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團座,有個壞消息要和你說一下。
剛才你們一口氣沖上來的時候,身後有着一隊鬼子兵沿着地下通道追殺了過來;雙方戰鬥之中,我們無奈之下隻能是炸塌了一截通道。
所以,現在我們回去的那一條路,也算是徹底地被堵死,連想辦法從其他通道殺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何書光這個學生兵中小頭頭,吳師座的心腹手下。
此刻正對着自己,用着很是有些歉意的語氣說了起來。
針對于何書光嘴裏的這麽一個壞消息,胡彪本人卻是絲毫的不以爲意,因爲系統任務的限制,他們根本就沒想着要從母堡這裏撤退的可能。
不管打赢和打輸,他們必須要留在了這裏。
再說了,如今連3号高地上,僅有的一個母堡都被他們占據,中心開花的戰術算是完成了八成。
因此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無非堅守住了母堡,一直到徹底打下整個3号高地就行了呗。
爲此,胡彪對着何書光寬慰了起來:
“沒事!我們當時沖進了通道的時候,就沒有想着要退回去;要麽打赢這場戰鬥,要麽全部死在這裏。
所以回去的路沒了就沒了,沒有什麽好傷心的;所以現在與其糾結與這樣一點,還不如好好準備一下防禦。
我尋思着這些鬼子,等會一定會反撲過來的。”
說罷了之後,胡彪自己也是親自動手,開始與戰隊的其他人一般,在母堡之中忙活了起來。。
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是将那些被子彈打死、甚至連身體都打成了兩截的鬼子,拖動着就此扔出了母堡中。
這些玩意留在眼前,很是有一些讓人覺得礙眼了。
同時,衆人也是重新的布置和加強了一番,母堡中之中各處的火力點,做好了防衛鬼子接下來進攻的可能。
在這樣一個忙活的過程中,母堡中彌漫着的催淚彈,逐漸的稀薄了起來,最終徹底地消散無蹤。
讓胡彪他們松了一口氣後,終于可以脫掉了頭臉上礙事的防毒面具。
當然,防毒面積他們也沒有直接丢棄,而是小心地放在了腰間的袋子裏,以免鬼子也用上化學武器。
也是在這個時候,戰歌那位小哥走了過來之後,嘴裏對着胡彪問出了一句:
“老胡,那一個被我們俘虜的島國妹子,你到底打算是怎麽處理,總不能這麽一直關着吧?”
聽到了戰歌的問題後,胡彪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抓了一個島國戰隊的俘虜了。
沒有任何的遲疑,胡彪就開口交代了起來:
“你現在馬上去把她給帶過來,剛好詢問一些島國戰隊的情報,然後做出一些針對性的安排來;這種菜鳥最好盤問了,估計是連說謊話都不怎麽會。”
隻是在刀客轉身的時候,胡彪嘴裏又補上了一句:
“對了,記得把翻譯官和白象他們兩個人,也一起叫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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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嘴裏叮囑着,将翻譯官叫過來的理由。
當然是翻譯官,讓這個靠着追了多年島國的各種新番,結果練出了一嘴島國語的家夥,過來充當着自己的翻譯。
畢竟,對方那個島國妹子聽自己嘴裏标準的倫敦腔英語,那是莫得一點問題。
反而自己聽島國人說起英語時,那一股因爲沒有翹舌音,所以古怪到了極點的英語口音時,
胡彪也不是說徹底聽不懂,但是聽起來之後,那叫一個相當的難受。
而白象的話,當然是基于一個隻有女人,才能對付女人的理念,才是叫她過來坐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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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叫胡彪這些老爺們,毆打一下美智子這種x娘們還行,但是這種動不動就哭得島國妹子,像是胡彪這種華國主流老爺們,都有一點下不了手的感覺。
因此,白象就是因爲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血脈爆發後虛弱期的情況,反而是一點都不重要。
很快之後,那一個島國妹子就像是一個暴雨中的鹌鹑一樣,被怯生生地帶到了胡彪的面前,小心地跪坐在了尚且有些殘留血迹的地面上。
特麽!這妹子的小臉,那叫一個吓得煞白,眼眶也是紅腫得厲害。
一看就讓人知道,在被俘虜的這一段時間裏,這妹子的哭泣就根本就沒有停過。
不過就算這樣,這妹子在跪下了之後,依然是對着三人恭敬地躬身行禮,将腦殼頭磕在了水泥地面上的那種。
一時間這樣的場面,讓胡彪和翻譯官兩個老爺們看在眼裏後,很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起來。
然而,更讓他們啞口無言的事情,才是剛剛開始了。
因爲那一個島國妹子起身之後,似乎已經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居然是搶在了胡彪開口之前,提前地問出了一句:
“先生您好,您一定是中洲戰隊的指揮官胡桑吧,請問您會殺了我嗎?”
在翻譯官完成了這一句的意思後,胡彪:“……”
“會的。”面對着島國妹子的問題,在稍微的遲疑一會之後,胡彪的嘴裏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哪怕其實胡彪在回答之前,心裏非常清楚這樣一點:
如果假意答應這位島國妹子,說什麽隻要老實配合和回答,事後一定會放她走之類的假話。
那麽,這個菜鳥妹子有着非常大的可能,會在心懷強烈的感激之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将自己有關于島國戰隊所知的一切,都是全部的交代了出來。
問題是,一句‘不會’的謊言,明明是到了自己的嘴邊之後,胡彪依然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最終心一橫之下,作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特麽!華國的老爺們頂天立地,行事講究得那叫一個但求無愧于心;什麽時候需要靠着騙一個島國小姑娘,來完成任務的地步了。
所以,這妹子最終交代也好、不說也罷,終究是逃不過最終與島國戰隊幹上一場,以一方徹底的完犢子而作爲終結。
至于放不放這妹子走的事情,還用問麽?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系統有關于第二階段任務的要求,是要肅清表面陣地上所有的島國戰隊成員,還有鬼子兵。
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爲了這一個島國戰隊的妹子,讓戰隊承受風險。
再說了!他又不是一個菜鳥了,早就明白了團戰這種雙方不死不休的情況下,任何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和現代位面的不負責。
于是在胡彪的嘴裏,就給出了這樣一個肯定地回答。
面對着胡彪嘴裏的回答,島國妹子當即臉色就是越發了慘白了起來。
甚至整個人的身體,都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在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不過嘴裏還是繼續堅持着,問出了新的一句:
“胡桑,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挽救的辦法,拜托了請一定要告訴我,我隻是想活下去,我們家族的神社還等着我發揚光大了。”
可惜是胡彪心中,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再有着任何的遲疑了。
嘴裏開口後,鄭重地說到:“根據我們系統任務的要求,還有團戰的殘酷性,就注定了我們兩個戰隊,之後的時間裏隻有一方的人員能活下來。
所以抱歉了,雖然我不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沒得選擇。
在問完了我的問題之後,我隻能保證你盡量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體面地死去;又或者說,你自己解決也行。”
“好吧,這一切一定是神明對我的懲罰,我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胡桑你請問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打擊,對于這島國妹子過于嚴重了一些,那妹子居然是不哭了,對着胡彪再次鞠躬的當口,嘴裏這麽嘀咕出了一句。
那一個無比配合的态度,讓一旁的白象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閑人,沒有起到半點威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