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哈,這也就是咱種花家了,主打的就是金子一樣的品格,主打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财。
李滄突然暴起一腳踹翻幾隻擋了路的四狗子:“狗東西愣着幹什麽,過來搭把手!”
嘴臉極其醜惡,又一次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資本家确實是比畜生更有力的形容詞。
狗鲲:“.”
做夢都沒想到我狗某鲲到底還是重蹈覆轍了,以前韭菜不夠噶那會兒我好像就這麽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的當搬運工來着,現在又來?
狗鲲不情不願的揮霍着體力,用浮空力場成坨成坨的将各種既不好聞也不好看亂七八糟但偏偏價值極高的死亡代謝産物收集起來,當然了,其實蟲子的屍骸除了綠化率額外高上一點倒也說不來惡心這種惡毒的詞彙,但是加上混在裏面的癌化畸變物質嘛.
那黏膩拉絲的質感濕滑蠕動的聲音,幾乎讓半個防線上的從屬者不約而同的産生了一種集體攻堅化糞池般的詭異錯覺,以至于各位字面意義上的飯桶不得不停下偷空進食補充體力的動作,這timi實在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喂!
李滄臉上也終于是有了那麽點活人氣兒,照這進賬效率不能說補上老王差點被榨幹的空島的損失,純當一次下血本投資終身受益也行啊,搞好了這地兒就是和缇麗城邦、姆神陸并列可以源源不絕穩定提供原材料供給的第四故鄉,那可是蟲族材料!
不過
以李滄的爛慫運氣,就很難說得清驚喜和意外哪個先到。
得體的微笑終于還是在又一波蟲族卵泡降臨時出了岔子,狗窩不受控的一波新崽呱呱墜地的時間點剛好卡在蟲族降臨之前的微妙間隙,翎羽鍘刀沒有傷害到任何一隻蟲子,以至于出生的五狗子集體呈現出營養不良的虛弱狀态,并且又被上面的蟲族兜頭直接砸進地裏,隻有少得可憐的幾百隻得以沖上天空,在石像鬼撕裂者扡剔之獠以及四狗子們的同心協力之下,至少上萬五狗子憑空蒸發,根本沒能起到任何作用,連帶狗窩本身都是肉眼可見一陣急促抽搐,顯然是團滅的新崽對它也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厲蕾絲嘴唇緊緊的抿着,眼珠子亂轉:“那個李滄啊,你冷靜,你淡定點,心黑難免臉黑,近墨者黑嘛.”
“要不你寫本書?”
厲蕾絲聳聳肩,一個閃現拉出幾百個身位,身旁血色餘燼飄零,腦後猙獰龍真眼時睜時阖,宛如一輪詭異的光環以目光普照全場,時刻提防不長眼的幸運觀衆敢于使用靈魂層面的手段觊觎它的主人。
這種提防是如此的違反基本物理規則,以至于哪怕僅僅隻是暗戳戳的注視和内心稍懷惡意都會換來猙獰龍真眼的獰惡注視,讓人産生一種猶如萬箭穿心般的靈魂悸動和顫栗。
厲蕾絲的目标自然是那些惹人厭體格又相對脆弱的石像鬼,這玩意的失明射線配合超快速的突襲對所有狗腿子和逆子都能造成極大的幹擾,但她本身因陰影權柄可以直接豁免這種不入流的攻擊手段,宰起石像鬼來異常順手,連浮空力場都沒有的空中單位而已,撕了翅膀掉進狗海蟲子這輩子直接就直了。
厲蕾絲一招手,刀妹倏忽而至,一金一銀兩道刀光在空中畫出一道道淩厲而冰冷的完美弧線,宛如穿針引線,所過之處石像鬼下餃子一樣噼裏啪啦的大跳水,偶爾其中還要夾雜着一頭頭巨大的撕裂者。
“啧”
李滄是決計不肯承認自己羨慕這倆身法狗羨慕的一嘴水的,把他扔上去當攻城錘使喚倒是一個頂仨,但要想做到像她們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怕再練一百年他都未必能有人家十分之一行雲流水的感覺,揉了揉還在嗡嗡作響的腦殼,再度跳上狗鲲後背,時大時小自由變幻體型的狗鲲直接開始了小範圍的火力壓制,近有浮空力場肉搏巨化大魔杖,遠有吐息伊索萊耶之焚,魯迅先生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題不一定會做,但翻卷的聲音一定要響!
這樣惹眼嚣張的目标出現瞬間讓方圓數十公裏蟲族同仇敵忾,【蝕物孢子】、【劇毒瘴霧】、【失明射線】等等技能就像投進清水盆中的調色闆,各種肮髒的顔色拉絲帶塊兒的填滿了整片天空,将能見度直接下拉爲零,連無處不在的能量基質炮實體炮彈和電湧能量薊的電湧攻擊都沒法照亮這片泥濘之地。
隻是很可惜,李滄一來不用視覺确定目标二來幾乎不懼任何毒素侵蝕,所以場面看着熱鬧歸熱鬧,實際上對李滄的影響極小,而最最最有意思的是,足足十幾天的軌道線距離兩千多公裏的路程,一道黑中透紅的洪流自防線大後方而來,瞬間席卷了整片戰場摻和進來——是的,也是孢子。
李滄自己都足足楞了好幾秒
emmm,鎮墓獸這是直接急眼了啊,大個子對于幹飯的渴望簡直是跨越空間和時間的,也确實,從刀妹和鎮墓獸共生之後李滄罕見能再想起還有鎮墓獸分體這麽個玩意,可憐的娃活得簡直像是來湊數的,徹底淪爲空島地頭蛇,想想也是時候弄出來放放風見見世面的。
一道同源鏈接開在地表,隻見直徑超過五十米的一坨由細若蛛絲的纖細藤蔓根系的巨型團子啪的一下從裏面砸進地表,然後瞬間膨脹爲近乎兩公裏大小的一團疏松物,宛如蟲繭一樣向周圍無限量的發散觸須,蟲繭中心凝聚着鎮墓獸的分體,渾圓的疏松大繭就開始向風滾草一樣在地面滾來滾去,所觸碰到的任何活物死物都會被數以億萬計的細絲觸須捆進繭内。
令人震驚的是,這些觸須也不知道是夠細還是夠堅韌,幾乎隻需要十秒左右的時間就能深入任意蟲族的幾丁質外殼内,在它們的身體内部開出一朵又一朵醜惡扭曲的孢子花朵,甚至大量增殖的觸須藤蔓孢子花到最後都能生生将蟲子從内部爆破炸裂開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裏面洶湧而出,場面令人眉頭直皺不忍直視。
“诶?”
李滄表示有點驚喜,但不多。
蟲子們也是,畢竟隻有這麽一個而已,無論攻擊還是消化的效率跟它們一比都差得太遠太遠。
不過這玩意對于幻境島鏈的原住民來說可就不亞于晴天霹靂了,這這這,這玩意哪來的,該不會是從我們裏幻境偷出來的吧,幻境樹還能培育這種種子的嗎,爲啥從來沒有人在裏幻境見到過?
你這大膽賊子!
我們可是盟友!
咳.
幻境島鏈一群頭頭腦腦面面相觑,各種百味陳雜各種腹诽罵娘,不過至少誰也沒在口頭上說出來,最後,大家的目光通通彙聚在那個四米多高肌肉山巒層疊的老頭兒費爾南德斯身上,費爾南德斯嘴角抽了抽:“科霍甯你去,想辦法去鑒定一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管是不是裏幻境的産物,總之,弄些樣本,動動腦子,客氣點,親切點,像之前一樣,千萬不要讓他産生誤會,明白嗎!”
科霍甯還能說什麽,隻能認栽的點點頭,不過那抱怨可就止不住了:“爲什麽每次都是我去,島鏈上明明有很多英語講得比我更好甚至可以講漢語的人,明明我就非常不擅長和人打交道”
費爾南德斯說:“你自己已經說出來了還問老子幹啥?”
“.”
個陰險狡詐損字寫在臉上的老梆菜!
咳,實在抱歉,昨兒家庭團建,半夜才到家,吃喝玩樂還去摸蟹子來着,戰利品頗豐,然後就在那片濕地邊上被土匪一樣的野生丹頂鶴和蒼鹭劫道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