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軍第17裝甲師的代理師長,奧托·鮑姆将軍心中擔心的那些事情,确實很快就發生了。
事實也是這樣,此刻在距離他們最多600米的位置上。
傑森拿着步話機,嘴裏在瘋狂的吐槽了起來:“鹹肉、鹹肉、你個小赤佬聽到了沒有,你特麽地開炮這技術是跟師娘學的嗎?
打偏了、偏得有點離譜,向左調整一點,再來一發試試。”
就這樣,在傑森嘴裏不斷及時反饋的一個炮擊效果之下,經過了鹹肉不斷調整的炮火那是越來越精準了起來。
最終,一發150毫米口徑的高爆榴彈,準确地落在了那一條稀爛的土路上;當即之下,就将爆炸點附近一輛四号坦克直接掀翻在地。
順帶着,還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面積和深度都有些吓人的大坑。
這樣的大坑出現在路邊上後,德棍一方就是豹式和虎式等大馬力的坦克,用履帶爬出去都費勁。
就不要說在車隊後面,那些數量衆多的卡車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自己力量,就此通過這樣一個大坑。。
在這樣一個大坑被填上之前,是不可能繼續通行了。
同時,因爲後方位置上,那些自行火炮和大量卡車都被炸毀的原因,如今數量加起來上百輛的坦克、裝甲車、卡車,被堵在了這一截的土路上。
一時間,這些倒黴的家夥們,可說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起來。
而那一輛四号坦克被炸翻之後,其中的車組人員就再也沒有人從其中爬出來過,最輕都是被震暈了過去。
當以上的這樣一幕,通過步話機報告給了鹹肉的等人之後。
獲得了這麽一個好消息之後,整個炮組的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随後的時間裏,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忙活着,讓這樣一門火炮火力全開了起來;就算沒有達到一個德棍的标準炮組,每分鍾4發的最高射速。
得益于這些菜鳥們的拼命和亢奮程度,其實在速度上也差不了多少了。
大雨之中,狼青、楊仔兩人甚至在搬動着炮彈的過程中,直接一把脫掉了身上濕漉漉的軍裝,光着膀子端着炮彈不斷飛奔。
而老黑等人,就算是在填裝的過程中。
一雙手臂被滾燙的炮膛,一時間燙出了好多的火泡都顧不上了。
一方面,是他們在發洩中長時間的等待之下,心中累積起來的強烈郁悶情緒。
另一方面是他們的指揮官胡彪,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站在了旁邊,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蹦跶的同時,在嘴裏大聲地吆喝了起來:
“給我狠狠地打,轟死那些孫子們;幹廢了炮管也沒有關系,老子的日子不過了……”
時間,淩晨的2點21分,傑森用手裏的stg44突擊步槍,将一個德棍上等兵一槍擊斃後,嘴裏發出了最新的命令:
“撤退,大家互相掩護、邊打邊退。
破鑼、白象你們給我準備好了,有機會給他們來上幾發巴祖卡,又或者是m18無後坐力炮,争取打斷那一輛虎式坦克的履帶~”
在這樣的一聲命令之下,黑中醫扶着at,骨科醫生罵罵咧咧地帶着旭風、以及他礙事的大斧頭。
在其他人的交替掩護下,不斷的向着後面撤退了起來。
之所以這樣,那是在之前的時間裏,鹹肉所在的炮組人員在瘋狂的開炮之下,已經是打光了最後的一發炮彈。
其實就算在他們手頭還有炮彈儲備,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因爲長時間、高頻率地瘋狂開炮,那一根基本被幹報廢的炮管,發射的炮彈也沒有什麽準頭了。
而這樣瘋狂轟炸,取得了驚人良好的效果;除了讓德棍一方在人員和裝備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還讓數公裏的土路,變成了像是月球表面一樣的滿是坑坑窪窪。
就算那些在炮火中幸存下來的坦克,也是在這種路況下被堵死了,其中的絕大部分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中繼續開動起來了。
不管是前進、後退,統統的都不行。
但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并不意味着德棍一方就是束手就擒了。
許是因爲心中強大的不甘心,不甘心被這點人給擋住了;又或者是爲了黨衛軍的榮譽,不能徹底斷送在這麽一支華裔小部隊的身上。
德棍的黨*衛軍第17裝甲師,在他們的指揮官奧托·鮑姆的嚴令之下,集結了所有能出動的力量。
最終,一支由一輛虎式坦克、三輛豹式坦克、三輛四号坦克、一輛半履帶裝甲車爲先導力量。
其中打頭的虎式坦克,被改成了排雷坦克的突擊部隊,繼續前進了起來。
另外,還有大約500名士兵伴随着這一支突擊部隊,不惜一切地向前出發了。
這些人得到的命令,那是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那一門150毫米火炮,還有他們所有的操作人員。
讓黨*衛軍第17裝甲師最後的一點榮譽,能夠就此的保留下來。
至于原本那一個任務,也就是在規定時間裏感到瑟堡港的外圍,對着大兵進攻側翼部隊,狠狠來上一下的事情。
奧托·鮑姆到了現在,已經不敢去想了。
特麽!在當前這樣一個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他們在趕到瑟堡外圍地區,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發起攻擊。
一支4000人的機械化部隊,居然被數十名華裔大兵打成了這個狗樣子。
哪怕其中在大雨、泥濘道路、漆黑天色等方面,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可一想到這樣一個結果。
奧托·鮑姆就有着一個強烈的沖動,要掏出手槍對着自己的腦殼來上一槍。
同時,面對着德棍出動的突擊部隊,在這樣的依然強大的力量之下,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戰鬥力的傑森他們,如今也隻能是邊打邊退了起來……
*****
“所有人注意,正前方5點位置,距離220米,一發穿甲彈發射。”
對着手裏通話器,扯着嗓子的車長老楊同志,在嘴裏大聲地咆哮出了這麽一句。
聞言之後,火車司機巴子端起了一發穿甲彈,‘duang~’的一下塞進了炮膛後,嘴裏報告着‘填裝完畢’。
緊随着,石破虜調整着炮塔鎖定了目标後,直接開火了。
那啥!在淩晨5點左右的時候,楊東籬面對着已經推進到了距離小山頭陣地,不足3公裏的德棍突擊小隊主動出擊了。
經過了一路上連續的戰鬥,還有踩中了地雷這些。
這一支德棍突擊小隊,如今已經遭受了相當的損失。
但是,他們手頭依然有着一輛虎式坦克、一輛豹式坦克、兩輛四号坦克,一輛裝甲車,以及差不多410名左右的德棍士兵。
最重要的是,中洲戰隊布置的各種地雷,到現在基本已經消耗完畢了。
所以,對于最後一道防線上的胡彪等人來說,依然是一支無法承受的力量。
爲此面對着這樣的一個情況,躲在了路邊大概200之外的三輛謝爾曼坦克忽然打開了大燈,對着正在前進的德棍們開火了。
三發炮彈中,石破虜發射的一發穿甲彈,正中了一輛四号坦克的側裝甲,當場就将其打爆成了一團燃燒的大火球。
而唐·科利爾中尉所在的坦克,則是将那一輛裝甲車打爆了。
接着,面對着那一輛已經轉動着炮塔的虎式坦克,三輛謝爾曼帶着大量枝葉、茅草這些,從隐蔽處中沖了出來,開始瘋狂的機動了起來。
因爲他們明白,自己駕駛的郎森打火機,根本就不夠對方來上一炮的。
10分鍾之後,煙灰缸将謝爾曼的油門轟到了最大的程度,向着路邊的荒野中瘋狂地猛竄了出去,打算就此退出戰鬥了。
特麽!他們這一輛謝爾曼的炮塔,在半分鍾之前都被虎式坦克,所發射的一發高爆彈直接幹飛了。
就算在這次攻擊中,因爲趴下的足夠及時;老楊這一個中洲戰隊最強的車組,整個車組人員都幸存了下來。
最大的傷亡,也就是老楊不幸的一腦殼磕在了鋼架上,直接被撞暈了過去。
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們僅剩的武器也就是在一挺車載機槍了,連對面的殼子都打不破,那還打一個毛線。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在炮塔被炸飛的時候,他們也是反擊出去了一炮。
這一炮,正中了那一輛虎式坦克的履帶,挨了一炮之後的虎式坦克不僅是履帶斷掉了,其中的導向輪、驅動輪貌似都被炸飛。
在短時間裏,那是絕對無法修好了。
而在開出了五六十米的距離後,煙灰缸在石破虜的吆喝聲中,忽然短暫地停下了數秒。
這樣的做法,是方便讓唐·科利爾中尉帶着手下的車組人員,從同樣趴窩了的坦克中爬出來了之後,爬上了坦克一起逃命。
就在不久前,他們的坦克挨了一發鐵拳火箭筒。
這麽一個過程中,身後的德棍士兵們瘋狂地開火了,除了唐·科利爾中尉被石破虜及時拉了一把,躲進了沒有炮塔的車身中。
剩下的車組人員,才是爬上了坦克,又或者在這麽一個過程中,就被秘籍的子彈打翻……
早上的6點37分,諾曼底地區6月份的天色,終于開始逐漸發亮了。
雖然在亮度上非常有限,可那一種伸手不見五指,似乎讓人能感覺到窒息的黑暗,總算逐漸的開始消散。
隻是那一種砸到了頭臉上,讓人隐隐作痛的大雨,依然是在持續之中。
長時間在這樣的大雨中,所有人都感覺糟透了,甚至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是被雨水,浸泡得有些發腫了起來。
問題是激烈的戰鬥,讓他們不繼續地堅持續的堅持着。
也是在這一刻,在這一條土路上的20公裏距離中,已經是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德棍突擊部隊,終于出現在了小山頭上堅守的胡彪等人眼前。
在胡彪的視線中,這一支突擊部隊,隻剩下了一輛豹式坦克和一輛四号坦克。
以及350名左右,像是剛剛從泥坑中撈出來一樣,說不出狼狽的德棍士兵。
而胡彪一方,加上了從一路上邊打邊撤退下來的傑森等人中,那些還能夠勉強堅持着戰鬥的人員,數量上也不超過20人了。
他們躲在了一些沙袋陣地後,默默地等待着戰鬥的開始。
而那些傷員們,如今都被臨時安置在小山頭後面,一些還算幹爽的帳篷裏,等待着戰鬥的結果。
幸運的是,僅僅是從德棍突擊部隊人員的動作間,胡彪就能看出這些人的筋疲力盡。
以至于到了這裏後,那些德棍們沒有馬上發起戰鬥,而是直接在大雨中癱坐在地上,就着從頭盔上不斷滑落的雨水,開始吃着一些随身攜帶的食物。
在足足過去差不多40分鍾的時間之後,這些人才是發起了進攻。
在一場持續了20分鍾的戰鬥後,德棍一方留下了兩輛坦克的殘骸,還有100多具屍體後,喪失了最後一點原本也不多的戰鬥勇氣。
終于就此的退走了,向着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當時躺在了一個足夠養魚的泥坑之中,因爲那一輛豹式坦克劇烈爆炸的沖擊波,讓自己全身都疼的胡彪,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主要是他明白一點:這一場艱難阻擊戰,應該是到這裏畫上了一個句号。
就算離着中午12點,他們可以放心撤離的時間,還有着差不多4個半小時了。
但是如同他們一樣,德棍的黨*衛軍第17裝甲師,已經是被他們消耗掉了最後一點的士氣了。
沒有相當時間的休整,這一支部隊算是廢掉了。
胡彪的預計,并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
哪怕默默舔舐着傷口的胡彪他們,并不知道看到了狼狽退下來,隻剩下了不到300人的突擊部隊。
奧托·鮑姆這個代理師長,在苦笑中掏出了自己的魯格手槍,直接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也就是負責的警衛連長,及時的反應過來拉了一把代理師長大人,抓着了手槍的那一隻手臂,讓子彈打飛了。
最終,奧托·鮑姆腦殼沒有被打爆,僅僅是在太陽穴一側擦出了一條傷口。
可是因爲一個類似于中醫‘怒急攻心’一般的說法中,這位代理師長眼前一黑,就是這麽倒下了。
代表着原本就是無比慌亂的黨*衛軍第17裝甲師,剩下的人員失去了指揮。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也沒有了後續繼續進攻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時間中,胡彪他們一直平安地等到了中午的12點,視線中都從未出現任何一個德棍士兵的蹤影。
說來也是神奇,那一場持續了一天多的大雨,終于是停止了下來。
看着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就此逐漸散開了之後,所有人都是大聲地歡呼了起來;這代表着大兵們标志性的空中支援,又能恢複了。
而有了空中支援之後,他們撤退下去的過程,也将變得輕松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系統那熟悉的冰冷機械音,終于是在胡彪等人的腦殼中響起:
“恭喜胡彪指揮官大人,恭喜中洲戰隊全體成員,第二階段任務正式完成,相關評價和獎勵,将在任務結束後統一發放。
第三階段任務,将在觸發之後發布,請繼續努力。”
在這樣一個系統提示之下,胡彪等人就算已經經曆了無數次的戰鬥,依然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一方面,第二階段的任務總算是熬過去了。
另一方面,還是這場該死雨總算停了;他們相信自己在很長時間裏,依然會對這場雨記憶深刻。
在這一刻,胡彪覺得自己就是長蘑菇了,也不會有着絲毫的意外。
最終,所有的重傷員在擠得滿滿當當後,被裝上了那一輛沒有炮塔的謝爾曼坦克,胡彪等人互相攙扶着,開始撤退了。
這一個鬼地方,他們是連一分鍾都不想多待了……
而在同一時間裏,在距離着最少120公裏的瑟堡港地區,德棍戰隊的第二階段任務,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他們的任務僅僅才是開始而已。
因爲系統他們的任務是:在6月27日淩晨之前,瑟堡港不能落在大兵手裏。
在經過了一番的偵查之後,德棍戰隊的指揮官算是得到了一個壞消息,還有着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他們得知黨*衛軍第17裝甲師,這一支援軍是沒有辦法抵達了。
這樣一來,盟軍一方在兵力、裝備上的優勢,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他們想要堅持到27号淩晨,坦白說非常的困難。
好消息是,僅僅從消息中是一支神秘的華裔小部隊,擋住了黨*衛軍第17裝甲師前進的步伐,并且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損失。
就讓德棍戰隊明白,那是中洲戰隊。
想必打完了這樣的一次艱難阻擊後,在第二階段任務中,他們就不需要面對中洲戰隊這些對手了。
那麽他們的血脈強者,在當前巷戰的情況下,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戰鬥力。
但是這有涉及到了一個新的問題,以德棍戰地多次團戰的經驗,知道就算在第二階段的任務中遇不上中洲戰隊。
在第三階段,一定會遇上的。
針對這一個人數多到了離譜的對手,德棍戰隊的指揮官在長歎了一聲之後,隻能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隻能用那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