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絕對不是怕死,現在不讓你們出動是有足夠理由的,所以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在同一時間裏,也就是當母堡裏的何書光咬牙切齒之中,說着‘吳師座絕對不是怕死’的那一個時候。
在山腳位置上,遠*征軍的那一處出發陣地上,吳文庭、吳師座一把扯開了自己原本筆挺,連風紀扣都扣到一絲不苟軍裝。
指着自己裸*露的胸膛上,那些密集到恐怖的衆多傷疤。
對着圍在了身前的老方、老沐等幾大家族行動組的負責人,還有馬倌子等老兵油子,一些遠*征軍其他部隊的殘兵。
甚至還有好些娃娃兵中,被胡彪他們提拔起來的排長和班長,等基層軍官和士官。
一共是數百号人,嘴裏是如此聲嘶力竭地嚷嚷了起來。
同時眼珠子通紅,像是一頭看到了紅布的公牛一般。
之所以這樣,那是正如胡彪他們最初預料到的那樣,當石破天手裏的一發信号彈,成功地打上了天空之後。
山腳陣地的衆人一看到這場面,當時就意識到了一點:
這是胡标、胡團座他們發出的信号,告訴他們馬上發起攻擊。
當即之下,才是喘了一口氣後、正準備吃點東西填巴一下肚子的老方等人,還有陣地上好些帶傷的士兵,就要帶着武器往陣地上沖。
哪怕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徹底的準備好。
比如說:因爲之前爲了掩護老方等人的攻擊,補充團的加強迫擊炮連,已經是打光所有的炮彈。。
甚至連輕重機槍的子彈,也是消耗得非常嚴重。
剩下的那一點子彈,都不足夠打上一場激烈的戰鬥了。
所以,現在數百号的娃娃兵們,已經前往了他們原有的那一處駐地上,準備将那些備用的炮彈和子彈,統統的全部運送過來。
隻是一路上山道蜿蜒陡峭,估計沒有一個半個小時,根本就無法抵達了。
可是就在大家帶着武器,準備一鼓作氣地沖上了3号高地,與胡團座前後夾擊幹掉那些鬼子的時候。
吳文庭忽然就是攔在了衆人面前,掏出了手槍對空就是‘啪、啪、啪~’的開火。
一鼓作氣之下,将手裏一支馬牌撸子手槍的子彈,直接打光了之後。
帶着鐵青的臉色,嘴裏罵出了聲音來:“停下,你們現在想幹什麽?用你們的腦子想想,之前胡團座是怎麽在步話機中說的了?
他是叫你們好好地老實待着、不要緊張,這是他們計劃好了的行動。”
一聽這話,衆人當即就是停下了腳步。
隻是大家很快就是反映了過來,情況似乎很有些不對勁,面對着鬼子這麽瘋狂的舉動,胡團座他們應該是頂不住了,才會發出信号彈。
但是面對着大家的遲疑,吳文輝扯着嗓子嚷嚷了起來。
内容無非是你們聽聽,上面胡團座們防守的火力這麽猛烈,鬼子也是血肉之軀根本沖不過去,一定沒有什麽事情。
萬一真要有事,他難道不會繼續用步話機求援?
那一發信号彈,僅僅是胡團座在麻痹鬼子們而已,你們可别當真了;真要是影響了胡團座的計劃,豈不是幫了倒忙?
甚至,還使出了上面露出傷疤的動作,還有顯擺自己功績的話語來。
總之吳師座這麽的費心、費力,無非就是想要攔住這些人,不要馬上的發動攻擊,去與胡彪一起夾攻鬼子。
從而達到他,心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不說!吳文庭之前的名聲太好了。
幾乎整個榮譽第一師和周邊部隊,哪一個不知道吳文庭不怕死、敢打仗的名聲。
甚至在胡彪出現之前,他還是所有娃娃兵們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偶像任務了。
更爲關鍵的是,胡彪之前好死不死的通過了步話機,真的是有了那樣的一些交代内容;但是又沒有徹底說清楚,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谷轤
一時間,一衆的士兵和好些軍官們,雖然帶着遲疑和擔心,還是退了下去。
娃娃兵們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也是就此又等待了起來。
等待着胡彪他們通過永遠不可能的步話機,向着他們發來動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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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吳文庭的鬼話能夠騙住其他人,包括了那些娃娃兵們,可是老方等人精,哪裏又會被這些鬼話騙住。
要不是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那叫一個慘重,現在早就直接帶着自己人沖上去了。
要不是雞賊的吳文庭,現在已經叫了榮譽第一師三團的數十号人護在身邊,他們早就是掏出槍逼迫。
甚至直接斃掉了吳文庭,帶着其他人沖上去了。
就算這樣,老方也是冷冷的威脅了起來:
“姓吳的,不要以爲你那點鬼心思能騙住我們,我現在跟你明說号了,胡标不僅是我們戴老闆極爲看重的人物,還是其他幾家的貴客,不然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想清楚了,要是胡标有個好歹,後果是不是你能承擔的?”
面對着這樣赤果果的威脅,吳文庭一臉正義地說到:
“什麽能不能承擔,我這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吳某人一向是行事但求無愧于心,敢作敢當。
再說了這是黨*國的軍隊,這是事關抗戰大局的關鍵戰事,你們這些鷹犬不是想插手就插手的。”
在這樣的一句之下,那些榮譽第一師三團的士兵,頓時眼神不善良起來。
畢竟戴老闆和他的手下,在部隊中真心是屬于狗屎一般的東西,沒有多少人會喜歡。
“好、好、好,那麽吳師座你就好好等着吧。”無奈之下的老方,隻能是在嘴裏這樣地說出一句。
接着,對着傷亡過半的手下們大吼起來:“兄弟們,我們自己上~”
說罷之後,揮着手裏的一支二十響的駁殼槍,再度帶頭向着3号高地沖了過去。
老沐和老陳等人也不說話,但是狠狠看了吳文庭的一眼之中,眼神之中的恨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這樣,他們這麽稀稀拉拉的七十多人,終于是就此沖了上去。
隻是老方等人也知道,憑借着這樣一點力量,根本就無法打下鬼子剩下那6個,如同是烏龜殼一般的子堡。
現在他們的做法,不過是盡人事、知天命罷了。
話說!面對着來自于戴老闆,還有幾大家族的巨大威脅,吳文庭心中其實遠遠沒有外表表現得那麽平靜。
在這樣的一個郭嘉,又有誰不去顧及那些大人物。
問題是現在的他,已經像是在賭桌上壓下了一切賭徒一般;除了硬着頭皮繼續賭下去,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最終,看着老方等稀稀拉拉的隊伍,狼狽向着3号高地沖上去的背影。
他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胡标、胡一統,對不起了!你今天必須死,也死定了;不然我吳文庭,哪裏有可能接受你的寶貴遺産。
确實!如今怒江對岸的遠*征軍炮兵陣地,炮彈在剛才的戰鬥中也打光了;飛虎隊的飛機還有20分鍾才能飛到,就是飛到天也黑了。
以上的這些支援手段,算是基本派不上用場。
那麽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他想不到胡标能不死的理由。
所以注定補充團這一支強大的部隊,會落在了自己手裏。
再說了,土木系的陳長官一直看好自己,相信到時看在自己手下實力的份上,也會幫忙照顧、說和一下。
至于何書光等曾經崇拜自己,随時願意爲自己去死的那些學生兵。
“一将功成萬骨枯啊,對不起了兄弟們。”望着遠處的3号高地,吳文庭如此地默默想到。
總之,胡彪原本那一個‘中心開花’的戰術,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