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狗子一早潤了,冤種的短腿魔山老爺雙子暴君默默承擔了所有。
曾經滄海難爲水,不如自挂東南枝,長毛的合擊技能對照縻狑蟲族還是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了,如果說蟲子的組合技虛空掠奪烏鴉反哺是李滄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那長毛頂多隻能算羔羊跪乳——
我跪下來求你了,讓我吃一口,就一口!
結果,魔山老爺和雙子暴君随口嚼了幾個狗腿子小零食,然後一臉不屑的表示拒絕。
這都已經是力量層級上的差距了
隻是區區常規肉體損耗而已,幾乎無損魔山老爺和雙子暴君的生命本源,在李滄的感知中,它們的血條幾乎紋絲不動,而且在重新爬起來之後,僅有的那點空條兒已經被瞬間補完,也就是說,除非長毛可以連續不間斷的釋放這種合擊技能,否則随便一頭魔山老爺或者雙子暴君理論上都能陪它們耗到地老天荒陽壽将盡。
而上空,李滄和他的同源鏈接通道還在繼續咆哮:“gogogo,空島不等人,耽誤了施工進度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放到狗鲲呼吸孔上面點天燈放煙花!”
對于區區長毛屍群就能将整體施工進度拖慢這種事李滄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員工情緒表達生理指标什麽的完全不在帶資本家閣下的考量範圍之内,眼中隻有KPI。
空島軌道也确實不爲人的意志所左右。
同源鏈接源源不絕的向冰谷中傾瀉狗腿子,可以說基本是在無視長毛行屍以及周圍狗狗祟祟潛藏的異獸,相比于濕件損耗,李滄更在意硬件設施的完好。
空島是夠堅硬,但也架不住就那樣一頭莽進漫無邊際的實心冰蓋啊。
且不提老王空島裏的巢穴之主,單是李滄自己的島基本已經可以看作是用硬币混合着異化材質生生澆築出來的,幾乎完全血肉化了,而且從未止步于血肉,那玩意簡直就是他的心頭肉,但凡缺了個邊邊角角他都得跟着肝腸寸斷哭瞎眼珠子。
“進度怎麽樣?”
“按現在的效率,小币崽子的計算結果是空島會在71個小時内追上施工現場,然後以至少每小時百分之0.47的損耗率持續磨損,在被磨成合适的形狀前,這個損耗率會逐步下降到每6小時百分之0.09左右,喪良心啊,這timi可比駐泊的稅率恐怖多了.”
“那是不好按兵不動一直等着那群東西了,咱得想辦法幹它們丫的一票!”
冰蓋裏的東西不出來李滄不好再玩命追加狗腿子劑量,狗腿子面對這些玩意完全就是砧闆上的魚肉,打窩都沒這麽打的。
李滄瞟一眼下面無所事事的銀嶺巨獸:“在冰蓋裏能保持戰鬥力的隻有它,主動進攻肯定不現實,這樣等.算了我timi還是花點錢吧就當過橋過路費了”
龜背龍虱從同源鏈接中轟隆隆砸到冰蓋上,老王那些現代工業的殘次品再一次被弄了出來,數萬門火炮巨弩在狗腿子們笨拙的操作下瞄準前方,萬炮齊鳴,正式重啓洗地進程,冰谷中狗腿子、長毛、魔山老爺、雙子暴君全部被納入火力覆蓋範圍,無論敵我統統都要在資本家的混合傷害裏洗澡,主打的就是一個衆生平等,李滄的風格向來如此,或者說,隻有糞坑攪屎戰術才是軌道線上效率最大化的極緻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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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點叫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抛棄一切花裏胡哨,包括帶魔法師的優雅和體面,使用最簡陋最簡單的粗暴手段,不爲踐踏,從始至終都隻爲掠奪與攫取。
這無疑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出道至今,幾乎沒有任何人、哪怕異化血脈單位都不能适應李滄的戰争泥潭,就像沒人能在他的人造糞坑裏摔跤而從不感到生理不适一樣。
扛得住你就繼續跟我對線,扛不住你就是糞坑裏的屎和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包括自己在内,李滄的所有狗隊友狗兒子都自帶至少一個續航能力以保證這種戰争策略的穩定維系,複雜點的有多重血條黑體加粗血條無限血條和真假血條,簡單點的就是吸血,趴在敵人、隊友身上死皮賴臉的吸血
敵方單位以行屍爲例,像重甲類皮糙肉厚的,些許傷害根本不足爲慮,笑談渴飲匈奴血嘛,壯志饑餐胡虜肉嘛,随便找口吃食湊和湊和也就結了,但諸如鐮刀手這種皮脆柔嫩又沒有相應補血回體技能的家夥,這種仗根本打不了一點,要麽一擊不中遠遁千裏,要麽就隻有生生淹死在這大糞坑裏。
長毛甚至還不如鐮刀手呢,它們連潤的基本要素都不具備。
炮火持續轟炸冰谷加快施工進度并同時對長毛屍群造成傷害和幹擾,雙子暴君和魔山老爺無論體型自重還是防禦數值就擺在那裏,更何況還有指揮家之徵這種不講道理的造物減免熱武器傷害,哪怕炮火再忙碌再猛烈,它們也完全是以一副無視的姿态成建制成建制的收割長毛。
今天是長毛的受難日。
進磨坊總好過去西伯利亞種土豆。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世界上本沒有路,摸爬滾打的多了也就成了路.
一衆逆子對老父親的慈祥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就像慈父同志的凝視一樣,通常絕大多數個體都隻能享受這玩意一次而已。
炮火洗地卓有成效,李滄這邊進度催的緊,不管長毛還是狗腿子都相當給面子,而且你也甭管這玩意威力到底如何,總之鬧出的動靜絕對是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就連冰蓋下面藏着的那些狗狗祟祟的東西都不由得謹慎地往後撤了一段距離。
“雷子,你說這是不是能證明異獸的平均智慧高于行屍?”
“隻能證明冰蓋下面那群玩意比跳你坑的聰明點有限,腦子真好使的這會兒都已經跑路沒影子了。”
李滄面色寡淡的聳聳肩,祥林嫂式自顧自抱怨着:“這一炮一炮轟出去的可都是錢啊,有點收成總比沒有強,這年頭上趕子主動往你錢包裏鑽的好心人可不多,以前是我誤會長毛了,我欠它們一個道歉。”
就是不知道基地現在會不會後悔,災難初期長毛和單向躍遷點是災,但如果撐過那段時期,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等于說李滄中途截胡公車私用,畢竟固化單向躍遷點之後通往長毛産地的那扇門戶也随之消失了。
厲蕾絲更是跨服聊天:“這地方現在已經成了這種樣子,資源總不會比以前更豐富吧,我猜那些異獸絕對忍不了多久,就拿火炮先撐一會兒呗,不定它們馬上幫您回本兒嘞!”
“鬼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這一分一秒可都是錢!”李滄說道,“你多久沒睡了,先回島上歇着玩着,這邊我來盯就行”
厲蕾絲瞥一眼下面的銀鈴巨獸:“你好接着跟她眉來眼去的?”
“(_)”
老子再講最後一次,喜娘她就是個技能化身,技能!!
“噓~”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厲蕾絲瞬間讀懂了李滄表情的含義,不無輕蔑的飛個嬌俏的大白眼過來,“那她就不是了?”
莉莉絲:“狗男.女.”
得。
這官司算是打不完了。
厲蕾絲志得意滿的邁着螃蟹步,伸手一招,邱小姐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乖巧的垂頭躬身,載着她揚長而去。
“這狗東西.”
多重暴擊,李滄噎得直磨牙。
他刻意沒有去收攏那些長毛的屍體,一直到所有長毛行屍被屠戮殆盡、魔山老爺雙子暴君開始拿這些玩意當成小零食和施法耗材。
通常行屍和異獸都不是互相食物菜單上的首選,但又哪有人能拒絕白嫖呢,而眼睜睜的看着明明能夠輕易白嫖到的東西被别個恣意享受,這種蠱惑和仇恨無疑會成倍放大。
咱就是說,窩已經打的很瓷實了,奈何那群家夥是真的能忍,憋住了就是不肯往前湊和,鬼知道它們到底在等待什麽,以至于李滄這個不太稱職的釣魚佬一度考慮要不要再多宰一批信使鴉祭天
第三天,深夜。
雙方幹瞪眼磨洋工的狀态下,空島和施工現場的距離最終還是逐漸被拉近到不足四個小時的航程,中間有三批長毛屍群相繼抵達,狗腿子們開辟出的冰谷航道中斷斷續續的塗抹着長毛血液和内髒的奇怪顔色。
就在李滄即将失去耐心時,這群潛藏在冰蓋之中兜圈子的家夥終于舍得動了,像是突然收到了某種信号得到了某種指令,冰蓋之下幽幽的斑斓色彩光芒大熾,透過冰層映照在空中宛如極光般魔幻,那種冷色調的光芒甚至逐漸如同迷霧似的濃郁,肉眼可見的,狗腿子們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緩,身上結出霜花,似乎連回應李滄指令的速度都受到了影響。
李滄咂咂嘴,瞅一眼天上:“丫挺的!它們該不會是在等滿月吧?人均潮汐之力?”
明月高懸,大得甚至略顯突兀,清冷如漫天霜華的輝光撒下,絢爛迷離的“極光”像是潮汐一樣起起伏伏波瀾不休。
銀月,極光,浮空冰川。
就挺上鏡的一幕,結果維持了沒幾秒,冰蓋中的巨獸相繼破冰而出。
率先出欄的是一條遍身銀色鱗片翹着嘴很有萌點的大魚,體長過二十米,帶魚一樣輝耀着漂亮的金屬冷光,身軀扁平颀長,一出冰層便毫不猶豫的向着一頭雙子暴君飛去,速度快的驚人,然後.
“昂!”
銀嶺巨獸似乎很厭惡這種細長的生物,長鼻掀起一片以公裏爲單位的斜刺裏拒馬冰錐,密密麻麻鋒利如刀似箭,長魚甚至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餘地,身軀宛如凝固一樣被呼嘯寒風冰封于半空,下一秒,就被暴起的冰刀雪劍剮成了銀白色的肉餡。
出欄,李滄覺得自己的用詞相當精準。
同時被銀嶺巨獸送走的異獸起碼數以千百計,密密麻麻失去了生機的碎肉堆積在看似淩亂實則規整的拒馬冰錐圈外,蓬勃的生命能量長鲸吸水般被銀嶺巨獸虹吸進入體内,吸收這些生命能量後,巨獸渾身上下每一塊鱗甲、每一叢長毛都在閃爍少女般的粉嫩輝光,猶如一座移動的可愛燈塔。
李滄直呲牙。
這就是他不大樂意讓銀嶺巨獸出場的原因之一了,某些特定場合狀況,這玩意運用不好是會起到反作用的,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銀嶺巨獸其實也比其他逆子更适合分擔大血爆的能量堆積一萬倍。
血腥的場面刺激了冰蓋下潛伏的各種無膽匪類,苟了這麽久,忍饑挨餓這麽久,進攻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停止,各種怪模怪樣的巨物從冰蓋下鑽出,飛上高空,魚、蝦、蟹、龜、鲨、烏賊.
甚至連身形異常巨大手臂連接肋間生有蝠翼的水生行屍都多到足以形成屍潮。
【滑翼濕屍】
種族:類人族、異化
身高:2270cm
體重:約75000kg
生命:99%
體力:99%
力量:約0.7~13kc
敏捷:約8~15c
狀态:三次異化第4階段,族群異化,血脈異化,形态異化
能力:兩栖,蹼化,屍毒,結晶,水靈,穩固
體型巨大的行屍生有四條手臂,渾身規律的生長着墨綠色的魚鱗骨甲骨刺,晶瑩剔透,且黏液淋漓,一張嘴在咆哮時分裂成四瓣,從裏到外從舌頭到口腔,像一朵邪惡之花般叢生着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骨刺,或者說,骨齒。
數以十萬計的滑翼濕屍不懼任何體型比它們更龐大數倍的海怪,成群成潮,兇狠的對周圍的一切呲牙咧嘴大打出手,排他的本性體現的淋漓盡緻,它們中一部分兩足着地大踏步向逆子們發起沖鋒,更多的則是飛舞在半空中劈頭蓋臉的襲來。
李滄見狀,終于得以稍稍扯出一個欣慰的微笑,嘴裏的話卻是:“這玩意timi指定跟靜海濕屍有點啥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