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是在擡手将一梭子的子彈招呼出去,打翻了一個已經沖進了100米距離的德棍之後,聽到了陣地一側傳來的巨響。
本能間,瘋狗扭頭看了一眼之後。
當即就看到了被火焰,徹底包裹起來的那一處反坦克炮的炮位。
而原本在炮位上的石破虜、煙灰缸、大忽悠這三個隊友,加上一個老油子大兵,那是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頓時,豐厚就在嘴裏帶着哭腔,忍不住喊出了一句。
“我知道。。”胡彪在心煩意亂中嘴裏回了一句。
那麽大的動靜之下他胡彪又不是聾子,哪裏有可能聽不到;但是戰鬥才是打響不久,中洲戰隊就挂了5個成員,這麽人員折損程度和速度也太吓人了。
更重要的是,貌似死人更多的環節,還尚未開始了。
看着已經放棄當成固定炮台和機槍堡壘使用,開始向着陣地開過來的5輛四号坦克;胡彪一咬牙之後,在嘴裏出了一句:
“at、傑森、瘋狗、希靈、破鑼,給我帶人幹掉這些四号坦克。”
在這樣的一個命令之下,以上五名戰隊中的血脈強者,攜帶着巴祖卡、鐵拳、這些反坦克裝備。
甚至,直接就是摟着一些德棍工兵使用的那一種10公斤重的炸藥包,帶着一兩個臨時搭配給他們的大兵,又或者是傘兵,紛紛的從陣地上一躍而出。
用着敏捷的動作,開始行動了起來。
具體上,就是不斷從陣地前像是月球表面一樣,到處都是的彈坑之中,從上一個越向了下一個,采用這樣的方式逐次向着那些坦克接近。
問題是這樣的方式,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充滿了危險。
因爲在德棍一方的步兵又不是傻子,哪裏願意讓這些人輕松的靠近,一時間密集的子彈瘋狂的招呼了過去。
另外,其中還有不少的大坑中,還趴着好些德棍士兵與陣地對射之中。
讓這些反坦克小組的人員,情況變得艱難了起來。
因爲他們在沖過去的時候,還要用手裏的武器,順帶着幹掉路上遇上的德棍士兵。
很快之後,胡彪就能看到身後背着一具鐵拳30火箭筒的希靈,帶着兩名大兵才是從一個彈坑中一躍而起。
同時,手裏的沖鋒槍瘋狂掃射,打死了兩個手裏端着mp40的德棍士兵。
想要如法炮制的使用之前的戰術,沖到下一個的彈坑之中,最終可以沖到一輛四号坦克的30米之内,将這一發鐵拳發射出去。
結果了?三人才是一起身沖出了一兩步的距離,一挺在400米之外的mg42通用機槍,就是一道火舌抽打了過來。
将才是起身的3人,放倒回了那一個一米深、方圓十幾個平方的大坑之中。
也不知道希靈被擊中了哪裏,反正他身上雖然有着diy的防彈衣,也是趴在了坑底不見了後續的動靜。
其實在希靈等人,紛紛從陣地上沖出去的那一刻。
胡彪等陣地上的衆人就是用手中的槍械,爆出了最大的火力密度,想要爲這些人争取足夠條件來。
甚至才是打出了十來發子彈後,胡彪在巨大的危機中一低頭,依然是左邊眉腳,被一發流彈劃過。
當即之下,就是被劃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湧出的鮮血立就糊住了他的左眼,讓一邊的視線變得血紅了起來。
當時,胡彪連擡起衣袖抹上一把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來。
就繼續的端平了槍口,對着那些德棍們招呼了起來;但是就算這樣,依然是無法壓制對方的火力。
沒辦法!德棍一方人員太多,火力太強了。
他們炸了這麽多次的坦克,可以說本次的難度可以說是最大的一次。
德棍在優勢的兵力和火力之下,讓反坦克人員在戰場上的活動,難度大的驚人。
特别是更遠一點400多米的位置上,那是十來挺作爲火力支援的mg42通用機槍;他們現在基本上将目标,都放在了對反坦克小組的壓制上。
有了這些兇猛的火力存在,對于反坦克小組的衆人威脅太大。
究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之前不長的戰鬥中,在那些當成固定炮台使用的坦克直瞄打擊下,陣地上的機槍火力點,被打掉了太多。
以至于到了現在,陣地上的壓制火力上都有些不夠了。
爲此,胡彪向着原罪這個戰隊第一機槍手,所在的方向罵出了一句:
“原罪,癟犢子、獨眼龍,你特麽的到底是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給我壓制住那些通用機槍,你到底會不會打仗。”
許是因爲心中過于的激動了一些,當時胡彪的聲音都喊出了破音……
原罪現在還沒死,也就是滿臉是血的臉上,表面上看起來有點吓人,其實沒受什麽嚴重的傷勢了。
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卻是一點都不夠好。
主要是自從手裏的武器,從最爲擅長的重機槍改成了一支黃油槍後,立刻就像是沒牙的老虎一樣,戰鬥力呈直線下降了起來。
不是說他用不好黃油槍,而是對比起來在火力壓制、殺傷力這些方面,一下子就降低了好些等級。
最終,在胡彪的罵聲傳到了他耳朵裏後,原罪在巨大的郁悶中出奇的憤怒了。
直接将手裏剛剛打完了子彈黃油槍,像是垃圾一樣的扔掉,幾個快步之後來到了那一挺高平兩用的槍架,已經扭曲成麻花的zb60重機槍面前。
主要是他能在胡彪有着破音的罵聲中,聽出了其中焦躁無比的情緒。
可以說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沒有聽到這個撲街指揮官,着急成了現在的模樣;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危險程度後,原罪連回罵的事情都忘記了。
現在心中唯一的打算,就是将這一個自己趁手的家夥搶救一下,然後用來完成壓制住遠處那些mg42同樣機槍的目的。
無奈的是,當他費力的扶起了沉重的zb60重機槍後,不管如何的努力,都無法讓這玩意保持平衡。
更不要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精準開火,因爲那樣子彈會飛到天上去。
究其原因,還是高平兩用的架子上,有一根支撐用的鋼管如今變形的厲害,根本無法支撐起來。
見狀之下,原罪痛苦的一拳砸在了架子上,将手指骨砸的生疼。
可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身邊一個身影猛的就是撲了過來。
一把抱住了那一根扭曲的鋼管,先後嘗試了幾個不同的姿勢後,最終将鋼管底端放在了小腹上後一頂。
居然是将槍口斜刺刺指向了天空的zb60重機槍,重新的恢複了平衡。
來人是本次的菜鳥鐵蛋,那一個在現實位面中,生活滋潤的國企小領導。
“幹哈了?像個傻狍子一樣的發呆,你特娘的倒是開火啊。”帶着一口大碴子味道的熟悉鄉音中,鐵蛋對着自己的東北老鄉,嘴裏是這麽咆哮了起來。
口水飛濺中,噴了原罪的一臉。
隻是原罪顧不上這麽一點小事了,嘴裏罵到:
“鐵蛋,你小子這是瘋了啊,知道這玩意的後坐力有多大?你就這麽敢樓上來,這又不是大姑娘和小媳婦了。”
“管他多大的後坐力,這次任務這麽要命,豁出去了。”鐵蛋的嘴裏嚷嚷着。
在這樣的嚷嚷聲中,原罪一咬牙開始把着這一挺zb60重機槍,對着400米外的德棍通用機槍招呼了過去。
坦白說!在開槍的過程中,槍身依然是晃動的厲害。
但是在原罪驚人的槍法和經驗之下,這樣的重機槍點射,居然打出了步槍精準點射一般的效果。
轉眼之後,15毫米口徑的子彈,就是先後撕碎了兩個德棍機槍組。
一時間,壓制了at等反裝甲小組的火力,一下子就稀疏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