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艱難跋涉了快8個小時的胡彪他們,終于是抵達了諾曼底地區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之外。
在這裏,他們遇到了一支大兵部隊。
到了這個時間點上了,好些大兵們正苦逼地揮舞着工兵鏟,和在少量的工程機械的配合之下。
正在燈火通明的環境之下,構建着一些野戰防禦工事了。
好家夥!當看到了這些大兵之後。
就算這些嘴裏咀嚼着口香糖,在工作中罵罵咧咧的少爺兵們,并不是那一支讓中洲戰隊的衆人,看到之後就會頓時爲之心生親切的子弟兵。
但是在這一刻,胡彪等人差點就有了一點熱淚盈眶的感覺。。
無他,在這一路撤下來的過程中,對于如今已經是油盡燈枯的中洲戰隊來說,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一些。
首先,中洲戰隊的衆人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對手黨*衛軍第17裝甲師,在奧托·鮑姆這個代理指揮官,在醫務兵的忙活下悠悠轉醒之後。
眼見着事不可爲,在第一時間裏已經是下達了部隊後撤,不再堅持原計劃的命令。
這樣一來,那一支德棍部隊的剩餘人員們,在匆匆地打掃了一番戰場,帶上戰死戰友的屍體後,就這麽狼狽地離開了。
隻是當時的胡彪他們,還根據着傑森和老楊等人提供的情報分析,認爲德棍最多在下午兩點左右,就能初步打通被堵住的土路。
接着按照推斷,又會有着一支機械化部隊追殺了上來。
考慮到了這樣一點,胡彪他們衆人就算是在連續的戰鬥之後,已經是人人帶傷,精神和體力也是快到了極限的情況下。
也不得不咬着牙,繼續地前進了起來。
漫長的一路行動上,也就是在下午4點鍾左右,稍微地停下休息了半個小時,補充了一點食物恢複體力。
其次,當第二階段任務結束之後。
那一個雨停了、天氣忽然好起來的情況,其實隻是一個假象;事實上,這一次的壞天氣、一直維持了三天三夜的漫長時間。
也就是胡彪他們才出發不到20分鍾,才是停下的大雨又‘嘩嘩~’的下了起來。
将這些苦逼們,才是用自己體溫烤幹一些的衣物,又再次的打濕了。
可以說在之後7個多小時的時間裏,胡彪他們都是頂着大雨,一路踩着滿腿稀爛泥漿這麽艱難掙紮回來的。
綜合着以上的情況,胡彪他們一行人從白天折騰到了晚上。
當發現了本方一支規模不小的部隊後,胡彪等人有了這麽激動的情緒,似乎也是非常地可以理解。
“特麽!這倒黴的一切,現在終于是過去了”
當看到了一些端着步槍,迅速靠近了大兵之後,胡彪等人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表示無害的同時,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嘿夥計,你們是那一支部隊,又是什麽時候的,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稍微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構建工事。”
對着一名正在給重傷的at,重新進行包紮的醫務兵,胡彪在嘴裏問出了這樣一串的問題來。
話說!當胡彪他們對着外圍警戒的大兵,出示了自己貨真價實的證件,并且通過電台驗證了身份屬實之後。
他們一行人,就先被安排進入了這一座早就是害怕戰争,所以早就是跑光了居民的小鎮之中。
接着,就是來到了一間二層小樓的一樓客廳之中。
至于詢問更多情況的事情,可能是這支大兵們現在真心有點忙不過來,所以一時間居然沒有軍官過來搭理他們。
好在對于胡彪他們來說,有沒有軍官出現的事情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這裏他們可以一邊烤溫暖的爐火,一邊喝着加了好些糖的速溶咖啡。
就算胡彪這些土包子,對于咖啡這種屬于舶來品的飲料,平時其實非常的不感冒,甯可喝茶也不願意喝這玩意。
但是此刻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點,當火爐的熱浪不斷地烤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在讓這一種熱乎乎的液體下肚。
頓時那一種美好的體驗,讓他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慢慢活了過來。
同時在廚房之中,一口大鍋正在冒着熱氣;雖然裏面煮的東西都是一些卷心菜,還有斯帕姆午餐肉這種惡心的玩意。
但是這種正經的食物香味,讓胡彪等人聞起來後,心裏就是說不出的安心。
更别提還有着一個醫務兵,在爲他們将身上早就是濕透的紗布取下,重新換上了一些幹爽的包紮。
好讓到了現在,連指頭動彈一下就感覺費勁的黑中醫,還有骨科醫生安屠生兩人,可以緩上一下。
于是,自我感覺總算是活過來了的胡彪。
在等待着食物出鍋前的間隙,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就對着那名醫務兵開口問了起來。
不曾想到,這麽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讷的醫務兵,居然還是一個話痨;面對着胡彪的詢問,嘴裏當即就是‘巴拉、巴拉~’的,說出了一大串:
“哦~我們是第三步兵師第179團的。
原本還在寶劍海灘修整了,結果收到了盟軍指揮部的緊急命令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這裏。
f**k,盟軍指揮部的那一些大人物們一定瘋了。
我們僅僅是一個步兵團而已,連僅有一些坦克都被調走了;可居然讓我們來擋住一個德棍黨*衛軍的裝甲師,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腦殼裏全是馬糞嗎?
對了!你們這些傷口是誰處理的,這些縫合和相關的處理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能說得上是一件藝術品。”
(沒查到二戰大兵步兵第三師,下屬團級部隊的具體番号,第179團爲作者杜撰,知道的大佬可以指點一下)
在以上的内容中,可以說透露了相當的一些信息量。
比如說,對于胡彪等這樣一支小部隊,盟軍指揮部根本就沒有寄予什麽期望,沒有想到這點人,能夠抵擋多少人。
他們在發布命令的時候,估計就已經把胡彪他們,當成了注定會被消耗的炮灰。
真正被寄予了厚望的主力部隊,還是大兵的這一個第179團。
許是胡彪這貨,因爲現在心情不錯的原因。
又或者,胡彪對于被當成了炮灰的事情,心裏一直都是有點耿耿于懷;所以打算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顯擺一下他們。
當即之下,嘴裏就是嘚瑟了起來。
語氣和說法之中,那叫充滿了一些無法壓制的牛逼味道:
“好了夥計,你們不用擔心能不能頂住那一個德棍裝甲師的事情了;我們之前采用偷襲,還有遠程炮火的方式,與他們糾纏了一天一夜。
雖然過程中非常的艱難,但是我們采用了完美的戰術。
再加上了一些運氣後,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戰果。
不但是打掉了他們所有的遠程自行火炮,還有炸毀了大量的彈藥和油料;甚至還幹掉了幾十輛的坦克和裝甲車,以及上千人的人員。
在這樣的連續打擊下,他們的戰鬥力已經下降得非常厲害;你們完全能借着防禦工事,擋住剩餘的人員。”
在胡彪嘴裏,這樣一個隻能用輝煌來形容的戰果之下,那名可憐的大兵醫務兵直接人都是聽傻了。
胡彪見狀之下,順口則又是補上了一句:
“對了!濃重向你介紹一下我們團隊的兩名醫務兵。
其中一人,就是那一位頭發多一點的,在加入山姆大叔籍之前,可是華國最好的外科醫生,沒有之一的這麽一個說法。
另一位頭發少點的話,則是一名中醫,他們的家族在30多年前的時候,還是清國皇室成員中,最爲信任的私人醫生。”
好吧!在胡彪嘴裏這麽吹噓出來兩人,指的自然是骨科醫生安屠生和黑中醫這兩個貨色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貨色與胡彪待得時間長了,早就是臭不要臉了。
面對着胡彪這種吹噓,當即兩人都是在一臉矜持的表情下,對着這名大兵醫務兵點頭示意了起來。
很有一點都是些許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的架勢來。
可惜的是,他們兩人裝出來的矜持表情,可算是做給的瞎子看了。
因爲這位大兵的醫務兵,貌似已經被他們中洲戰隊驚人的戰績,直接的吓壞、吓到反應不過來的程度。
在巨大的難以自信中,他就在本能中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房間中唯一的一個白人男同胞,也就是唐·科利爾少尉。
嘴裏來了一句:“稣哥在上,中尉先生,這位華裔少尉說的是真的嗎。”
“上等兵請注意一下你的稱呼,胡少尉因爲在奧馬哈海灘的功績,在前天已經被提升爲中尉了。”
面對着這樣的問題,唐·科利爾中尉先是強調了一點。
接着,才是用着肯定的語氣,在嘴裏回答了一句:
“胡中尉說得沒錯,甚至還有一些謙虛了;我可以用我祖父的名譽保證,以上的戰果絕對還是保守估計,可能實際的戰果會更多、更多。”
在唐·科利爾中尉的肯定回答之下,那名醫務兵連給at包紮的事情都顧不上了。
巨大的驚喜之下,他一把扔掉了手裏的紗布之後,已經是溜煙地跑出了這一棟小樓。
僅僅是在嘴裏,留下了一句:“稣哥保佑,我現在馬上要将這樣一個好消息,去告訴團裏的所有人。”
眼見這一幕的發生,中洲戰隊的衆人紛紛都是大笑了起來。
很有一點牛逼哄哄,這些孫子沒見識的意味來。
大兵中的這些白人男們,有功勞就一定要大聲地說出來,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們,這樣才能受到更好的一些待遇。
一時間,他們對于接下來的具體待遇,非常的期待起來。
有着金發、長腿、大兇的女護士來照顧他們,這些好事就暫時不用指望了,但是一些幹淨和幹爽的軍裝,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還有一個足夠寬敞的房間,還有着舒服的床這些,這些他們認爲還是可以指望一下的。
然而,讓胡彪他們一行人很是有點始料不及的是,一件讓他們非常無語的事情,随後就這麽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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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20來分鍾之後,當時的胡彪他們正喝着用斯帕姆午餐肉這玩意,所炖煮出來的不正經肉湯時。
‘哐當~’的一聲之中,小樓的大門被人一腳就從外面暴力踹開了。
接着,一個憲兵中尉打扮的軍官,帶着十幾名端着m3沖鋒槍的士兵,直接沖進了小樓之中,用槍口對準了胡彪等人。
進門之後,嘴裏更是咆哮了起來:
“幹什麽,你們想要造反嗎?看清楚、我們是憲兵,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
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基于長期養成的戰鬥本能,在這些人才是沖進來的時候,胡彪等人就是拿起了吃喝的時候,都放在了手邊最順手位置上的武器。
也就是在胡彪嘴裏,及時地吆喝出了一句:“大家住手,别沖動~”
這些看起來狼狽不堪的貨色們,才沒有在本能中動手開火,不然以他們的戰鬥反應,可以說轉眼就能放倒這些居然敢冒冒失失沖進來的憲兵們。
對比起來,唐·科利爾中尉的反應上,一下子就慢上了好些。
最少過了一兩秒鍾之後,他才是甩掉了披在身上的一條毛毯站起來,從槍套裏掏出了自衛的m1911手槍。
用手槍對着那一名憲兵中尉後,嘴裏瘋狂地咆哮了起來:
“f**k,你們該死的雜種,隻會待在安全後方的王八蛋。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山姆大叔家的功臣,對待那些剛從前線下來的勇士的?要不是我們的功勞,你們現在早就被德棍裝甲師打的叫媽媽了。
應該是你們馬上放下手裏的武器,然後滾出去。”
然而,面對着如同憤怒獅子一般,咆哮起來了的唐·科利爾中尉。
那名中尉卻是在滿臉的譏笑中,嘴裏很是不屑地說到:“不要在我面前這樣拙劣地表演了,你覺得你們所說的那些離譜的戰果,會有人相信?
搞清楚、今天不是愚人節。
所以,你們最好留着一點力氣和口水,去和軍事法庭的法官們去說吧。”
“該死的,我知道這樣的戰果說起來很讓人難以相信,但是你們這些蠢貨,難道就不會出動飛機去偵察~”
這樣脫口而出的一句,在唐·科利爾中尉說道了一半的時候,終于是忽然的反映了過來。
卧槽!在今天持續糟糕的天氣中,他們的那些偵察機不可能起飛,然後對于那些德棍部隊進行偵察。
可是就算想通了這樣的一點,唐·科利爾的心中依然是充滿了憤怒。
在承受了那麽大的損失,經曆了那樣地獄一般的戰鬥後,回來卻是遭受了這樣的一個被憲兵抓起來的待遇。
僅僅是想一想,他就是覺得說不出的憋屈。
頓時在心裏,有着一個想要用手裏的m1911手槍,不管不顧招呼出去的沖動。
好在對比起了唐·科利爾的強烈的反應,經曆了更多的胡彪等人,明顯是顯得更爲的淡定一些。
他們心中雖然也是相當的憋屈,但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不能沖動起來。
爲此,胡彪晃動着手裏的槍口,盯着那名憲兵中尉的眼睛,嘴裏在一字一句之間,提出了一些條件:
“放下武器可以,但是不管在怎麽樣,我們隊伍中的這些重傷員,需要獲得妥善的治療和照顧。
還有其他的人,也必須得到一些基本的尊重。
所以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巴,因爲你們也根本沒有什麽實際的證據,證明我們說的都是謊言。
相信我,最多在兩三天的時間之後,你們就會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是多麽的可笑。”
應該是胡彪等人認真起來了之後,身上那一種無法說明,但是又能讓人清晰感受到百戰餘生的殺氣,逐漸讓這個憲兵中尉緊張了起來。
甚至胡彪的眼神,讓他産生了自己完全是一個對着獅子咆哮的野狗一般,是那樣的可笑。
哪怕在二戰大兵的憲兵部隊中,基本都是由一些精銳的老兵們組成。
可是,在從無數次的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胡彪他們,可以散發出來強烈的殺氣之下,這些多少還算是大兵中精銳,依然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菜鳥一般。
所以,領頭的那一位中尉,雖然對于這些華裔本能地就是看不上眼。
甚至對于胡彪等人,完全迥異于自己記憶中的華裔,那些唯唯諾諾态度印象的家夥,本能之中就有着一些煙霧。
可聽到了胡彪的條件,在隐隐松了一口氣後。
本能地還是慫了,嘴裏用着緩和了一些地說到:
“當然,我們是一支文明的部隊,就算是德棍俘虜都能獲得治療,更何況你們這些逃兵;在你們上軍事法庭之前,所有人都能獲得該有的待遇。”
在這樣一個肯定的答複之下,胡彪率先放下了手裏的武器。
接着,中洲戰隊的其他人也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甚至胡彪還站了起來,将像是一愕木頭樁子一樣杵着的唐·科利爾中尉,手裏的那一支m1911手槍拿了下來。
到了這一刻,那位憲兵中尉終于是對着自己的手下,嘴裏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都傻愣着幹什麽?把沒有受到重傷的人員,全部給我拷起來;然後帶回去,好好的看管起來。
重傷員就留在這裏,叫醫務兵過來進行治療,同時留下兩個人看守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