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東伸手,想把糖拿出來。
可夏北北卻攔住他,“不準拿出來,自己吃下去。”
夏北北故意瞪着他。
她知道夏建東的性子,估計說是想把奶糖拿出來,然後又一人分一點。
比如給江氏一點,給高素英一點,還要給他閨女一點。
在夏建東來說,隻要有好的東西,就要和他愛的人分享。
但夏北北就不讓他給别人吃。
最近一段,她都覺得小叔瘦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之前她奶把錢給她了,所以就像夏嘉玉說的,家裏的夥食都差了很多。
也可能是因爲夏建秋一家子都回來,人多了,工分是掙了些,但是口糧攤在個人頭上也少了很多。
夏北北想着是給小叔他們送點口糧,可是想起要是送去,也被周豔華以及和夏建秋一家子給吃了,她不甘心。
所以,隻得私底下給點給小叔吃了。
至于小姑,她知道爲自己争取。
江老太是習慣了餓着自己,她真要吃的話,手裏不至于沒有口糧錢。
夏北北知道,江老太相對來說,也是自私的,她必定不會把手裏的錢都給掏出來,多少會留下一些的。
夏建東被夏北北的樣子吓住了,隻得把奶糖給吞了下去。
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吃下去之後,那表情滿足的,好似一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不過,夏建東這輩子也真的是第一次。
濃濃的奶香味,比肉還好吃。
夏建東眯着眼睛,問夏北北,“北北,這是啥糖啊,真好吃。”
“這叫大白兔奶糖,再給你吃一顆、”夏北北笑着,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給夏建東吃。
夏建東拿了糖,那樣子很是想吃,不過呢,他極力忍住了,立即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北北,“北北,我送去給我媳婦吃,成麽?”
就夏建東那個媳婦,夏北北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小叔就是傻,他媳婦對他那麽不好,還什麽事情都想着她幹什麽。
不過,夏北北也知道,自己阻止一時是一時,他非要給也沒辦法。
她四處看了下,看周圍竟然沒看到高素英,就問夏建東,“你媳婦呢,怎麽沒看到人?”
夏建東看了一眼出工的人,他媳婦還沒過來,他就道“方才我們來出工的時候,我媳婦說要去廁所,我去喊她。”
夏建東說着,走去了天更上,還特意跟夏北北兩人說道,“你們等我啊,我喊她來就過來幹活了,不讓等會她偷懶的話,娘會罵人的。”
這話被在那邊幹活的江老太聽到了,江老太哼了聲,沖夏建東喊起來,“沒錯,去把你那懶鬼媳婦喊過來,一出工了就上廁所了,真是懶人屎尿多,也不見别人這樣。”
“成,我這就去喊她。”夏建東一邊笑着應下,還走到了江老太跟前,把手裏的糖分成涼拌,遞給江老太,“娘,這糖給你吃一半。”
江老太看着那顆糖,看着夏北北這邊笑了下,知道是夏北北給的夏建東。
江老太最近覺得北北這丫頭看着是越來越順眼了,昨兒帶着夏嘉玉弄了幾隻兔子回來,如今手裏有這麽好的奶糖。
這丫頭好似比以前能幹了很多。
要是以前,她估計會後悔,怎麽跟夏北北這邊分家了呢,要是沒分家多好呀,這些她都可以分一半。
但如今,她倒是沒啥感覺。
反正就是這些東西弄來,也都給老大和老三一家子吃了,何必呢,還不如讓老二一家自己吃。
江老太搖搖頭,把夏建東手裏的糖推了回去,“你自己守着,娘不愛吃糖,娘吃糖就牙齒疼。”
這一次夏建東都是沒再堅持了,他娘的确是經常喊牙疼的。
夏建東把奶糖收起來,就往家裏那邊跑去。
他們家的廁所建在房子後邊,房子後邊一般沒啥人來,都是家家戶戶建的廁所在後邊。
尤其這時候,所有人都去出工了,更沒有什麽人在了。
夏建東喊了一聲媳婦,沒聽到有人回答,他跑去廁所看了下,竟然沒人。
他撓了下腦袋,打算走人。
可突然聽到好似有什麽聲音,從牆那邊傳過來。
他有些好奇,就踩着一個草垛子,打算翻牆過去。
他看到的就是周豔華正和一男人光着身子在牆那邊的草垛上翻滾着。
而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村裏的村支書陳建設。
盡管夏建東的智商隻有七八歲,到底也娶了媳婦的,知道這是在幹什麽。
頓時,他愣住了,這事情,大嫂不是隻能和大哥做嗎,怎麽和村支書那樣呢。
夏建東趴在那,忘記躲起來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躲。
沒過多久,就沒陳建設看到了。
陳建設被吓的差點都蔫了,他立即把褲子拉上,指着夏建東,低聲喝道,“夏建東,你怎麽在這?”
周豔華此時也看到夏建東了,吓的差點喊起來,但被陳建設捂住了嘴巴。
陳建設示意周豔華趕緊把衣服穿好。
周豔華用稻草蓋住自己,哆哆嗦嗦的把衣服給穿好了。
然後,她也皺眉瞪着夏建東,“你在這裏幹什麽,你不是去出工了嗎?”
夏建東看着兩人,還是很不解,他撓着頭說,“我,我來喊我媳婦,我媳婦不見了。”
周豔華看了一下周圍,看周圍沒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她壓低聲音問道,“你看到了什麽,來了多久了?”
“我,我看到你們脫了衣服抱在一起。”夏建東實話實說,他的确是看到這些了。
聞言,周豔華頓時着急的,壓低聲音在陳建設耳邊說道,“怎麽辦,怎麽辦,我就說不要在這,會被人看到,如今還真的被這傻子給看到了,這傻子肯定會告訴他娘和他媳婦的,到我們咋辦。”
陳建設也爲難的很,他可比豔華更加害怕,也有些後悔兩人剛才太過忘形了,稍微忍一忍,去後山也不至于被這傻子發現。
一時之間,陳建設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倒是周豔華好似突然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伸手就拉着夏建白的胳膊,小聲說,“不如,我和夏建白攤牌,你和你媳婦攤牌,我們都離婚,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