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沙~’的一陣聲音中,滿頭都是泥沙、雪屑、鮮血這些的旭風,從被埋住的那一截戰壕中猛然地鑽了出來。
到了這麽一個時候,他身上已經是髒的不成樣子了。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許是頭上的傷口被泥沙這些糊住了,反正是到了這麽一個時刻,居然是不出血了。
隻是旭風連這麽一個好消息都顧不上,而是憑借着記憶中,希靈被埋住的位置開始瘋狂地扒拉了起來。
自從那一輛坦克發瘋了一樣,扒拉着泥沙和積雪打算埋住他們開始。
到現在算起來,已經是過去了有兩分鍾以上的時間了。
天知道!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之後,這個東北地區小哥現在被悶死沒有?反正但凡有一點可能,旭風都不想希靈這麽扯淡地挂掉。
根據他之前的觀察,希靈在沖擊波之下雖然受了嚴重的内傷。
但是以他t病毒的身體素質,扒拉出來隻要洗洗之後稍微養上那麽幾天,其實還是能用的。
于是,在旭風憑借着自己的一雙手,在地面上瘋狂地扒拉了起來。
指頭和冰冷的泥沙不斷的摩擦中,旭風在挖到了十指間都是一陣刺痛和鮮血淋漓的情況下,終于将灰頭土臉的希靈挖了出來。
在希靈腦殼露出來的那一刻,旭風飛快地将手指放到了對方的鼻腔間試探了一下。
好家夥!當時的旭風連眼前的東北小哥,鼻孔位置那裏連微弱的呼吸都摸不到了。
急切之下,旭風對着希靈的胸口就是捶打了上去,打算來一場在培訓之中,被骨科醫生評價一點都是不标準的心髒複蘇。
結果了?才是一拳捶打了下去,希靈就是從嘴裏吐出了一口大泥沙後,接着就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陣咳嗽勉強結束了之後,希靈就是問出了一句:
“旭風那輛王八蛋怎麽樣了,幹掉了沒有?”
“被炸斷了履帶,車組人員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都還躲在了坦克裏沒出來了。”扭頭看了一眼那輛趴窩了的四号坦克之後,旭風嘴裏給出了這麽一句回答。
然後,仿佛是受到了強烈刺激的希靈,猛然就是從地上翻了起來。
順手從屁股後面又摸出了一個rpg-40手榴彈,扯掉了保險銷後,向着那一輛趴窩的四号坦克從後面砸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将rpg-40手榴彈,這麽一個造型古怪的玩意砸過去時候。
已經是吃了一次大虧的希靈,這貨知道應該要立刻趴下了。
在這一下的攻擊中,四号坦克堅硬的外殼依然是沒有被炸開;但是落在了坦克前半段,坦克炮前面一點的時候,200克tnt的強大威力爆炸之後。
明顯是讓那一根75毫米口徑的炮管子,都明顯的發生了變形。
同時想想也是知道,坦克中的車組人員在頭頂上,挨了這樣一次爆炸了之後;就算坦克依然沒有破防,但是待在裏面的人員,一定是一點都不好受。
估計也正是因爲這麽一個原因,裏面一行五人的車組人員,那是再也不敢躲在了其中。
主要是他們不知道,外面這些瘋狂的毛子身上,到底是攜帶了多少這麽一種瘋狂的反裝甲武器。
最終,裏面的車組人員慫了。
他們打開了艙蓋,從其中伸出了一條用撬棍挑起了白襯衫,作出了投降的動作。
而回應他們投降的東西,是一個冒着濃煙的f1防禦手雷,準确的落進了他們那一個打開的艙蓋中。
然後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和煙霧、碎片這些,從艙蓋中噴出了老高。
扔出這一個手雷的人員,自然是旭風這貨了。
并非是他過于的殘忍了一些,連這些投降的人員都不放過;而是這些車組人員之前太太過分了。
他們選擇用履帶摩擦的方式,打算活埋了他們的這麽一個時候。
就代表着旭風與這些德棍,雙方之間的戰争已經是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的地步……
*****
‘呯、呯、呯~’的一陣槍響之中。
狼青掏出了腰間上槍套中的一支魯格手槍,對着那些眼前端着帶刺刀的98k步槍,對着自己沖過來的德棍,不斷的開火了起來。
其中一發9毫米的手槍彈,直接擊中了一個金發小哥的面門,将這麽一個在現代位面絕對屬于男神級别的英俊小哥。
一槍就将帥氣的臉蛋,打的那叫一個稀爛。
在中洲戰隊的戰鬥習慣中,自然沒有什麽戰鬥中,如同鬼子一樣不開槍的窮講究。
事實上,那些鬼子們也不是說不想在戰鬥中開槍。
甚至,他們在戰鬥前退子彈的原因,都不是如同網絡流傳的那樣,因爲擔心的6.5毫米口徑的友坂彈穿透力太強,有可能誤傷到自己人。
僅僅是他們在拼刺的時候,手指不方便放在了扳機上。
一方面,那是擔心拼刺的時候走火,另一方面因爲影響了持槍的姿勢,在拼刺中用不上自己的全力。
因此,在随着新兵團的衆人繞了一個大圈後,忽然沖向了那些德棍的時候。
狼青這麽一個菜鳥,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就是掏出了自衛手槍先開火了起來。
算是在一家夥之中,将其中的8發子彈一家夥全部的招呼了出去,當場打死、重傷了3個德棍的士兵,先占了這樣的一波便宜。
隻是在這樣的一個肉搏過程中,想要換個彈匣繼續的開槍,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麽在接下來的過程中,等待着這位污水處理廠工人的事情,那就是實打實的拼殺了。
松開了手指,任由雖然是普通型号,但若是拿到現代位面去了之後,依然是能值他差不多半年工資的魯格手槍落在地上。
然後,狼青抽出了腰間一支莫辛納甘特有的四棱刺刀,迎向了自己的一個對手。
那是一個身高與他差不多,年紀與狼青弟弟差不多的一個德棍小哥。
讓狼青看在了眼中後,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在現代位面久違的親人們,頓時莫名地就有了一點親切感。
問題是,這樣的親切感未能讓兩人随後的戰鬥,有着絲毫的留手。
在離着尚且有數米的地方,對方就是一個弓步之下,将手中的98k給刺了過來。
面對着這樣的一刺刀,手中隻有一把四棱刺刀的狼青,并沒有大動作的躲閃,而是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杆子。
主要是他明白一點,武器更短一些的他,隻有靠近了對手之後才有勝算。
于是,在萬分的危險之下,那一柄刺刀劃破了他左側腰杆子的軍裝,還有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迹後。
狼青成功地靠近了對方,左手握住了對方的槍杆後,右手的刺刀對着脖子就是又快又疾的捅了過去。
轉眼之後,刺刀就是捅進了對方的脖子,直接捅穿的那一種。
算是用一次冒險,成功地幹掉了對手。
是的、沒錯!當狼青這麽一個菜鳥,在戰場上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後,已經明白了生死搏殺往往就是這麽簡單。
哪裏什麽打來打去的墨迹半天?往往就是一個瞬間之下,雙方就是分出了生死。
隻是這捅穿了對手的一刺刀,在捅進去的時候稍微偏了一點,沒有做到一擊緻命。
反而是讓對方在劇痛下,用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四棱刺刀的刀身,以至于讓狼青不管繼續往裏捅,還是往後拔都做不到。
反而是在兩人撕扯下,倒在了地面上扭打了起來。
頓時,惱火起來的狼青将對方壓住了之後,憤怒地在攪動着手裏刺刀的當口。
忽然間,一記98k的槍托重重砸在看他的腦殼上,就算腦殼上帶着鋼盔,鋼盔下還有着一個棉帽子。
這一槍頭上攜帶的巨大力量,也是砸得狼青眼前滿是金星,被砸倒在了一側的地面上。
然後,一個強壯的德棍對着他肚子,就是狠狠地一腳踩踏了下來。
忍受着腦殼中的天旋地轉,還有肚子上的劇痛,在對方一腳踩踏上來的時候,狼青及時地抓住了對方的腳踝。
用力的一個拉扯下,對方也是保持不了不平衡,直接是來了一個一字馬。
在對手因爲猛然的劈叉動作戲,連臉色都青了的情況之下;狼青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又與這個對手扭打在了一起。
至于脖子上插了一把四棱刺刀的那一個,現在早就死了。
在這樣的厮打中,狼青因爲自己身上的後力不濟,漸漸地落入了下風;讓那名強壯的德棍士兵撲到了他的身上,用強壯的雙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随後,不管狼青如何的掙紮、捶打,都是沒有放開掐住它脖子的雙手。
最終在感覺因爲窒息,身子力氣越來越小的那一刻;狼青他拉開了挂在身上,一個f1防禦手雷的保險銷。
“特麽!老子還想死得一個轟轟烈烈的,拖着好些對手一起去死的?誰知道就這麽一條的雜魚。”
帶着這樣一個無比郁悶的想法,狼青迎來了那一個f1防禦手雷的爆炸。
算是在本次的任務中,這麽一個菜鳥走到了盡頭。
戰場上嘛!充滿了意外,哪裏又能一切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