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擺在第地上,那一堆對于兔子家軍迷們來說,異常熟悉的裝備,胡彪果然滿是驚喜地說出了這麽一句來。
因爲在地上的裝備,總的來說分爲兩種。
其中一種綠色的管子,因在運輸過程中沾染上了一些泥土之後,看起來像極了一些農具的裝備。
這玩意,除了是兔子家有着‘火炮界的ak47’,那一種107毫米火箭炮,還能是什麽?
原本這一種裝備,需要50年代末期才會開始研制,等到63年才會裝備pla部隊。
但是,在老楊等五人小組的一番努力下,這種裝備不但是成功地制作好了,還被運送了上來。
也就是數量上少了一點,整個442團才分到了一門,以及區區的36發的炮彈,數量上少了一點。
不過這玩意一共由12具的管子組成,齊射之後威力相當的驚人。
起碼能等于兩個105毫米榴彈炮連,一起同時開火的威力。
若是拆成了單管之後,單人就能背着在山地環境下快速機動;而且單管狀态都能發射;甚至在緊急狀态之下,炮彈用火把點燃底部後,都能‘嗖~’的一下發射出去。
同樣,這樣的單發都有着一個不俗的威力,可以說是爲志願軍量身定做的武器。
另外的一種,則是後世那一種69火箭筒。
當然了,現在這玩意肯定要換上一個新的番号,同時根據挖機佬的說法,這玩意受到了當前加工工藝的限制版。
威力上隻有正版,大概七成多一些的穿甲能力和威力。
另外數量上也不多,胡彪他們442團隻分到了一共九具,差不多每一個主力連一具,以及6發的彈藥。
但是就算這樣,比起了原本的曆史上,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好上了太多。
該說不說,在有了這些新裝備後,胡彪都很有些期待第一階段任務的到來了;而事實上,也很快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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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50年12月29日,傍晚的6點出頭。
地點:志*願軍第148師,442團的臨時駐地。
當時的胡彪,正在吃着自己的一份晚餐了;具體上就是一碗大米飯和一些鹹菜,外加涼開水管夠。
得益于現在的志*願軍,比起原先稍微好轉一點後勤,他們最少現在不用吃炒面這種著名的軍糧。
可惜的是,一旦打起仗來了之後,還是需要吃這玩意。
因爲以志*願軍目前的後勤水平,在戰鬥中還是無法爲一線戰鬥部隊提供有效的補給,隻能靠着每人身上的一袋子炒面作爲幹糧。
他們一般會在戰前,由後勤連同彈藥一起發放下來。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除了炒面之外發下來的食物,還有一塊用油紙包裹的壓縮餅幹,以及一盒200克重的豬肉罐頭。
不管是壓縮餅幹,還是豬肉罐頭,包裝上面都會有着一些簡單的中文字迹。
顯示着這些關鍵時候,才能緊急動用的保命食物,是咱們郭嘉自己生産的東西;讓人看在眼裏,心裏說不出地喜歡。
就在胡彪将一碗米飯,扒拉到了一粒米粒子都不剩的時候。
忽然間,蹲在了他身邊五班長匡雷雲,嘴裏就在胡彪耳邊大聲地嚷嚷起來:
“老胡你看,二營的馬連長又來找你們這些人了;我說他這種有文化、有前途的年輕軍官,怎麽跟你們這種大老粗這麽談得來?”
語氣之中,有着一個說不出的羨慕和不解。
不怪算是胡彪頂頭上司的五班長匡雷雲,會有着一個這樣的反應。
442團二營的一連長馬安雖然年紀不大,今年才滿19歲,但可是因爲有文化、參軍的年頭久、腦子活、會打仗。
一直以來可是他們團長、正委眼中寶貝疙瘩一般的人物。
也就是年紀稍微小一點,不然早就不止一個連長的職務了;不過聽說很快之後,他就要升級爲二營的代理營長了。
胡彪和中洲戰隊的衆人,身爲一個小班長和大頭兵,軍中能有這樣一個好友,僅僅是說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更别說,還有着其他讓人羨慕得實惠了。
比如說,馬安這個連長過來的時候,總會給胡彪帶一點好東西過來,也許是一包‘飛馬牌’香煙,也許是一點吃食。
雖然東西不多,但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可是顯得相當寶貴了。
問題是,看到了那一個馬連長,腰杆子挺得筆直的年輕身影之後,胡彪等一行人的腦科就是疼得厲害。
起身之後,就是想要集體溜走……
讓胡彪等人有着這樣的一個反應,并非是這一位年輕的馬連長,會如同某網友們想得那樣,人有一點污、取向不同。
僅僅因爲對方,是昔日他們手下的一個娃娃兵而已。
甚至胡彪還隐隐記得,當年在松山要塞任務的時候,這小子都有13歲了,但是因爲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看起來最多隻有11歲。
在鼻孔上,經常還挂着兩條鼻涕了。
沒想到時隔六年之後,已經是成爲一個俊俏的後生了。
而對方老是來找胡彪等人,那也是偶爾一次看到了胡彪的背影之後,立刻就是想到了那一個讓他永遠忘不了,可以說改變了他人生和命運的男人。
哪怕他明知昔日的胡長官已經死了,眼前這一個叫做胡膘的男人,僅僅是背影看起來很像而已。
但是隻要一有時間,他也是喜歡過來找胡彪等人聊聊。
也許這樣會讓他産生一種錯覺,胡長官他們還沒有死吧?
坦白說,胡彪等人其實也喜歡和馬安聊天,因爲這樣會讓他們産生一種子侄輩,長大成人、如今有出息了的感覺。
隻是經過了上一次,另一個娃娃兵張全勝的事件後。
他們算是對于系統的尿性,有了一個更爲深刻的認識;他們擔心因爲與馬安的關系過于好了之後,系統會折騰出什麽事情來,會連累了對方。
所以說,胡彪等人現在的跑路,僅僅是在照顧這位昔日的娃娃兵而已。
可惜的是胡彪剛剛起身,馬安已經是遠遠地大喊了起來:“老胡、還有其他的那些癟犢子玩意,你們跑什麽跑,一群大老爺們我還能吃了你?
我說胡膘、你小子同樣都姓胡,但是差别怎麽就怎麽大。”
眼見如此,胡彪等人隻好是一臉苦笑地留了下來。
等到對方走近了之後,嘴裏解釋了一句:“哪裏跑了,不過是肚子有點疼,想要去方便一下。”
聞言之後的馬安笑了笑,也沒有過于計較胡彪嘴裏拙劣的謊言。
哪有這麽幾十号人,一起肚子疼的事情發生。
手一揚之後,将一團東西扔過來的同時,他嘴裏開口說到:“給、放心這些是團長給我的,不算我犯錯誤黑了戰士們的那一份。”
胡彪本能地接過後,發現又是三包香煙。
苦笑了一下後,胡彪打開香煙給周邊的衆人發了起來,一圈下來之後就隻剩下了小半包了。
在然後的時間裏,衆人蹲在了臨時營地的一處土坡上,一邊抽着煙、一邊開始閑聊了起來。
更準确地說,是馬安再說,中洲戰隊的一行人在聽。
馬安如同回憶一般,說着當初他跟着胡長官他們之後,算是這輩子第一次吃飽飯,他永遠忘不了那狗肉炖蘿蔔的味道。
還有在這些年的戰鬥中,他們那些娃娃兵們是如何走過來的。
其中打了哪些仗,那些人死了,那些人殘廢了。
這樣的情況,在馬安獨自說了半個小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之後,他終于要起身開始回去了。
隻是離開之前,他嘴裏留下了一句:
“馬上要打仗了,還是一場大仗,後面幾天我就不過來煩你們了;到時候記得機靈一點,别像胡長官他們一樣死了~”
可這位說完之後就走的馬安,心裏說不知道的是。
望着他離開時的背影,一群老爺們也在背後,用着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了一句:
“你也是一樣,千萬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