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管,你特麽死了麽,爲什麽還沒有幹掉對面的狙擊手~”
胡彪在從一個彈坑中一躍而起,想要沖過了10來米的距離,沖進一條戰壕中躲避的時候。
才是沖了不多的幾步,感覺大腿上就是一陣劇痛。
用着踉跄的腳步,連滾帶爬地翻進了那一條戰壕後。
胡彪看了一眼大腿後,能發現有着大腿上一個對穿而過的傷口,毫無疑問這是被對方的狙擊手盯上了。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子彈沒有傷到骨頭和筋脈這些。
于是,胡彪一把撕下了一條軍裝的下擺,稍微地将傷口纏繞起來的同時,在嘴裏罵出了開頭的哪一句。
至于倉管能不能聽到,是不是有什麽苦衷?這些事情都沒關,先罵了再說。
管他了,反正隻要不在第一時間裏打掉對方的狙擊手,倉管就應該挨罵。
在胡彪嘴裏剛剛罵完了時候,瘋狗和at兩人也是帶着一身硝煙和泥土,翻進了這一處的戰壕裏。
沒有什麽言語上的交流,僅僅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三人就确認了接下來的行動配合方式。
具體上,依然是之前那樣,先拔掉子堡後再打母堡的戰術。
問題是當島國戰隊參戰後,那就是他和瘋狗豁等人出去了,用自己的性命爲代價拔掉所有的子堡。
送胡彪和一部分的隊員一路往前,能帶着盡可能多的戰鬥力,殺進母堡中進行最後的決戰。
所以,三人在齊齊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後,at将一管子從胡彪身上,剛放出來不超過一個小時的中級金剛狼血脈,一口灌進了嘴裏。
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吸取,中級血脈強者的血液了
在血液入口的那一刻,at就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上頭感覺,讓他全身的血脈都沸騰起來一般,狀态達到了沒有爆發血脈之前的巅峰狀态。
随後,胡彪和瘋狗兩人同時站了起來,端起了手裏的武器瘋狂的開火。
身後更遠一點的位置上,馬倌子等老兵油子和補充團的戰士,也不顧危險地直起身子,用着手裏的武器拼命開火。
一時間,雖然轉眼之後就有幾人倒下。
還是成功将在30米之外的一處子堡中,作爲火力核心的一挺mg42通用機槍,還有一挺九六式輕機槍,外加幾支步槍的火力,算是暫時的壓制了起來。
趁着這個機會,at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向了當前戰場上,僅剩的3個子堡之一。
兩三秒後,因爲扣動着扳機的指尖,整個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松開過,胡彪和瘋狗兩人手裏武器的子彈就已經分别打光。
好在at已經借助着這點時間,成功沖進了子堡中守軍火力點的死角。
隻是與他們拔掉上一個子堡,情況有些不同的是。
at才是砍破了鐵門沖了進去,就能看到一個揮舞着鬼子曹長打扮得人物,揮舞着一柄鋒利的武士刀,對着他當頭劈砍了過來。
這一刀又快又急,完全超過了普通人能有的一個正常速度。
所以毫無疑問,這名鬼子曹長就是島國戰隊的成員,至于是核心成員、還是普通成員,這就有點不好說了。
面對着這樣的一刀,at連一點讓開的架勢都沒有,最多偏開了自己的腦殼,用左肩迎了上去。
他在爆發了血脈之力的當口,同樣是一刀對着曹長的腦殼劈了過去。
躲、躲個毛線,鬼子這種貨色他算是早就看明白了,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貨色,你越狠他反而是越軟。
他還不信了,對方居然能有着比起了血族,還能更能熬得血脈。
然後at賭赢了,面對着他劈下來的一刀,鬼子曹長不得不向後狂退了起來。
可惜的是,at沒有辦法乘機搶上前去占據先機,那是因爲又有着兩把武士刀砍殺了過來,從速度和力道來看,這兩人依然是血脈強者。
随後在這兩人配合之下的刀網中,at抵擋得異常艱難。
轉眼身上就被劃中了兩刀,頓時他身上有着12毫米厚度的防彈插闆,居然都被鋒利的武士刀砍破了。
讓小白領的胸腹間,出現了兩條不算太深的傷口。
幸運的是,胡彪和瘋狗也是沖了進來,算是一人接下了一個對手,在并不是多麽寬敞的子堡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殺。
其中另外的4個鬼子兵,手裏挺着刺刀還想上前幫忙。
結果在分分鍾的時間裏,就被這些人戰鬥的波及給弄死了。
而在戰場的另一個子堡前,擎天捂着胸口踉跄地滾進了一處彈坑中,因爲剛才一發鎢芯子彈,打穿了他的防彈插闆後,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特麽!老子死了,鬼子們也别想好過。”
擎天将假洋鬼子身上的一個5公斤炸藥包,搶過來抱在懷裏之後,給力傑森一個肯定的眼神。
看懂了隊友的意思之後,傑森咬着牙點了點頭。
沒辦法!在成功殺進母堡進行最後的決戰之前,他們隻能用命趟一條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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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分鍾之後,在楊東籬的嘴裏,罵出了與胡彪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句:
“倉管,你特麽的死了麽,對面那一個大的一個狙擊手,沒有看到嗎?”
之所以這樣,那是老楊現在的壓力也是巨大。
準确地說,在炮擊開始的數秒之前,他們的四人小隊的與張榮光護衛着的吳團座,已經是成功地彙合了。
可是忽然發生的炮擊,讓他們不得不又隐蔽了起來。
等到炮擊結束的時候,似乎鬼子和島國戰隊,都盯上了他們這群紮眼的目标,大量的輕重機槍火力招呼過來,對他們展開瘋狂地壓制不說。
更關鍵是,每當他們打算冒死出去的時候,島國戰隊的狙擊手,就會在關鍵時刻招呼來一發子彈,打亂他們行動的節奏。
這不!就算他們已經将吳團座保護得很好了。
結果趁着對方一個換彈鏈的機會,想要向後撤出一段距離,結果背着吳團座的張榮光,小腿才跑起來就被一槍打穿。
當即在一個踉跄之下,整個人連同背着的吳團座摔倒在地;好死不死的,吳團座一腦殼裝在了一塊石頭上,額頭就被撞出了一個洞。
瞬間之中,依然還在昏迷的吳團座,一臉就被血糊住了。
頓時,就在楊東籬氣急敗壞之下,在嘴裏罵出了這麽一句來。
那啥!距離了兩三百米的距離,戰場上激烈的槍聲又像炒豆子一般的激烈,所以胡彪和楊東籬的罵聲,倉管當然是沒有聽到。
不過就算沒有聽到,他也知道現在必須打掉對方的狙擊手了。
問題是,平時在打成了一團糟的戰場上,也能迅速找出對手,然後一槍擊斃的倉管,居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無法找到對方的位置。
甚至,并不是對方如同他一樣,打一槍之後就換一個地方。
所以到了現在,他還沒有解決掉對手。
而是到了現在,他憑借自己豐富的狙擊經驗,針對于戰場上可能潛伏着對方狙擊手的地點,一個個地排查了下來後,居然是一無所獲。
至于靠着槍口的火光,确定對方位置的辦法,一般适用于晚上。
若是在白天的時間裏,這種對面衆多火力點不斷開火的情況下,以對方手裏同樣是6.5口徑的槍口火焰規模,想要做到這樣的一點很難。
“特麽,這孫子到底是躲在哪裏了?”
倉管嘴裏吐槽得着的同時,用着自己2.0的視力開始努力地觀察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直到他第3次飛快轉過一棵大樹後,忽然就是停下了自己的眼睛。
之前這棵樹,他算是第一時間就排出了隐匿着對手的可能;那是因爲大樹的樹蔭中雖然容易躲藏,但是上去容易、下來難。
一旦被對手發現,撤退不急的狙擊手,基本就是一個死。
所以在盟軍、甚至在德棍中,狙擊手永遠不會爬上大樹作爲自己的狙擊位,問題是對手真要利用這樣的心理了?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倉管認真盯着那一棵大樹觀察了起來。
最終在一槍之後,一個穿着diy吉利服,還要用樹枝僞裝起來的人影,像一坨鳥糞一樣地從樹上掉落。
“終于幹掉了這個家夥了。”帶着這樣的慶幸,倉管打算再度的向着下一個狙擊位還是移動。
隻是才準備動身,一發子彈就擊中了他的右臂,讓他手裏提着的狙擊步槍,當場就是掉落在了地上。
特麽!島國戰隊居然不止一個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