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竹葉用電台,緊急發回來的一系列消息之後,胡彪在嘴裏恨恨罵出了這樣的一句。
但所謂站在風口,連豬都能被吹上天;經曆了衆多次的任務之後,胡彪已經習慣了在任何艱難的情況下,都不要放棄最後的努力和信心。
早就不是當初那一個,遇到了什麽事情喜歡早借口、容易放棄的屌絲小青年了。
甚至很多時候胡彪也有想過,就算某一天系統就這麽消失了。
隻要是系統消失的時候,留下了他的一條小命;哪怕屆時他一無所有,但是系統任務經曆了的一切,所養成了一些品質,依然會是他人生最大的财富。
到時候若是找個銷售業務跑跑,又或者做點小生意。
憑借着這種不妥協,不怕困難的品質,也許過程中會經曆失敗;但是終究有一天,所以他胡彪依然能成爲一個人生的成功者。。
至于遇事罵街這種事情,屬于個人的天性,不是什麽系統能夠解決的。
所以在嘴裏憤憤不平罵着街的當口,胡彪不管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如何操蛋,還是努力的思考了起來,思考着當前中洲戰隊面臨的一應問題,如何來一一解決才行的。
同樣的道理,中洲戰隊中的每一個正式成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清晰的感受到,但其實在個人思想和認識上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天翻地覆、脫胎換骨的那樣一種。
理由很簡單:
随着與黨*衛軍第17裝甲師,這一個實力強大對手交手的情況,斷斷續續的從前面傳遞了回來,讓胡彪他明白了一點。
與這樣一支強大德棍裝甲部隊硬鋼,他們這點人和裝備不配。
若是天氣允許,大兵們能出動大規模的轟炸機群支援,對德棍們進行地毯式的反複轟炸,這樣的硬鋼擋住了對手的話,應該還有一些可能。
可是在當前糟糕的天氣下,屬于飛機根本無法起飛的時刻,這方面的奢望不去想也罷。
那麽這樣一來,他們唯有依靠着這一路的有利地形和環境,延遲住對方的行軍速度,這才是他們第二階段任務唯一靠譜的方式。
至于在這一個過程中,所有的困難都必須克服掉。
那什麽虎式坦克改裝的排雷坦克?想辦法幹掉,讓他老老實實的趴窩。
什麽傳說中,二戰時期的老古董特種部隊勃蘭登堡?同樣想辦法打掉,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必須做到這樣的一點。
因此黨*衛軍第17裝甲師,必須像是一個小腳的老太太一般,采用一點點的龜速,挪動這樣一段路程。
這話!他胡彪說的。
帶着這樣的一個決斷,他按動了肩膀上步話機的通話按鈕。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胡彪他們這一趟出來的時候,一共是攜帶了3套背負式的,摩托羅拉scr-300步話機,重量上在30來斤的樣子。
這玩意在大兵中的屬性,屬于連指揮部與上級的通訊工具。
所以,就算在當前的這一種環境中,摩托羅拉scr-300步話機的通訊距離,依然是達到了10幾公裏的樣子。
靠着這玩意,胡彪能與第二和第三阻擊小組的人員聯系上。
至于距離更遠,超過了20公裏的第一阻擊小組,就沒有辦法了。
拿着傻大黑粗的通話器,胡彪扯着嗓子開始吆喝了起來:“老j、老j,我是胡彪,聽到請回答。”
“我是老j,收到、請講。”
很快之後,假洋鬼子傑森那失真嚴重的聲音,就是在胡彪的耳邊響了起來。
随後拿着步話機,胡彪先是将竹葉緊急報告回來的消息,對着假洋鬼子傑森粗略的介紹了一次。
算是讓他知道了,現在中洲戰隊面臨着一個多麽艱難的情況。
之後,胡彪開始說起了自己深思熟慮的命令:
“竹葉他們在體力、精神、裝備等方面的消耗都很大,我尋思着他們不稍微休整一下,補充一點彈藥和裝備,怕是沒有多少的戰鬥力了。
所以我已經通知他們暫時放棄阻擊任務,馬上撤離下來休整一下,你們想辦法接應一下他們。
然後,我不管你用什麽樣的辦法,哪怕用頭去撞、用牙齒去啃,但也一定要幹掉德棍們這麽一個特種部隊。
另外,當初at在偵查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在德棍的大軍中,有着10輛150毫米口徑的蟋蟀式自行火炮嗎?
同樣是想辦法,給我打掉這些。
因爲我尋思着,接下來隻有靠着鹹肉他們那一門15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才有可能打掉德棍的排雷坦克。以及減緩他們大軍的前進速度了。
可一旦在鹹肉他們開火的時候,德棍的蟋蟀式自行火炮如果開始反擊,鹹肉他們分分鍾的時間裏就完蛋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彪稍微的頓了一下後,又補上了那麽一句:
“老j,我知道以上的任務很難,但你隻需要告訴我一句,你們第二阻擊小組行不行、能不能做到這樣的一點;不行的話,我親自來。”
“老子行的很,你特麽的老實在後面待着吧!德棍特種部隊和蟋蟀式自行火炮,我們第二阻擊小組都給你想辦法打掉它們。”
傑森聽完了胡彪的說法之後,在嘴裏幹脆的回答了這麽一句。
哪怕他知道胡彪交代的那些任務,因爲對方在人數、裝備,這些方面全部占據了巨大優勢的情況下,在難度上大的驚人。
但是,爲了完成那一個該死的第二階段任務,他們第二阻擊小組沒得選。
而胡彪最後補上的那麽一句,其中拙劣的激将法,傑森都不稀罕去搭理這麽一個貨色。
至于如何去完成,他在本能之中就是想到了夜雨,這一個使用了《初級夜視藥水》的妹子,以及at這一個血族的隊員。
血族這種相對特殊一些血脈,早在之前的任務中就證明了一點:
相對夜視能力在一衆血脈中,血族的血脈在夜視方面能更強上一些。
而夜雨這個妹子的話,自從服用了那什麽初級夜視藥水後,白天和黑夜、晚上有沒有星星和月亮這些,對于夜雨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差異。
當前的環境,可以說天然就是她的主場。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傑森開始将周圍的隊員緊急集合了起來。
之前的時間裏,第二阻擊小組的這些人都在忙活着布雷,一直到一個小時之前才是停下來,在當前一棟廢棄的房屋中進食、休息,連續幾個小時的忙活襲來,這些人可算是累壞了。
僅僅因爲這樣一點,傑森就知道必須完成胡彪的交代。
不然的話,他們在大雨中辛苦了這麽長的時間,才是布置出了那麽多的地雷,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麽?
在這一個時候,傑森本能的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一塊老古董防水軍用手表,發現時間才是到了晚上的9點21分。
距離着他們完成第二階段的任務,還有着差不多14個半小時的時間。
然後,圍着一個若是讓竹葉等人看到,能感動到哭出來的火堆。
初次承擔指揮任務的傑森開始皺着眉頭,與其他人商量起了如何才能完成胡彪,所交代的那些艱難的任務。
由于時間過于的緊急,花費了10來分鍾的時間,經過了一番緊急的磋商之後,他們有了一個初步的行動方案。
而這樣的一個行動方案,到底能不能有着一點效果,這玩意也隻有嘗試一番才知道……
******
27分鍾之後,傑森等第二阻擊小隊的人員,在夜色中等到了一路撤下來的竹葉等人。
準确的說,也就隻剩下破鑼、竹葉、翻譯官這麽三人了。
昔日實力不錯的第一阻擊小隊,到了此刻隻有不多的三人,其他的不用問都知道是一個什麽結局了。
“沒事吧,兄弟?那些德棍的特種部隊跟上來了沒有。”
一把扶住了靠着心中的一口氣憋着,才能在糟糕到了極點的路況中用這麽短時間,跑出了10來公裏的距離,成功返回的竹葉等人後。
在傑森的嘴裏,連忙如此的問出了一句。
順帶着,将一個裝滿了朗姆酒的鋼質小酒壺,對着竹葉遞送了過去。
“沒、沒事,就是跑的太急了一下,停下好好的喘口氣就好;那些德棍一路上追的很急,不過半路被我們幹掉了七八個後還是甩掉了,起碼需要20分鍾才能敢上來。”
竹葉的嘴裏,先是這麽回答了一句。
順便接着接過了傑森手裏的小酒壺,昂起了自己的腦袋後,一口氣就是幹掉了大半。
在酒勁的刺激下,竹葉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過在一陣的咳嗽之後,短時間暖和了一些的竹葉,整個人的狀态明顯是好了不少,嘴裏又問出了關鍵的一個問題:
“你們做好了準備,想到怎麽幹掉這些沒有?不幹掉這些特種家夥,别想安心去阻擊德棍大軍的,也沒有辦法完成任務。”
面對着這麽一個問題,傑森信心滿滿的回答了一句:
“放心,這些二戰時期的落後特種部隊,也就是打了你們一個沒有防備;隻要做好了準備後,這些家夥死定了。”
聲音才是落下,at已經是遞送過來一個玻璃瓶。
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要打架了!來點口糧。
之所以到了這麽一個時候,at才是拿出了玻璃管子找人放血;并非是這貨如今吸血,居然開始講究什麽新鮮的口感了。
僅僅是因爲在沒有冰箱的情況下,鮮血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吸收的效果也會不斷的降低。
傑森見狀之下,直接是抽出了靴子裏的一把匕首,在手腕上拉出了一道口子;将100毫升的玻璃管,在極短的時間裏就裝滿了。
随後在傷口撒上了一把白藥後,直接用紗布擦繞了幾圈就完事了。
因爲傑森基本上預料到了一點,在等會即将發生的戰鬥中,這樣一點的傷勢對比起來,根本不散什麽。
“老j你也放心,你的這些血不會白費的。”
将玻璃管放在了自己貼身口袋後,at本能的摸了一把心口位置的護心鏡,對着假洋鬼子保證了起來。
就這樣在随後的時間裏,又累又餓又冷竹葉、破鑼、翻譯官等三人。
他們三人守在溫暖了火堆前,一邊烤着自己濕漉漉的身體,一邊吃着食物補充着體内嚴重的消耗。
在他們經過血脈,又或者是煉體術加強過的身體素質下,吃下去的食物以驚人的速度,被人體的消化系統所吸收。
接着,讓他們三個人原本萎靡到了極點的狀态,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問題是,他們之前的消耗實在太大,在下一次的戰鬥開打之前根本無法徹底恢複過來,隻能說是盡可能的恢複一點。
而傑森等人,則是冒雨在夜色中準備了起來……
在同一時間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之下,頂着下了快半個晚上、卻是依然不見小上半點的大雨,在滿是積水、樹根、等雜物的地面上。
夜雨肩膀上扛着一箱子60毫米迫擊炮的炮彈,在快速的行進之中,卻是不見任何的影響。
無他,此刻漆黑的夜色在她眼中,周圍環境的一切細節卻是如同白天一樣,看在了眼中之後是那樣的分明。
對比起來,在夜雨身後的位置上,扛着炮管、架子、底闆的連長和金剛父子,就沒有那麽輕松了。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在前面探路的夜雨,時不時的低聲交代着他們。
像是前面的路況,有着哪裏需要注意一下。
可是他們在行走中跌跌撞撞,經常走着、走着就是腳下一滑,又或者是絆倒了什麽東西之後,狼狽的摔倒在地。
就算這樣,他們兩人前進的态度永遠是那樣的堅定。
從地上爬起來了之後,最多是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沙,嘴裏低聲的罵出了一句之後,又是開始的行動了起來。
因爲他們這一個三人的迫擊炮小組,當前肩負着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在傑森等人開打,吸引住德棍大軍的注意力之後立刻動手,首先想辦法摧毀德棍部隊在中後位置上,那10門蟋蟀式自行火炮。
特麽!用60毫米的小口徑管子,去炸毀在敵軍嚴密防護下的150毫米的粗管子,還是10門那麽多。
這麽一個事情,光是想想也是讓人覺得瘋狂。
隻是夜雨他們也知道,到了現在這麽一個時候,當德棍們連排雷坦克的想法都拿出來後,中洲戰隊手裏剩下的牌已經不多了。
因此鹹肉他們那一門13.25公裏射程,150毫米口徑的大炮,就顯得尤爲重要了起來。
爲此,在第二阻擊小隊的其他人,開始忙活着準備與‘勃蘭登堡特種部隊’,死戰上一場的時候。
他們在野地中繞了一個大圈,避過了那些追上來的德棍特種兵之後。
打算繞到德棍大軍中後部的位置上,找機會幹掉對方自行火炮……
時間:6月19号,晚上的10點26分。
地點:距離着胡彪所在的小山頭,大概還有14公裏的位置上。
在抹了一把夜視儀上的雨水之後,這一支奧甯堡部隊的指揮官,弗雷德上尉忍不住在嘴裏恨恨的罵出了一句:
“這些華裔的大兵們,一定都是他們那一種十二生肖中屬兔子的,不然怎麽這麽能跑。”
但是罵歸罵,這一百多人組成的精銳戰隊部隊,腳下的步伐确實一點都沒有停下過。
在最前面的位置上,是十來個帶着夜視儀的尖兵,他們一邊根據着地面上尚未消失的腳印,帶頭跟随了上去,從而躲過了各種的地雷。
另一方面,隊伍中端着帶夜視儀的stg4步槍的士兵,時刻觀察着四周的荒野。
以免在措不及防中,一頭紮進了對方的埋伏圈。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場規模不大,但是過極爲血腥的戰鬥即将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