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汝所想,見汝所見,通感這個能力一度給大雷子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至今仍然用不利索,當然,這不代表她完全無法使用這個技能,最基礎的使用莉莉絲的視域還是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說,她和他被她現場抓包了。
“你這也忒陰險了你!”鑒于當面NTR性質之惡劣,李滄當即反咬一口,“你連你自己都監視?”
厲蕾絲一時竟無語凝噎,随即殺心驟起:“你他娘個大牲口!惡臭!肮髒!猥瑣!下流!居然趁我不在.”
“要不下次趁你在?”
“那還差不多呸.姓李的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你别想蒙混過關!”
“電影院,索栀繪家。”
“狗屁!你血口噴人!老娘就是親了幾口而已誰知道那小娘皮反應那麽激烈的!”
“啧~”
倆人大眼瞪小眼半秒鍾,各自若無其事的挪開視線,一個揮刀一個掄鎬,撅腰挖腚把巢穴之主鑿得那叫一個火樹銀花火星四濺。
“這玩意真硬哈.”
“嗯嗯,真硬哈.”
“今天天氣挺好的?”
“挺好挺好。”
一群逆子聚攏過來,以二人鑿出的基點爲中心持續擴大範圍深入挖掘,再然後是123号狗腿子以及魔山,小小的坑洞以極其驚人的速度擴張,徹底将巢穴之主的身體變成了一座礦場,挖掘出來的東西丁點不浪費,經由龜背龍虱直接轉運空島,也甭管這些玩意到底是不是陳年包漿,總之至少得比泥土石頭值錢吧?
叮~
猙獰龍刃陡然擦出一串藍紫色的妖異火花,洞穴的“地表”在這次蠻橫的劈斬之下居然隻留下了一跳尺許深淺微不足道的痕迹。
厲蕾絲動作一頓:“李滄?”
李滄點頭,面無表情的一榔頭下去。
嘣~
炸裂的電光在洞穴中沖天而起,有若實質的能量脈沖狀有序湧動,宛如燈塔般整整點亮半個蟲淵,礦坑中的1、2号狗腿子吭都沒吭一聲就在這無比旺盛又狂躁的生機對沖中被沖成了一灘灘膨化無果炸裂開來的爛泥,一衆血脈序列上遊的逆子倒是有李滄直接分擔過剩的能量,隻是被抛上數百米高空而已,沒受多少傷,狗鲲呼嘯而來以浮空力場将這些天花亂墜的玩意接引到背上。
李滄眼窩明滅不定的吞吐着三相之力,剛剛消停一會兒的繃帶形态在一瞬間重新歸位:“嗝~”
就這一下,已經是妥妥的漾奶了。
地動山搖,數以萬計的從屬者豕突狼奔四散奔逃,巢穴之主身軀表面簌簌剝落的碎塊猶如山體滑坡一樣翻滾,縱橫交織的裂隙逐漸蔓延至全身,聳人聽聞的龐大身軀緩緩直立起來。
那是一隻星空般燦爛的複眼,像是有無盡金紅的星河在其中流轉,以李滄和厲蕾絲開鑿的礦坑爲中心,巢穴之主剝落外殼展露出來的所有部分隻是一隻眼睛、一條颚鉗以及半張嘴巴,其餘部分肢體依然被碎紋滿布的石頭覆蓋,隻勉強能看出一個大概的頭顱形狀。
厲蕾絲李滄猙獰龍刃和大魔杖鑿出來的最後兩刀傷口顯然已經破開了巢穴之主的真實皮膚,藍綠色電漿一樣耀眼的體液從傷口出點點滴滴滲出,其生命能量層級之高,甚至直接與礦坑中心區催生出了一叢叢詭異的藤蔓花叢。
順着傷口滲出的液體非但未因重力原因随意流淌,反而在虛空向上蜿蜒出一道道神經和血管的紋路,黏液持續在巢穴之主的頭部、礦坑口處生長着、複雜的紋路漸漸織成人形輪廓,頭部、身體、四肢,随後是發絲、胸部、口鼻,十幾秒鍾過後,眼球架構完畢,最終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具下身爲根須藤蔓并與巢穴之主緊密相連膚色翠綠的人形,脈沖狀的能量在這具類人皮囊中流轉,新生的細嫩皮膚透明且透光,内部骨骼與内髒的形狀清晰可見,光芒最後彙聚和停滞于人形的頭部與兩個眼窩中,閃爍的頻率愈發急促。
人形豁然睜開電芒星湧的眼睛,口中發出螽斯振翅一樣的喑啞咆哮,那是一種頻率極高的金屬簧片一樣的振動聲,非但不能給人以清脆悅耳的之感,反而更類似于刀妹在烏鴉群裏開了一次刀舞。
“@#¥%”
李滄結結實實的爆了句粗口。
當代幸存者的優越感還沒能讓他們狂妄到見天兒把人乃萬物靈長這種話挂在嘴邊,人或類人的形态也從來就不是什麽物競天擇生存演化出來的完美形态,事實上如果将屍态血脈賦予的粗壯血條單摘出去就能發現,絕大多數類人形态的異化血脈生物在這個愈發瘋狂的世界始終都處于食物鏈末端位置,蟲子的進化異化方向是類人形态這種鬼話你敢說出去走近科學就敢拿三期節目分析你的精神狀态,是阿卡姆沒意思了還是聖伊麗莎白夥食不好?
瞠目結舌的尤克特拉希爾人卡殼了足足半分鍾,脖子生鏽了一樣咔嚓,僵硬的目光落在那些純血血裔身上——求求你們,告訴我,這種情況在創立者時代就曾經發生過!這是常态化事件!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嘎~”
巢穴之主頭顱之上以血管樣脈絡支撐的人形再度發出刺耳的咆哮,蟲群頓時躁動起來,一隻隻蟲子張口向天,吐出一種猩紅色的物質,猶如彩虹橋般向人形彙聚而去,蟲子特有的揮發性油脂氣味、血腥味以及磅礴的生命能量甚至交織成了某種力場一般,撫開雲層,勾勒出一道道蛋形沖擊波。
生命祭祀梅蘭妮布蘭妮忽然一聲哀鳴,杜鵑啼血一樣淚如雨下:“我看到了無數死去的冤魂在哀嚎哭泣,那是那是無數尤克特拉希爾戰士的生命和意志啊!是尤克特拉希爾人的流下的鮮血!是創立者的血脈精粹!”
這個過程無法逆轉,即使梅蘭妮和布蘭妮全程都在試圖施法打斷這種傳遞,但那些生命精華、血脈精粹已經如同被蜜蜂采集的花粉一樣在蟲子的肚皮裏發酵成了它們的東西,打上了屬于蟲族的烙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