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狹窄的觀察孔中,看到了距離最近的第一門600毫米卡爾重炮,終于在自己的第三次開火中,一發擊中左側的位置。
接着在一陣猛烈的爆炸、零件飛濺之中,那一根粗大的該死炮管,終于是在一歪後傾斜了起來。
算是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再也無法使用的場面之後。
頓時,石破虜的心中在充滿了狂喜之下,嘴裏就是很有點語無倫次地大叫了起來。
當然,不能怪石破虜這麽的不淡定,天知道在這麽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煙灰缸内心之中承受了一個多大的壓力。
說句不過分一點的形容,中洲戰隊一共是36号老爺們的生死,如今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般。
好在僅僅是第三炮開火,他就是準确地擊中了目标。
所以,這位社區阿sir現在的情緒激動了一些,似乎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
隻是情緒亢奮中的石破虜,很快就是就像是被一桶冷水當頭淋了下來一般,所有亢奮的情緒都是蕩然無存。
那是他顯擺的話語,根本沒有得到煙灰缸的回應。
就是楊東籬嘴裏的回應,聽在耳朵裏也是相當的微弱:“老石、幹得漂亮,加油!還有另一門的卡爾重炮,全部的幹掉才能有用。
你小子的動作快點,我想我是撐不住多久了。”
不提意識到了一點什麽的煙灰缸,重新地調整的炮口,向着更遠處的一門卡爾重炮瞄準了過去。
剛剛在換着彈鼓的時候,順帶回應了煙灰缸一句的楊東籬。
端着換好子彈的波波沙沖鋒槍,又用費力地将自己的身體探出了炮塔。
‘哒哒哒~’的一梭子子彈出去,先是将一名已經沖到了10米之外的德棍工兵,直接打死在了當場。
接着,槍口微微地調整了一些後往前延伸,将兩名打算從某輛廢汽車後面,冒頭的德棍工兵又重新地打了回去。
在這麽一個過程中,楊東籬如同一輛發動起來的拖拉機一般,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在一邊咳嗽的時候,他一邊還從嘴裏吐着血;這是胸腹位置上挨了太多的槍後,出現了嚴重内傷的反應。
也就是這貨的初級愛麗絲t病毒,讓他有着遠超了常人的生命力,現在連雙手下控制的波波沙槍口開火時,都不見有着如何強烈的跳動。
不然到了這一個時候,早就趴在了炮塔上陷入了彌留之際。
問題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楊東籬同樣知道現在他自己也就是最後一口氣在撐着;而這一口氣,真心堅持不住多久了。
至于在之前石破虜嘴裏招呼中的煙總,也就是前攪拌廠工人煙灰缸,根本就沒有辦法回應那一聲亢奮的招呼了。
他探出來的半截身子仰頭倒在了kv-2重型坦克,那滿是硝煙的外殼上。
連腦殼都隻剩下半邊的他,早在10秒鍾之前就戰死了;而大量的鮮血,早就将駕駛位都徹底染紅了一片。
然後,重新探出了一個腦殼的楊東籬,手裏波波沙沖鋒槍的50發彈鼓都尚未打完,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脖子。
這一槍,也是讓老楊同志憋着的最後一口氣洩掉了。
帶着巨大的遺憾,老楊同志手裏的波波沙沖鋒槍在‘哐當~’的一聲之中,從手中脫落、砸在了kv-2重型坦克的外殼上,
最終在滾動中,掉在了早就不成樣子的積雪中。
也是因爲少掉了楊東籬這一個火力關鍵的火力壓制,距離最近的十來米位置上,有兩個德棍工兵組成的爆破小組,在狂奔中成功地接近了kv-2重型坦克。
分别将手裏一捆炸藥包放在了車底,将一捆帶着磁性的反坦克手雷,放在了坦克炮下的位置上吸住了。
5秒鍾之後,幾乎同時發生的兩聲劇烈爆炸後,悲劇出現了。
不得不說毛子家的玩意真心叫一個皮實耐用,kv-2重型坦克厚厚的烏龜殼,在兩次的爆炸中依然是沒有被徹底的炸開。
但是關鍵的152毫米口徑炮管,在爆炸中扭曲了起來,算是徹底斷送了石破虜使用他,幹掉剩下一門卡爾重迫擊炮的可能。
事實上,在劇烈炮炸發生的那一刻。
這輛kv-2重型坦克,就前所未有的巨大搖晃中,讓石破虜一腦門磕在了身前堅硬的鋼鐵上,滿臉是血的就暈死了過去。
同樣暈死過去的,還有那兩名毛子的機槍手。
而炮彈填裝手神棍的話,倒是沒有暈死過去;隻是在劇烈的搖晃中時,他手裏才是摟着那一發52公斤的炮彈。
結果手一滑之後,這玩意直接砸在他左腿上。
當即之下就是‘咔嚓~’的一聲脆響響起時,可憐的神棍嘴裏,就發出了一陣痛苦到了極點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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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麽!完犢子了,這是寡婦死了兒子,徹底沒指望了啊。”
看着kv-2重型坦克在劇烈的爆炸中,炮管子都變成扭曲的狀态後,胡彪的心中充滿了絕望的情緒。
并不是他們這些人,不想着幹掉那一些德棍的戰鬥工兵,爲坦克提供掩護。
而是在德棍方面,其實目前還剩下了各一輛的三号和四号坦克,這玩意現在将他們打的狼狽不以。
短短時間裏,他們的人員傷亡慘重,不但是戰隊人員一一戰死了好些,那些毛子士兵都基本死絕了。
所以不是胡彪他們不想,真是做不到這麽一點而已。
而就在胡彪意味着他們這些人,再也沒有辦法幹掉剩下那一門卡爾重迫擊炮,是不是讓飛隼和旭風他們冒險出擊的時候。
事情終于是出現了轉機,而起還是一些連串讓胡彪他們驚掉了大牙的轉機。
當然了,這些轉機并非是憑空誕生的,僅僅是在一些胡彪不知道的位置上,中洲戰隊的隊員們用性命拼出來的轉機。
正如那句著名的歌詞唱的那樣:
重來就沒有什麽神仙皇帝,也不靠什麽救世主。
艱難的情況之下,相信的永遠隻能是自己和隊友。
首先,是胡彪挂在了左邊肩膀上,自從開戰之後的就沒有了任何動靜的步話機,再一次‘沙沙~’地響了起來。
接着,其中傳來了瘋狗,中氣并不是多麽充足的短短的一句:
“老胡,剩下的一門卡爾重迫擊炮交給我好了;我跟你說,你讓我學飛行的那幾萬塊錢,可以說賺大發了。”
至此,這也是胡彪在本次任務中,聽到了瘋狗最後的一句遺言了。
聽到了這麽一句後,胡彪猛然地擡起了自己的腦殼,向着天空看了過去。
能夠看到那一架在機身冒着黑煙的伊-16戰鬥機,幾乎以90度的角度,對着下方的最後一門卡爾重炮,一頭這麽蒙紮了下來。
期間,察覺到了一點什麽的德棍防空火力,不顧一切地對着天空開火。
他們招呼過去的子彈,還有密集炮彈的彈片。
打得原本就不是多麽完整的機身,更加的殘破了不堪了起來;可讓他們恐懼的是,就是這麽殘破不堪的飛機,依然是筆直的撞了下來。
而在胡彪等外人,所看不到的機身之中。
瘋狗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死了,早在他跟胡彪聯絡的時候,身上就有着三處傷勢嚴重的傷口。
調整好了飛機俯沖的角度,将自己的整個身體壓住了操作杆後,瘋狗就是咽下了自己的最後一口氣。
最終,這一架伊-16戰鬥機精準地撞上了最後的一門卡爾重炮。
連同着早已經死去的瘋狗,一起被巨大的火焰給徹底包裹了起來。 16977/9902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