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夏北北也知道,這女人不能一直躲着,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她就試探着文東,“大姐,那你等會打算怎麽辦,還回去嗎?”
那女子沖夏北北笑道,“你喊我餘梅就行,我三十歲,肯定比你大,你喊我梅姐也成。”
夏北北點點頭。
然後,餘梅嘲諷的笑了下,“不回去,我還能怎麽樣啊,隻是希望這一次那老婆子不要太憤怒,不要把我往死裏打就行了。”
其實,夏北北也看到了餘梅身上有被打的痕迹。
手和腿都有,青青紫紫的,估計經常被那老太太打。
夏北北于心不忍,就給餘梅出主意,“梅姐,要是這樣的話,你可以鬧的呀,這街道總是有人管的。”
餘梅聽後,又是一笑,搖着頭說,“這街道倒是有幹部的,可是這幹部哪裏會幫我啊,我一個外邊來的人,無親無故的,幫我有什麽好處。”
夏北北微點頭,她倒是也知道,這時候的街道幹部其實和村幹部一樣的,肯定都幫着自己村裏的人。
尤其是餘梅是這種情形。
頓了下,餘梅又道,“而且,那老婆子也對外說了,我是被我父母嫁給來的,我父母跟他們拿了一千塊的彩禮,要是我可以還上那些彩禮,她就放我回去,我哪裏有一千塊錢啊。”
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
也難怪餘梅怎麽做都逃不掉了。
隻是夏北北仍是搖頭,“可是梅姐,你總是這樣被打也不是辦法。”
“過一天算一天吧。”餘梅都放棄了的樣子,搖着頭。
兩人正說着,突然夏歡喜跑了進來,還一邊喊道,“北北,你熱好飯了沒,我都餓死了,不如我們先吃吧,那幾個男人也不知在幹什麽,墨迹的很……”
一邊說着呢,她一邊跑進來,看到餘梅,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問道,“這是……”
餘梅看到突然進來的夏歡喜,也吓了一跳。
夏北北立即拍了下餘梅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害怕,“梅姐,不用害怕,這是我姐妹,她不會告訴你婆婆的。”
這樣一說,夏歡喜立即明白了,她眨眼問道的,“這是不是隔壁走出來的人,就是剛才那老太太找的人?”
夏北北點點頭。
“那……”夏歡喜拉着夏北北往後退了一步,擔心餘梅的精神不正常。
夏北北低聲說道,“沒事,她很正常,精神沒問題。”
“那她咋不回家啊。”夏歡喜好奇的問道,然後看着餘梅,倒是也有些相信餘梅是正常的了。
不正常的和正常的人,光是眼神都能看出來。
夏北北征詢過餘梅姐的同意,把她的事情跟歡喜說了一次。
歡喜聽了之後,也很是可憐這個餘梅,她想了下,跟餘梅說道,“梅姐,不如這樣,左右你都是逃不掉的,不如在隔壁先假裝老實一點,等那裏的人對你放松警惕了,你再出來,找點活兒幹,掙點錢啥的。”
餘梅感激的看了夏歡喜一眼後,無奈的說道,“如今我在家也掙錢,糊紙盒,沒日沒夜的護,可一天下來也頂多是賺幾毛錢,而且還總是沒活兒做,而且我還要吃的,還要花,根本攢不下多少錢。”
說到這,餘梅好似突然鼓足了勇氣,站起來,跟北北和夏歡喜兩人道别,“不說了,我也歇夠了,不給你們添麻煩了,今兒謝謝你們了。”
夏北北兩人看着這大姐,心裏很是憐憫,但是卻不知怎麽幫忙。
怎麽說呢,一來,自己也就是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怎麽幫她。
他們很清楚,要幫這餘梅,必須通過政府才行。
二來,這别人家的閑事,他們也不好管。
所以,兩人就把大姐給送了出去。
沒想到的是,隔壁的老太太好似認定餘梅就在這邊一樣,一直在門口等着。
一看到餘梅出去,她直接就沖了過來,然後劈頭蓋臉的就抓住着餘梅一頓亂打,“你個不要臉的,還真的敢跑,我怎麽跟你說的,你要是敢跑,我打斷你的腿,我今兒非要打斷你的腿。”
看老太太還打,夏北北和夏歡喜兩人上前攔住老太太,夏北北說道,“老太太,你這也太過分了,你憑啥就打斷人家的腿了。”
老太太想起剛才自己去這邊找過,夏北北說不在的,她氣的指着夏北北罵道,“你兩個死丫頭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剛才去找人,你說沒有藏在你家,那她怎麽從你家走出來啊。”
說着,老太太還覺得不解氣,恨恨的罵道,“你們兩死丫頭,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給我們惹事,否則的話,我要你好看。”
就在這時候,段北寒他們坐了一輛拖拉機回來了。
段北寒看老太太指着夏北北,立即從車上跳下來,一把将夏北北拉到自己身邊的,冷冷的哼道,“你動她一個手指頭試試,剁了你的手。”
段北寒的樣子,吓了老太太一跳。
夏青竹也上前,吼道,“好看啥,你一個老太太想怎麽樣。”
“你們……”起初老太太看隻有北北和歡喜兩人,自然兇的很。
如今看這麽多人來了,倒是也沒之前那麽嚣張了,就等着夏北北他們一群人。
夏北北看着她身邊的餘梅,就好聲的勸道,“老太太我不管當初你們是用什麽樣的方式把人帶來你家的,既然是你家的兒媳婦,也就是你們家的人了,你對人家好一點,不要總是虐待她,将心比心。”
“要你管,你算哪根蔥。”老太太說完,伸手就掐了身邊的愚昧一把,吼道,“滾進去,還在這愣着,進去給我糊紙盒,不要吃飯了嗎?”
餘梅估計都被打的麻木了,也沒說喊疼,就隻是感激的看了夏北北他們一眼,就打算進屋了。
可突然,從屋裏跑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上前拉住餘梅的手,沖老太太喊起來,“媽,你幹啥,幹啥又打我媳婦啊,你看你都把我媳婦打疼了,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