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頭野狗的品種,其實就是中華田園犬,也就是農村常見的土狗。
不過雖然是兩條土狗,但是看起來相當的肥碩,公的有着30公斤的樣子,母的也有25公斤左右,加起來能有着55公斤了。
就是土狗的出肉比例,比不上現代位面精心養殖的肉狗,能達到最高85%的程度。
但是保守一點的話,胡彪認爲按照70%的出肉比例,也能出70多斤的狗肉。
好家夥!等于七連的這67号人,每人能分到一斤多點的狗肉不說,還能一嘗嘗一些下水的味道。
一想到了這久違的肉食,哪怕号稱着是上不了席面的狗肉,7連中所有的人員嘴裏就忍不住含了一包的口水。。
包括了瘋狗這種真心不能吃狗肉,據說一吃狗肉之後,肚子就不舒服的貨色也是這樣。
因爲他雖然下定了決心,等會兒的狗肉他是一點都不吃;但是也不妨礙他在莫名之中,那是嘴裏的口水瘋狂地分泌了起來。
然後遇上了這樣一頓大餐,等待烹饪的情況之下。
中洲戰隊的第一大廚,七連的炊事班長擎天中士,那是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
在當前的場合中,他像是一個指揮着千軍萬馬的大将軍一樣,插着腰杆子站在了兩條狗的面前。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才是在舉起後信手的一揚。
楊東籬就是掏出了懷裏一包,連胡彪都休想惦記的最後一包沙子煙,雙手給擎天送上了一根不說,還劃着火柴幫忙點亮。
最終在美滋滋地吐出了一口眼圈後,擎天如同指揮大會戰一般,嘴裏吆喝了起來:
“條件有限,所以别整那麽複雜了,直接用農村的辦法一大鍋炖出來;在竈上邊煮邊吃,還能燙燙青菜這些。
不過你們放心,到時候要是有人說不好吃的,你們盡管用大耳巴子扇我就好。”
“您是專家嘛,一切都是您說了算,有什麽用得上兄弟們的盡管吩咐,誰要磨磨唧唧的我先大耳巴子扇他們一頓。”
胡彪也是湊了過來,一臉讨好和狗腿的模樣地說了起來。
擎天見狀也不客氣,當即就是吩咐了起來:“狗毛這玩意不好處理,最好用點稻草燒一下,才能弄得幹淨。”
“我去、我去,我剛才看到路邊有一個草垛,幹稻草那玩意有的是。”
在擎天信口的一句吩咐下來,大腸當即舉手自動請纓了一句;接着,掉頭就向着來路狂奔而去。
哪裏還有半點,據說在最近一段時間腿上有點痛風犯了,所以挑擔子吃力的模樣。
楊仔和胖雞、鐵蛋、老黑四人,則是二話不說跟上,生怕大腸一個人樓回來的稻草,到時候不會用。
以至于到時候燒不幹淨狗毛,反而會吃上一嘴的狗毛。
隻是他們也不想想,以他們五人這樣一個要洗劫人家幹草堆架勢;到時候帶回來的大量稻草,不要說燙點狗毛,将它們火化了都差不多夠了。
目送着大腸等五人,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接着在擎天的嘴裏,又是開口了一句:
“誰去弄點甘蔗和蘿蔔來,到時候下鍋給一起煮了;放了甘蔗狗肉湯更香甜,蘿蔔被狗肉湯一煮,可是比起了肉還好吃。”
“我們去、去周邊的菜地裏好好轉轉,就是挖地三尺也給你弄來這些。”
在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之後,漢字開口保證了起來。
然後與巴子、狼青、破鑼、石破虜等人,開始向着道路兩旁的山地中一頭鑽了進去,然後分開搜索了起來。
“八角、香葉、桂皮這些作料我來的時候倒是帶了,但是蔥姜蒜、香菜這些就沒有了,如果缺了總差點什麽意思啊。”
在擎天的嘴裏,又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
對此,大忽悠拍着胸口保證了起來:“沒事,我認識團部炊事班的人,先去它們那裏看看有沒有?
沒有的話再去别的地方想辦法,反正給你弄來就是了。”
随後,像是燙火鍋的青菜、豆腐泡、腐竹、粉絲這些問題,在擎天嘴裏提出來了之後,一一都有人自動領命。
不過衆人也知道,除了青菜還有可能搞來以外,什麽豆腐泡、腐竹和粉絲這些,能搞到手的概率不大。
總之,圍繞着這兩頭意外獲得的野狗。
絕大部分中洲戰隊的成員,還有其他七連的老兵油子們都是行動了起來,爲了一頓狗肉大餐,很有一點衆志成城的味道。
同時,他們在忽然迸發出來的火熱激情之下,也沖淡了連日來心情的郁悶。
而胡彪等剩餘的一些人員,也沒有留在了原地繼續傻等了起來;而是向着數百米之外的位置上,那一座小鎮開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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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鎮子後,胡彪他們才發現整個鎮子已經成爲一座大兵營,街道、兩側的房間裏,到處都是果軍的戰士。
從他們胸前的銘牌上,除了能看到他們榮譽第一師的番号,還有着好些其他部隊存在。
但是不管小鎮裏有多少人,七連這些人在今天晚上總算不用再睡在外面了,然後大早上被露水這些滴到臉上醒來。
特别是想到,絕對是一鍋都炖不下的狗肉大餐後;已經連續露宿了好幾天、啃了幾天糙米飯的胡彪臉上,也是多了一些笑意。
可是這樣的笑意,很快就在胡彪臉上凝固了。
因爲胡彪他們随着在執勤憲兵的指路之下,來到了他們七連宿營地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群穿着軍裝的娃娃兵。
是的、沒錯,那是數量有着五六十名,在年紀上最大也就是十四五歲,小的看起來年紀甚至都不到十歲的娃娃兵。
其中一些年紀大點的孩子還好些,但是其中不多的幾個,看起來似乎都沒有十歲大的娃娃兵。
看在了胡彪等人眼中,那是讓人說不出的揪心了起來:
正常型号的遠*征軍軍裝,穿在了他們的身上後,松松垮垮的像是一個麻袋一樣。
脖子上挂着一個空蕩蕩的幹糧袋,肩膀上分别背着一個水壺,腰間則是挂着一個杯子。最後加上了腳上的一雙草鞋。
與胡彪等人的映像中,現代位面那些嬌滴滴的同齡人對比起來,根本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話說!有關于在本次的松山戰場上,有可能遇到這些娃娃兵的事情,胡彪當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記得在自己看過的資料裏,那些數量不多的描述中,說是一共有着7000名娃娃兵加入了遠*征軍。
大部分人的年齡,都在13到15歲之間,但卻不是絕對。
所以其中年紀最大的15歲,最小的隻有九歲,在松山之戰最爲艱難的時候,這些人也是頂上了戰場。
最終死傷了上千人,才是打下了這麽一個該死的地方。
問題是,胡彪雖然早就做好了遇上這些娃娃兵的心理準備。
可是真當這些每一個都因爲營養不良,而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的娃娃兵們,忽然就出現在他們眼前時。
一種夾雜了憤怒、憐憫、無可奈何等複雜的情緒,讓他的精神瞬間就是低落了下來。
而這些娃娃兵們,看到了七連這些一看起來就是很不好惹得兵油子後,立刻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退開了。
退到了隔壁的一個院子中,睜着一雙雙帶着尚且帶着一絲天真意味的眼神,偷偷地打量的這邊。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胡彪對着身邊擎天來了一句:
“等會兒煮狗肉的時候,再放十來個、不!二十個罐頭進去,跟着狗肉一起煮了,再多煮20斤的糙米飯,到時候好了叫他們一起吃點。
特麽!放在現代位面,哪裏還有小孩子會看上這種寒酸的食物半眼,在這裏卻怕是一年都吃不上一口。”
“行。”擎天嘴裏應到。
因爲這貌似是當前,他們唯一能給這些娃娃兵們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