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絲毫沒有來由的情況下,胡彪的嘴裏重重地打出了一串噴嚏來。
抹了一把自己的鼻頭後,對于這一個突發的小情況胡彪沒有任何的在意;主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過于的常見了一些。
都不用仔細去想,他都知道現在一定是有人在後背罵自己了。
問題的關鍵是,當面罵他胡彪的人都多地去了,這些隻能後背偷偷罵他的家夥算老幾?
于是,他又将自己注意力的重點,放在了眼前這一股規模不大的德棍身上;尋思着如何解決他們之餘,還能得到自己想到的東西……
“兄弟們,這一仗該怎麽打。”
在一番觀察了對手的實際情況之後,中洲戰隊的指揮官大人,d連的胡中尉,對着身邊的一衆戰隊成員。
同時,也是d連的各級軍官們,在嘴裏問出了這樣的一句。
此刻的胡彪,已經是在降落之後成功集結了戰隊的20來号人,還有d連的70幾個大兵,加起來的話都有将近100人了。。
他們現在正躲在了村口位置的一處谷倉後,遠遠打量着村子中的情況了。
在他們的觀察之下,能看到在教堂前的小廣場上,一小群德棍憑借着兩輛裝甲組成的防線,剛剛将一群英軍傘兵給打了回去。
這些德棍的戰鬥力,遠遠看起來貌似還挺不錯的。
别的還不說,尤其以兩挺安裝在了半履帶裝甲車上,可以高平兩用的zb60重機槍,這玩意15毫米口徑的子彈,在威力上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都快趕上炮的子彈口徑,打在了人體之上往往就是一個驚人的傷口。
而當最近一群傘兵狼狽地退下了後,那麽現在就是輪到胡彪等人,進攻那一個有着高高教堂的小村子了。
至于爲什麽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裏,他們不去支援一下苦逼白象等人,把那一輛的四号坦克直接打爆掉?
并非是胡彪他們見死不救,僅僅是他們當前的位置,剛好是在村子的另外一面罷了。
雖然時不時聽到有着響亮的爆炸聲,不斷的傳到了自己耳朵裏;但是他們又哪裏知道,那是倒黴的白象等隊友,正被一輛四号坦克差點追成狗了。
因此,胡彪現在關注的事情,是如何在打下了村子的時候。
當然更重要的事情,還是順帶着将村子裏的那兩輛裝甲車,還有着一輛輕型卡車弄到手裏,當成等會快速前進的交通工具。
這麽做的主要原因,是胡彪等一行人在降落後一頓忙活。
甚至正如at他們預料的那樣,其間有幾次還因爲搶東西,差點與英軍傘兵們發生了一場鬥毆。
倒是成功從空投的衆多物資中,找到了不少能用得上的好東西。
其中他們采用激進的低空跳傘方式,提前降落下來的結果,也在裏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除了武器和彈藥、迫擊炮、巴祖卡、m18、piat等各種火力支援武器,他們還找到了一些寶貴的交通工具。
靠着這些交通工具,能大大提升一下本方人員的機動速度。
問題是以上這些交通工具數量有點不夠,全部加起來的話,一共就包括了兩輛威利斯吉普,21輛的折疊自行車,7輛的折疊摩托車。
特麽!這麽一點的交通工具可不夠他們d連這麽多人,快速地機動起來。
這樣一來,這兩輛德棍的裝甲車,還有那一輛的卡車,一時間就顯得非常的重要了……
在胡彪的問題之下,當時就在邊上的d連副連長,大兵陸軍少尉楊東籬的嘴裏并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先是端着望遠鏡,再度看了一下吊在了教堂上面的鐵蛋;感歎着這貨運氣足夠背,居然這麽死了。
那啥!如今連舌頭都伸出來了,不是死了、難道還是在擺pose麽?
接着,嘴裏才是有着爲難地說了起來:
“我瞄了一下,村子裏大概也就隻有20幾個德棍士兵,這麽一點德棍想要打掉他們倒是非常的簡單。
也就是那一輛卡車和兩輛裝甲車有點麻煩。萬一情況不妙德棍們駕駛着他們逃走,到時候我們手裏的巴祖卡火箭筒這些,不管開不開火都比較麻煩。”
在這個說法之下,胡彪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也就是擔心萬一打起來後,德棍們若是想要駕車突圍的事情,卡車開動起來之後,倒是能直接幹掉駕駛員後,讓車子停下來。
但是裝甲車的話,一發火箭彈過去就報廢了,之後就沒辦法繼續使用了。
就在衆人爲了這麽一個事情,很是有些發愁的時候。
在稍遠的位置上,傑森正擺弄着一具巴祖卡火箭筒,檢查着從高空空投下來的時候有沒有摔壞。
在聽到了胡彪和老楊的對話後,本能地看了周邊一圈的環境後,頓時在嘴裏很有一點信心滿滿了起來。
接着,對着胡彪滿口保證了起來:
“老胡,攔住裝甲車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保證在不打壞它們情況下,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該說不說!假洋鬼子老在戰隊中,一直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一直非常值得胡彪他們信任。
聽到了傑森嘴裏信心的保證後,雖然一時間也想不到他會采用什麽辦法,胡彪當即也表示相信。
于是在心裏有底了之後,胡彪的嘴裏也開始一串地安排了起來。
時間有限,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裏墨迹了:
“原罪、希靈、飛隼、狼青、大忽悠,你們等會幾個沒有其他的任務,但是一定要壓制住對方機槍手,千萬不能讓那兩挺zb60重機槍開火。”
被點名幾人紛紛的點頭起來,表示莫得問題。
而且考慮到手裏各種自動武器,可能在射程上不夠的問題,臨時的與身邊的大兵們,換了一支加蘭德半自動步槍使用一下。
特别是在剛才對空投物資的搜索中,找到了一挺布倫輕機槍,手頭多少也算是有着一支稱手武器的原罪,當時還對着胡彪擠出了一個笑臉。
特麽!那一臉傷疤的恐怖模樣,還不如不笑了。
扭過頭、不去看,胡彪嘴裏繼續地安排了起來:
“其他人也注意了,等會萬一這些卡車和裝甲車想要逃走,最多打掉那一輛卡車的駕駛員,千萬不要用火箭筒打壞我的寶貝車子。”
“行了!這麽一點德棍有什麽好擔心的,早點動手早收工吧。”鹹肉的嘴裏,如此耐煩地說到。
“等等,讓希靈他們幾個兼職狙擊手,先運動到位再說。”胡彪強調了起來……
5分鍾之後,胡彪端着用腿袋攜帶下來的一挺m1918a2輕機槍,帶頭殺進了小村子。
正如楊東籬說的那樣,以中洲戰隊當前的實力,打這麽20幾個德棍士兵組防守的一個小陣地,根本就是小意思了。
也就是擔心對方眼見不妙,會駕駛着裝甲車逃走而已,到時候拿着火箭筒開火也好、不開火也不好。
開戰之後,戰況的一切進展都是非常順利。
在原罪等人精準的槍法壓制下,德棍方面包括了2挺高平兩射的zb60重機槍,還有一挺mg42所組成的3個機槍火力點。
空有着強悍的火力,卻根本就沒有成功地開火過。
往往一個德棍士兵才是撲到了機槍上,手指頭都來不及扣動扳機,就直接的被希靈等人遠遠的一槍擊斃了。
轉眼之間,教堂門口的小陣地上,不過隻有二十幾人的德棍就是被放倒了一半。
果然,一輛卡車和兩輛裝甲車的駕駛員們眼見不妙,當即就是準備開着一直沒有熄火的車輛,一腳油門就此狂奔了起來。
‘呯~’的擡手一槍,胡彪扔掉了手裏打空了彈匣的m1918a2輕機槍,抽出了腰間的一支大紅九駁殼槍就是招呼了過去。
這玩意除了大了一點不好攜帶,其他沒有一點問題。
然後,才是跑出了一點的卡車,就在駕駛員被一槍打中了腦殼後,一頭撞上了路邊的花壇停了下來。
但是對于那輛裝甲車,d連和戰隊的衆人就有點束手無策了起來。
哪怕以這些人手裏,一共有着3具的巴祖卡,還有一門的m18無後坐力炮;隻要任何的一發招呼過去,就能将其打成一團巨大的火球。
可是一想到胡彪的命令,這些人根本不敢這麽做,隻能是看着這兩輛飛馳起來的裝甲車,轉眼就要沖出了村子。
但是在這麽關鍵時候,假洋鬼子傑森動手了。
他直接扛着一具巴祖卡,對着村口位置上一顆很有些年頭,兩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樹開火了。
轉眼之後,一發60毫米的火箭彈,就正中了樹幹底部稍高一點的位置。
在一陣響亮的爆炸之後,大樹無比精準的對着路面倒了過去,将路面堵了一個結實;擋住了那兩輛裝甲車,就此逃亡的去路。
頓時車上的德棍士兵在遲疑了一番後,從其中舉手站了出來。
“老j,幹得漂亮。”見狀之下的胡彪,連忙比劃出了一個大拇指。
别看以上傑森做的事情說起來簡單,無非就是用巴祖卡炸倒一棵樹後,将路給堵住的事情而已。
但是那麽大的一棵樹,想要用一發60毫米火箭彈就放倒,并且準确地倒在了路面上,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了。
其中需要計算很多東西,反正某三本畢業的胡彪,自認給自己一個小時的時間都無法計算出來。
面對着這樣的誇獎,傑森那是一臉的矜持,嘴裏嘚瑟的來了一句:
“小意思,當年哥們我在北美那嘎達,那可是專業的伐木工來着。”
隻是在傑森的嘴裏,這樣的一句顯擺才是脫口而出,在看到了什麽狀況之後,臉色卻忽然大變了起來。
那是他看到了就在胡彪身後,大概是左邊上方20來米的位置上。
一個德棍猛然地從一棟小樓的閣樓,用力地蹿到了屋頂上之後,手裏已經端着一具鐵拳30火箭筒。
瞄準了胡彪,這個現場中大兵官職最高的中尉。
特麽!真要被這麽一家夥招呼過來,胡彪身上的diy防彈衣能有一個毛線的作用;若是連胡彪都挂了,整個中洲戰隊都完蛋了。
而他現在不管是扔掉巴祖卡的管子,對着那名德棍掏槍開火。
還是開口對胡彪示警,似乎都有一點來不及了。
因爲那名德棍的手指,如今已經放在了鐵拳30發射扳機上,下一秒就能扣動扳機将一發火箭彈,招呼向了毫無防備的胡彪。
可以說在這一刻,可憐的傑森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就在這麽一個重要的關頭,忽然就是一聲m1卡賓槍的槍聲響起後,那名德棍連肩膀上的鐵拳一起掉落了下來。
傑森和胡彪等人順着槍聲看去,隻見吊在了十字架上的鐵蛋,手裏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剪刀手。
在已經是端平的槍口位置,隐約還能看到一絲淡淡的煙霧升起。
也就是說,這貨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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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巧合,胡彪他們才是匆匆的打掃完了戰場。
具體上,就是将七八個幸存的德棍俘虜集中看守起來,從他們手裏收集了一些能用的武器彈藥。
以及在倒下的大樹邊上,清理出一條勉強能通過的道路。
讓他們在等下來的時間裏,可以由此出發。
這時一陣發動機的咆哮聲,就清晰傳到了d連的衆人耳朵裏;等到胡彪擡頭一看,發現了是白象開着一輛滿是搶眼的卡車,出現在了村口。
而在卡車的車廂之中,可是滿滿當當地擠滿了人員。
之所以這樣,那是終于幹掉了那一輛四号坦克的白象等人,在開過來的一路上還是獲得了一點驚喜。
先後撿到了金剛、夜雨等人,外加十五六個大兵。
算是将一輛奔馳卡車的車廂,現在都快裝滿了。
随着這些人的到來,胡彪稍微的一清點人頭,居然驚訝地發現中洲戰隊的人員算是全部的集合完成。
而d連的士兵,也是集合完成了90%以上。
至于當前沒有到來的那百分之幾的人員,胡彪尋思着這些人,可能是已經遭受了什麽不撤了。
所以,就不用再繼續地等了。
爲此胡彪對着衆人,扯着嗓子大喊了起來:“所有人注意了,做好最後出發前的準備,我們還有15分鍾的時間就出發。”
在這一聲的命令之下,所有人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隻是d連一衆忙忙碌碌的衆人,内心中所不知道的是。
當前他們這樣忙活的一幕,包括之前在竹葉等人幹掉了一輛四号坦克,以及胡彪等人先是四處搶奪空降物資,接着打下了小村子的這些場景。
都被村子不遠處,一處德棍設立在小山包上的防空陣地中,英空降一師的一位上校看在了眼裏。
“沒想到,這些原本以爲是吉祥物和野蠻人的華裔們大兵,居然還有點意思了。”他在先是在嘴裏,如此的感歎了一句。
主要是在本次阿納姆的空降行動中,對于這一個連隊的大兵。
英軍空降一師的上下,早就有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定位:
這一百多号大兵就是一個吉祥物,用來凸顯本次的空降行動,屬于盟軍内部多方完美合作之下的産物。
最大的一個意義,也就是能讓今後在勝利宣傳的時候,可以多少了那麽一個噱頭。
所以,對于d連的戰鬥力和戰果,他們從未有着任何的期待。
反而之前的時間裏,胡彪帶着手下一群土匪一般的貨色,四處争搶空投物資的行爲,讓這上校的眉頭皺了起來,認爲這些都是一群沒有教養的野蠻人。
現在了?他依然認爲這些華裔,是一群野蠻人。
但最少也是一群戰鬥力相當不錯,甚至比起了他手下精銳的傘兵,還要強出一線的野蠻人。
這樣一來,似乎就應該認真地對待一下,讓這些華裔發揮更多一點的作用。
而不是僅僅像是原有的計劃一樣,讓其留在後面待着起到一點象征的意義就好。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他對着身邊的傳令兵來了一句:“去告訴大兵們的那一位華裔中尉,說我要和他商量一下後續的作戰計劃。”
“是的,喬治上校。”傳令兵聞言之後,立刻匆匆地離開了。
然而在不久之後,那一位傳令兵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嘴裏嘟囔着說出了一句讓這位上校,可以說異常無語的話來:“喬治上校,那名胡中尉他說他沒空,他們馬上就要出發了,沒空來跟我們聊這些沒用的東西~”
好家夥!腦殼上還頂着一個男爵頭銜的上校先生,哪裏受到過這樣的一個侮辱。
當即在聞言之下,連脖子都紅了。
隻是當他準備帶着人,去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家夥們麻煩的時候,更讓人無語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大兵d連,居然是真的扔下了他們出發了,并不是開玩笑而已。
他們以兩輛半履帶裝甲車爲先導,後面跟随着兩輛吉普車,兩輛卡車組成了一個小車隊,裝上了絕大部分的人員。
剩下的小部分人,則是紛紛騎在了自行車,還有摩托車上跟随着一起前進。
估計是爲了被本方的飛機、人員所誤傷,在這一支小車隊上,那是有着好些面的星條旗在飛舞着。
那啥!所謂的跟随、絕對是字面上的意思,因爲這些人居然沒有傻乎乎地蹬着腳蹬子,而是将一條手臂搭在了吉普車和卡車上。
任由車子的動力,帶着自己快速地前進。
問題是,他們就這麽一百多号人,就這麽急匆匆地出發了,難道認爲憑借這點人就能打下阿納姆大橋?
總之,遠遠地看上去,這樣的一個場景那是說不出的詭異;以至于讓很多的英軍傘兵們,直接是看傻了眼。
最終,一個随軍的記者擡起了手裏的相機後,‘咔咔~’的拍完了一整個交卷。
無語了很久之後,這名一向自诩爲紳士的喬治上校,用着倫敦的俚語低聲地罵出了一句來。
翻譯過來的話,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意識:
“這些家夥,到底是想做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