽他們也聽了寂寞……不,不止是寂寞,還有被打擊到。
所以稔伽就直接把剛開學,就已經學完知識,能夠畢業了的時透無一郎踢了出去,去當炭治郎他們的老師了。
隻是少了幾個少年,但不知道爲何,原本三個被群毆的對象,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兩個——稔伽和玲依!
後面就是稔伽悲慘的被群毆日子了。
成年組的對戰中,
甘露寺蜜璃直接變身稔伽命名的魅魔狀态,變身後比岩柱還高上大半個身子。
那單純的力量就連岩柱和稔伽都要避讓,隻有身體屬性是稔伽數倍的玲依才能夠和她抗衡。
除了力量,甘露寺蜜璃還有着在場最強的防禦力。
天賦異禀,身體肌肉密度原本就是普通男性數倍的她,在鬼化後,這一天賦變得更強了,再加上血鬼術的變身加持……
都說穿得越少,防禦越高,所以别看甘露寺蜜璃身上沒多少遮掩,像魅魔一樣春光大露。
但稔伽用赫刀對着她那露出的白花花大腿砍上去,卻也就隻堪堪破皮,能讓甘露寺蜜璃流出一點血。
這放到普通人身上,都能不用去醫院的傷勢,可見甘露寺蜜璃防禦之強。
這位來自鬼滅世界的‘大’姑娘,用遊戲的術語來講,毫無疑問是一位前排重裝。
穿最少的衣服,替隊友抗最多的傷害!
岩柱他們并不是在刻意針對稔伽,他們隻是在加強自身圍殺強者的作戰經驗。
在鬼滅世界中,因爲人手不足,他們經常都是單兵作戰,也就圍殺無慘的時候聚集在了一起。
都是強者,抓時機打配合的眼力都不弱,所以才顯得配合‘默契’。
但這樣的默契還不夠,九柱們知道稔伽他能夠穿越各種世界,以後肯定會遇到需要他們一起圍殺的強敵。
與其在真正生死戰鬥中磨合,不如現在就推出一位強敵出來讓他們練習。
所以……稔伽就當仁不讓的,‘被’站了出來。
而稔伽也是明白九柱的意思,所以被群毆也沒有什麽怨言,畢竟九柱現在圍毆自己,是爲了以後更好的的幫自己對抗強敵。
稔伽在心裏安慰着自己,“現在自己吃的苦,都是以後敵人臉上的痛苦面具啊!”
别說,這樣的對練很有效果的。
現在大家對自己在團戰中,都有了明确的定位,誰應該在前排抗傷害,誰應該在後面打輸出,誰應該打輔助,大家心裏都有了明确的定位。
岩柱、霞柱擔任前排重裝,能抗又能打,炎柱、風柱、蛇柱做爲主力輸出,水柱人如其名,在一旁打輔助配合,音柱連刀都不用了,就在後面捏‘泥巴’,完全變成了遠程輸出。
诶,一、二、三……這才七個柱,就算算上霞柱也才八個,這哪兒差了一個柱啊?!
差了誰呢?
蝴蝶忍:……請禮貌!
咳,蟲柱的話,算是輔助吧,在一旁當做毒奶吧!
用毒毒敵人,用毒奶自己人。
誰說毒就不能奶人了?(扁鵲表示:我可是人稱小蔡文姬!)
至于少年組,他們并沒有被稔伽他們看成作戰人員,即使霞柱他有着不弱的實力也一樣。
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亞子,好好讀書才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
被八柱圍毆的稔伽,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戴上了痛苦面具。
要說他最煩的,并非頂在前面的甘露寺蜜璃,也不是造成傷害最多的炎柱,而是不怎麽出刀,一直在用血鬼術打輔助的富岡義勇!
他取名爲『水鏡』的血鬼術,被他玩的神出鬼沒的,沒什麽傷害,但卻非常的惡心。
玩過遊戲的都知道,最惡心的,并不是對面的高輸出,而是那個會玩的輔助。
傷害不大,但鬧心呐!
稔伽很多次想把富岡義勇這個後排給‘切’了,但要不是他用水鏡‘閃現’跑了。
就是下一瞬,稔伽幾乎刹不住車,差點一頭栽進了原本還在自己後面,卻被轉移到自己面前的甘露寺蜜璃的大球上。
這要真撞了上去,就算是稔伽的體質,也會瞬間頭破血流,腦瓜嗡嗡的。
别問稔伽是怎麽知道的!
他原本也以爲也是軟的,但感覺像是普通人一頭撞上了鋼錠,腦瓜嗡嗡作響後,他就明白了。
就像玲依姐一樣,戰鬥中的女人哪裏會有地方是軟的?
普通人女人都能用胸口的兩坨健壯胸肌錘爆西瓜,那強大的女人呢?!
也不知道是稔伽之前砍了甘露寺蜜璃大白腿一刀,還是這次差點被帶球撞人。
總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稔伽總感覺蛇柱的攻擊瞬間淩厲了不少,一雙冰冷的像蛇一般的眼睛中,似隐藏着殺意。
灰原哀站在練武場邊上,一陣陣交戰的勁風掃過,讓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她連炭治郎他們那邊少年組的戰鬥都看不清,更别說戰況更加激烈的成年組了。
雖然看不清,但灰原哀能夠感受到戰況的激烈。
她心中不由得思索了起來,就以稔伽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她那個世界中應該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吧?
怎麽打?!
就算有槍,但你連人都看不清,手中的槍和燒火棍沒什麽區别!
更别說灰原哀還懷疑,一般的槍械能不能對稔伽他們造成傷害了。
“軍隊也沒用,想要對付稔伽他們,也就隻有不顧國民,進行地毯式轟炸了……”灰原哀在心裏計算着稔伽他們的戰鬥力。
一般的轟炸似乎對稔伽他們沒什麽影響,普通人眼裏無法躲避的轟炸,在他們眼裏并不比躲沙包遊戲難上多少。
或許隻有核轟炸這種大範圍毀滅性攻擊,才能夠滅殺他們。
并且對于這種超凡個體而言,遠程發射的核武器還很容易被他們發現躲避。
最後她得出結論,稔伽他們對于自己的世界來說,是無敵的存在!
這一刻,灰原哀雙眼中有光芒閃過。
“自己……似乎不用擔心組織的追殺了?”
比起稔伽他們,自己的組織算個啥啊?!
就在灰原哀不好意思的思考着,自己該怎樣請求稔伽的庇護時,前方的成年組中,突然抛飛出了一顆圓滾滾的黑影。
這玩意兒眼熟啊,灰原哀眼角抽抽着,看着飛來的球狀物,下意識的後退的了一步。
稔伽他們打的真火熱,腦瓜子都打出來了(物理)!
還不等灰原哀猶豫,是否要伸出手幫忙接一下時,一道無頭的身影就瞬間出現在了她面前,不用她再糾結了。
蝴蝶忍伸手接住了自己的頭顱,在灰原哀一臉抽搐中,十分淡定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并用雙手扶着兩邊固定着。
稔伽是用赫刀斬飛她的頭顱的,傷口愈合很慢,現在放手頭還是會掉下來。
“看出我最弱,就一個勁的盯着我打,甯願吃炎柱、風柱他們的攻擊也要打我,你可真是……”
蝴蝶忍對身前的灰原哀擠出和善的微笑,其實心裏已經咬牙切齒的痛罵起了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稔伽了。
稔伽:吼~,你自己那麽弱,還跳得那麽歡,怪我咯?!
“那個……沒事吧?”灰原哀看着一臉微笑的蝴蝶忍,弱弱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目光不停的在蝴蝶忍正在緩慢愈合的脖子傷口,和她一臉習慣了的表情上來回掃視着。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稔伽他們頭掉了都不會死,但再次親自見到,灰原哀還是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以及……驚悚!
上次她被稔伽吓暈了,這次看着蝴蝶忍這樣,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感到害怕。
弱小無助灰原哀!
“沒事的,小問題!”感覺愈合的差不多了,蝴蝶忍也就松開了固定的雙手,沖灰原哀微微一笑。
灰原哀看着蝴蝶忍像沒事人一般活動着自己的脖子,心裏直呼神奇,不死之身真是神奇。
不死之身隻是一個範圍概括,并不代表着能真正的不死。
在灰原哀看來,像稔伽他們這樣,頭掉了還能自己裝回去,和不死之身沒什麽區别了。
還不等灰原哀和蝴蝶忍繼續說些什麽,成年組中又有一顆圓滾滾的東西抛飛了出來。
灰原哀擡起頭,這一次飛來的,不止是形狀眼熟了。
灰原哀此刻心裏也沒多少害怕了,于是就伸出了手,接住了稔伽的腦袋。
要說稔伽沒有故意調整自己頭顱的落點,灰原哀是不相信的。
怎麽可能那麽巧的,剛好是落在她伸出手就能夠接到的位置上?
“你又想吓我是吧?”灰原哀沒好氣的揉着稔伽的臉。
還别說,這種單獨抱着頭揉捏的感覺……别有一般滋味!
被灰原哀小手揉捏着的稔伽,眨了眨眼睛,雙眼中透出些許迷茫。
這……這不對勁啊!
他本來也沒打算再次把灰原哀吓暈,隻是想吓她一跳而已。
但灰原哀不光沒有被稔伽吓一跳,反而反客爲主的趁機占起了便宜。
“唔……你不對勁!”稔伽看着灰原哀,開口說道。
灰原哀手上的動作一頓,低頭和稔伽對視着,“什麽不對勁?”
“你不害怕就算了,怎麽還就玩了起來呢?!”稔伽不解的問着,他無頭的身軀也慢慢走了過來。
“之前隻是被突然出現的活生生人頭吓到了,有心理準備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被吓到?”
灰原哀看了稔伽走過來的身子,把手裏的頭顱像抛球一樣,抛了過去。
“而且,我在上學的時候,也沒少把玩人頭!”
灰原哀平靜的解釋着,但卻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當然,以前那些都隻是煮過的人骨頭,像這樣鮮活,剛斬下來的人頭,我還說第一次玩……”
“我開始好奇你上學在學些什麽東西了……”稔伽接過自己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麽專業會在上學的時候玩人頭?
稔伽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我學過解剖……”灰原哀解釋着。
然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手上原本沾染的稔伽的血液,居然開始肉眼可見的浸入到了自己的皮膚血肉下。
還不等灰原哀回過神,她一手的血液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但她知道,那些血液已經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灰原哀身軀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麽,擡頭看着稔伽:“……這是?”
稔伽嘴角微微上揚,豎起了一根手指: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