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起來,豈不是太便宜夏北北了。
他故意很用力的把自己的頭裝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
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青紫了一塊。
緊接着,夏大元就坐起來,開始鬼哭狼嚎了,“來人啊,孫女打爺了,來人給我主持公道啊。”
看夏大元看起來了,一邊的夏建白也跟着嚎起來,“是呀,來人啊,夏北北這死丫頭沒大沒小,不分尊卑,打長輩了。”
夏大元坐在地上,一副今兒要整死夏北北的樣子,沖夏建白喊道,“你去把村支書喊來,今兒我們要讨個公道。”
夏建白聽後,匆忙就跑去喊村支書了。
見狀,段北寒微微皺眉,就要上前,但是被夏北北擋住了,“放心,我能應付。”
段北寒皺眉看着夏大元,眼神要多厭煩有多厭煩。
這個夏大元哪有什麽做爺的樣子,看他那猥瑣的樣子,段北寒就忍不住要動手打他了。
段北寒低聲說道,“這人和他說那麽多做什麽,他不是冤枉你打她嗎,索性就打重點,反正也要喊人來主持公道的。”
瞪着段北寒,夏大元指着他,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臭小子……”
但是夏大元還真不敢和段北寒較勁。
段北寒在村裏人的眼中,就跟個痞子一樣的,能動手的絕不動嘴,村裏有好幾個人都被段北寒教訓過。
那些人去村支書那告狀,連村支書也奈何不了段北寒。
别人,可以用扣工分的事情威脅,可段北寒也不要工分,什麽都威脅不了。
夏北北皺眉看着夏大元,神情冷冷的說道,“你識相的話,見好就收,否則到最後鬧成什麽樣,我不保證。”
夏大元倒是有些怵夏北北,想起之前每次和夏北北鬥,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就這麽算了,面子上哪裏過得去。
他硬撐着,“你,你以爲我怕你嗎?”
就在這個時候,夏建白把村支書給喊來了。
村支書正好在附近有點事兒,所以來的很快。
村支書過來,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皺眉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夏大元看着村支書,立即指着自己的額頭,恨恨的道,“村支書,你看看我,被這死丫頭打成這樣,你可要爲我出頭,今兒怎麽都要給我好好教育一下這死丫頭。”
陳建設對夏大元也沒什麽好感,他瞅了夏大元的額頭一下,就是青紫了一塊,也沒啥大不了的。
但要是真是夏北北動手打的,他一個村支書還是要出來主持一下公道的。
畢竟這個時候不孝也屬于品德問題。
但陳建設不是很想處理,隻是随意問了句,“北北,這是回事,你要是真的動手打你爺了,這事兒我還得批評你。”
夏北北倒是也看出了村支書的态度,她也不緩不慢的澄清了剛才的事情,“村支書,我不傻不瘋的,好好的也不會去打人,何況他雖然不像一個爺,但的确是我爺了,是不是?”
說着,夏北北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夏樂樂,“是他好好的要打我家樂樂,我一下情急,就把他推開了,他自己跟瘋了一樣,在地上撞了一下,想要冤枉我,就是這麽回事。”
“我冤枉你,我幹啥冤枉你啊?”夏大元這會當然不會承認的那額頭是自己故意磕的,還想和夏北北争執這事兒。
“這事兒隻有你自己知道了。”夏北北都不想搭理他這事兒,夏大元越是想拿這事兒做文章,她越要不提這事,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是夏大元自己磕的,真要說起來,也不是夏家的人說了算。
夏北北就隻是陳述自己推夏大元的原因,“村支書,我爺這些年怎麽對我和我弟弟的,你也知道,要是真讓他一巴掌打下去,估計我弟弟會被他打個半死。”
說到這,夏大元哼了聲,然後把大寶推出來,“我打你弟弟,你也不看看,你弟弟把大寶打成啥樣。”
夏大元這麽說着,周豔華把大寶給推了出來。
大寶原本都住嘴沒哭了,其實就是一道口子,能有多疼啊。
可被周豔華推出來,他又開始嚎了,那叫一個傷心啊。
要說,陳建設開始一直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夏北北看得出,說是來主持公道的,其實也就是敷衍一下的。
陳建設原本就自私,再說這是夏家人自己的事情,清官難斷家務事。
夏大元就算被打了,也是活該。
夏樂樂要是被打了,也無所謂。
可看到夏大寶臉上的血後,陳建設的的眼神裏就變了。
他的眼神變的很是心疼,神情也很是急切,一把拉住大寶,自己去看大寶的傷口,急急的說道,“大寶這臉是咋了,一臉的血。”
周豔華看了陳建設一眼,指了指夏北北他們,“就是爲的這事兒,夏樂樂那個野……”
想起剛才夏大元說野種被夏北北打的事情,周豔華改了口,“那臭小子打了大寶,我爸看了,就要揍夏樂樂,然後夏北北就把他推着摔倒在地上,就是這樣。”
周豔華今兒從頭到尾也沒怎麽說話,倒是很老實的樣子。
不過,這會看到村支書了,眼神倒是活躍起來了。
同時,夏大寶也跟村支書撒嬌來着,“陳叔,我的臉好疼,是夏樂樂打的。”
看着大寶的臉,村支書激動了,他當即也指着夏樂樂,不管不顧的罵了起來,“夏樂樂,你個野種,你憑啥把大寶的臉打成這樣啊,你這樣太過分了。”
頓了下,他還指着夏北北也罵了起來,“還有夏北北,你竟然對你爺都敢動手了,這簡直是太不孝了。”
越說越氣,陳建設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沖夏北北道,“你們兩姐弟,今兒給我去村口廣播那做檢讨,做深刻的檢讨,不然的話,以後這村裏的人都學你,還得了。”
“一個對自己的爺動手,一個對自己堂兄下毒手,當真是有爹生,沒娘教的人,那就村裏來好好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