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爲一場大爆炸之後,瘋狗和那一架伊-16戰鬥機瞬間就是屍骨無存的場面,胡彪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悲傷。
他飛快地從自己腰間,掏出了一支信号槍、擡起了手臂中後,對着天空‘啪~’的一槍招呼了出去。
頓時,一發能讓周邊廣大地區都能看到的橘黃色信号彈,就在天空中升起了老高。
算是用這樣的一個方式,對着幾公裏之外的中洲戰隊其他人,就此傳遞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動手。
同時,看着升空而起的信号彈,胡彪在心中默默地嘀咕了起來:
“飛隼、旭風、老j、希靈、翻譯官、黑中醫,你們現在可以動手了。
千萬不要再指望着,還能從我們這邊得到任何的支援,能不能拿下陣地一切都看你們的;注意了,别讓其他的兄弟們白死了。”
是的、沒錯!
随着最後一門的卡爾重迫擊炮也被炸掉了,代表着在馬馬耶夫崗附近等待了許久的飛隼等人,終于等到了可以展開行動的良機。
至于爲什麽?不用胡彪左肩上挂着的步話機,直接的去聯絡飛隼。
反而像是脫褲子放屁一般,還要來上一發的信号彈,都不能更好的溝通一下。
那是因爲現在的胡彪想要與飛隼他們聯系,還需要用那種人背在了身後的摩托羅拉主機,進行頻道切換才行的。
而在如此緊張的戰鬥,人數有限的中洲戰隊衆人裏,不可能安排一個人專門背着這麽一個礙事的玩意。
所以,如今那一台摩托羅拉的主機,還在身後的某個廢墟中放着了。
以當前在本處的戰場上,中洲戰隊隻剩下了個位數的戰鬥人員,誰還有工夫回去切換一下聯絡頻道。
甚至在實際上,中洲戰隊的這些人,他們現在依然處于了另一個的巨大危機之中……
那啥!德棍這一個該死的炮兵陣地中,威力最大的兩根600毫米口徑的大管子,雖然被成功地被中洲戰隊摧毀了。
可一點都不代表着胡彪他們,會就此的安全了下來。
反而到了現在,他們依然是面對着另外一個巨大的危機。
那就是面對着兩門關鍵的卡爾重迫擊炮被炸掉,陣地上因此快瘋掉了的德棍守軍,還有到了這個時間,已經沖進了陣地的援軍們。
胡彪剩下的這一些人,又該如何成功地撤離出去,躲過他們的追殺。
事實上,當前中洲戰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了事情了。
炮兵陣地上,原本稍微軍銜大一點的德棍軍官,在之前的戰鬥中隻要一冒頭,就被胡彪他們一一的點殺掉了。
算是讓德棍方面,在指揮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然而,在新來的那一些德棍士兵援兵中,又出現了一個高軍銜的指揮人員。
那是在援軍隊伍中,一輛跟随在了裝甲車的後面,沖進了炮兵陣地的桶車之中,一個中校軍銜的德棍中年軍官,從剛停穩的桶車中跳了出來。
當他看到了被嚴重破壞,不大修一番絕對無法使用的卡爾重炮之後。
頓時在臉上,顯露出了狂怒到極點的表情來,顯然他知道這兩門重炮的存在,對于他們而言代表着什麽。
所以他在張嘴之後,就是一串德語吆喝了出來。
然後在這麽一串的命令之下,那一輛才是挺穩的裝甲車就繼續沖了過來;接着,就是陣地上所有的德棍,都不分什麽兵種和身份,一起都是殺了出來。
好家夥!不算坦克和裝甲車,僅僅是在兵力上就是胡彪他們的數十倍。
在這樣的一個場面下,胡彪他們能安然地撤走才是一個怪事。
所以,兩害相權取其輕之下,中洲戰鬥的其他人都反映了過來。
現在他們隻求着這麽一個指揮官可以逃出去,以免因爲胡彪的戰死,導緻整個戰隊的滅頂之災。
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之下,其他人的性命已經是不重要了。
哪怕爲了達到這麽一個目标,當初跟随着胡彪進攻這一次炮兵陣地的60幾号人,全部的死光也不重要。
紛紛想明白了這麽一點的衆人,随後就是這麽做了起來……
當時,面對潮水一樣端着武器,從陣地中沖出來的德棍士兵;還有屁股後面冒着濃濃的黑煙,不顧一切沖過來的坦克和裝甲車。
人就在胡彪附近的破鑼和追風、巴子三人中,破鑼的嘴裏當即就吼出了一句:
“老胡你先走,我們來給你掩護,戰隊中誰死都可以,你特麽的絕對不行~”
說話的同時,破鑼手裏的一支mp40沖鋒槍掃射了起來,就是将兩名嘴裏嚎叫着沖上來的德棍士兵,直接放倒在地上了。
然後破鑼擡起了一點槍口,想要對着他們身後的德棍士兵繼續開火。
結果‘卡卡~’的空倉撞擊聲傳到了耳朵裏,這才是發現了槍膛裏的子彈已經打光,而且身上攜帶的所有彈匣到了這麽一個時候,貌似也全部地耗盡了。
嘴巴張合之下,也不知道這位戰隊的老大哥嘀咕出了一句。
不過想想開,反正不是什麽好聽的内容。
嘴裏嘀咕起來的同時,破鑼扔掉了手裏的這一支mp40沖鋒槍,從身上取下了最後挂着的一個f1防禦手雷。
拉開了保險銷後,對着身前就是砸了出去。
在他初級獸人血脈的血脈力量加強下,這一枚輕輕松松就飛出了五六十米距離的手雷,直接在一群德棍士兵頭頂爆開了。
完美的空爆效果下,密集的彈片籠罩了相當寬闊的區域,當場就是放到了七八名嗷嗷叫中沖過來的德棍士兵。
總之,在以上的短短數秒時間中,可以說破鑼一個人就放倒了十來人。
可惜的是,對于德棍方面現在烏壓壓沖過來的數百号人,破鑼如此的優秀表現,對于整個戰局來說起不到任何的關鍵效果。
就在破鑼眼前的地方,數十名德棍士兵端着帶刺刀的98k,踩着倒下戰友的屍體,依然是兇狠地沖了過來。
而這麽一個時候,胡彪才是開始在他們的要求之下,異常不甘心開始獨自的撤退了。
因爲在之前戰鬥中,胡彪左邊小腿上挨了一槍的原因,這貨在深一腳、淺一腳之下,僅僅是跑出了十來米遠的距離。
他最少還需要跑上300米的距離,成功進入一片建築物廢墟的位置上,才能多少安全一些。
在無可選擇之下,破鑼知道隻能是他們替胡彪攔下這些人。
所以破鑼沒有選擇邊打邊退,而是從地上一名戰死的毛子戰士手邊,撿起了一支帶着四棱刺刀的莫辛納甘步槍。
順便又對着身邊的兩個戰隊,嘴裏用力地吼出一句:
“開火車的,跟着給我一起上,攔住這些的棍們;左手邊的那一輛四号坦克,追風、這玩意就是交給你了。”
所謂的那一輛四号坦克,是從從左側的位置上後發先至的沖了過來。
如今,已經距離着亡命撤退的胡彪,追到不到30米的距離了。
也就是這玩意剛好從一個彈坑中開出來,以至于車身沒有放平,炮口和機槍口都高高的指向了天空。
不然指定是會對着胡彪,将一發75毫米的榴彈就招呼了過來。
因爲在德棍的陣地上,那麽一名估計是由于任務失敗,現在氣急敗壞到了極點的德棍中校,正指着胡彪的方向,嘴裏瘋狂地叫嚣着什麽。
中校嘴裏吆喝出的那一嘴德語,破鑼等人自然是什麽都聽不懂。
但是戰鬥了這麽久之後,因爲胡彪的不斷的發出指揮命令,早就是暴露了自己是毛子一方指揮官的身份。
這樣一來,那名中校是在吆喝着幹掉這邊的指揮官胡彪,這麽一個命令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也正是這樣,目前一輛三号坦克、一輛四号坦克,外加一輛的裝甲車,目标好像都是胡彪這個倒黴蛋,都在對着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無非是四号坦克,因爲是距離更近一些罷了,現在算是率先地趕到。
而在破鑼嘴裏的招呼聲中,其他兩人也是罵罵咧咧的紛紛行動了起來。
在沖出去的那一刻,破鑼就是爆發了自己獸人的血脈之力,讓自己的身體在各素質明顯加強的同時,出現了一些這位老同志,一直很有些膈應的變化。
那就是變身就變身,體型變大了一些就算了,結果連皮膚都變成了綠色叫怎麽回事。
本次召喚而來的六名菜鳥中,算是僅剩的一位巴子,扔掉了手裏也沒有子彈了的m1卡賓槍,跟随着破鑼的腳步,抽出了身後背着的武士刀沖了上去。
沒有看錯、就是一把佐官武士刀。
這玩意還是傑森放在空間戒指中,本次任務中順帶着給帶過來的。
主要是在上一個在衡陽城的任務裏,中洲繳獲的這玩意的數量太多了一些,光是佐官刀就有着20幾把。
以至于傑森不想在打折出售的情況之下,現在都沒有全部賣出去。
然後,考慮到了火車司機巴子,自稱是練習過了多年苗刀劍的情況之下,這把武士刀送給了巴子。
到了現在這麽一刻,就是檢驗這一把武士刀分配給了巴子後,是否會顯得虧本的一個時候了。
而追風的話,則是在一串狼狽地翻滾中,從那一輛四号坦克的背後猛然的一躍了上去。
在這麽一個過程中,追風的手裏在地面上撿起了一根在爆炸中,從積雪中被掀翻出來的粗大螺紋鋼。
拿着這麽一根螺紋鋼,追風直接将其當成撬棍使用了起來。
将偏平一些的一頭,狠狠地捅進了炮塔艙蓋的縫隙之後,那就是臉紅脖子粗的拼命撬動了起來,打算将這麽一個蓋子給強行撬開。
主要是現在他的手上,連任何的一個手雷都沒有了。
僅僅隻有身後背着的一支沖鋒槍,彈匣中還有着最後十幾發的子彈。
不将這玩意給撬開,将這十幾發的子彈招呼過去,根本無法讓這玩意徹底停下來。
而以追風具有初級愛麗絲t病毒的血脈能力,撬開坦克艙蓋這樣瘋狂的舉動,倒也是并非做不到。
唯一的問題是,這一輛四号坦克正追着胡彪開火了,胡彪瘸着一條腿那是連滾帶爬才沒有被幹掉。
能不能在胡彪被幹掉之前,撬開這個烏龜殼的蓋子,追風就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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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德棍一方那一位敢在戰場這麽咋咋呼呼的中校,也不會有着什麽好下場。
哪怕他在這個時候,他猥瑣地将自己大部分身體,都躲在了陣地中偏後的位置上,那一輛桶車的門後。
而中州戰隊這個時候,剩下的人員也不多了。
依然能有足夠的辦法,能将其解決掉。
但是此刻的白象已經将眼睛,湊在了手裏的m2勃朗甯重機槍,本次任務過來之前加裝的那一個瞄準鏡上。
打算将重機槍當成的狙擊槍使用,一槍的幹掉對手再說。
以上這樣的一個做法,并非是白象在腦洞大開。
而是在二戰之後,把m2重機槍當成了狙擊槍使用的事情,真心算不上多麽稀罕的一個事情。
甚至還有人用這玩意,創造了一個成功擊殺2200多米之外對手的幾率。
特麽!2200多米這麽遠的距離之下,怕是有着狙擊鏡幫忙,看起來目标估計也就一點點的大小了吧?
所以,白象對于本次這樣的一個嘗試,還是有着一點信心的。
畢竟在目前白象的測距之下,當前他距離那一位德棍中校,也就是一個頂天七八百米的距離而已。
最終,在白象花費了差不多5秒的時間,算是細心的瞄準了一番後,終于是将三發子彈點射過去。
随後,她就能在狙擊鏡中欣慰地看到。
那一輛桶車單薄鐵皮們,像是被薄紙一樣的輕松被撕扯開了幾個大洞;接着,在幾名挎着mp40沖鋒槍的衛兵驚呼下,那一名中校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算在第一時間裏,一名手臂上帶着紅十字袖套的醫護兵,已經是背着藥箱向中校大人倒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問題是被3發12.7毫米口徑子彈,擊中了身體胸腹這個要害位置後,還要費什麽搶救的事情了?
“我呗!還敢在老娘面前裝逼,打不死你個龜孫~”白象的嘴裏,這麽得意洋洋地罵了出去。
可惜的是,白象臉上的得意并沒有得意多久。
那是她幹掉了那一名中校後,繼續端着m2重機槍繼續當成了沖鋒槍使用,可才是對着沖上來的那些德棍打出了十來發子彈。
就發現身後超大号子彈背包中,所有的彈鏈都打光了。
無奈之下,她扔掉了手裏的m2重機槍,甩掉了身後礙事的子彈背包之後;又從雙腿上的槍套裏,抽出了一對加長了槍管和彈匣的手槍,不斷的開火了起來。
該說不說的,白象這個悍妞連使用手槍方面的槍法還不錯。
‘啪、啪、啪~’的一頓開火之下,直接就是打翻了六個德棍;其中五個面部中了一槍的家夥,指定是當場斃命。
可是等到手槍的子彈打光後,更多的德棍依然是沖了過來。
‘卧槽~’白象嘴裏恨恨地罵出了一句後,就提着九環大刀就是迎了上去,都來不及重新地換新彈匣。
仗着系統出品的綠色武器,一時間白象完全像是一頭沖進了狼群的巨象一般,根本就沒有能與她招架的對手。
不過白象他自己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要死在這裏了。
當腦殼中有了這麽一個明悟之後,她唯一可惜的地方是,自己死在了這裏之後,那麽在這一場戰争還有好久才結束的情況下。
卓娅和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能夠憑借着自己的力量活過去嗎?
“幾乎是不可能的。”白象的心中滿是歎息之餘,将一個揮舞着工兵鏟的德棍士兵踢飛的同時,順帶着用蠻力踢破了對方的腎髒。
也是在這麽一個過程中,一個德棍從後面沖上來。
因爲手裏的98k沒有刺刀的原因,直接一槍托砸在了白象的後背上。
原本這位德棍士兵,倒是想要砸一下白象腦殼的,但是真到動手的時候,卻是驚訝地發現這麽娘們的腦殼自己居然夠不着。
然後,他就能感覺到自己全力的一槍托砸過去,對方居然連身形都沒有晃動一下。
反而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反手一刀橫掃了過來。
這樣一來,這位德棍士兵就能看到自己沒有腦殼的身體,在脖子的位置上瘋狂地噴湧出了一股鮮血的神奇場景。
再然後,更多的德棍士兵沒有因爲白象的兇悍而止步,挺着刺刀、揮舞着工兵鏟,殺了上來……
同一時間裏,火車司機巴子一個矮身後,成功地讓開了一記斜斜劈下來的工兵鏟。
順帶着手裏冒着寒光的武士刀往前一推,就是将這名使用工兵鏟的對手,直接從肚子上捅了一個對穿。
而在火車司機一個習慣性地扭動刀柄中,讓這麽一個對手,扔掉了手裏的工兵鏟哀嚎了起來。
算起來,這已經是火車司機在迎上來之後,幹掉的第三個對手了。
前面的兩個,一個是被他一刀割斷了喉管,一個是被他砍掉了整隻手臂後,又一刀劈上了對方的面門。
僅僅是着三個戰果,火車司機這麽一個菜鳥,已經是相當優秀了。
隻是肚子上挨了一記刺刀的結果,讓巴子知道自己可以扛不住多久了,爲此他看了一眼挂在了胸前,那一枚自己當成了光榮彈的m24長柄手榴彈。 16977/9902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