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首先動用手段,是一共8門從坑道工事中匆匆推出來旳100毫米榴彈炮;根據之前早早就是設定好一些射擊諸元,對着松子山北側陣地開始了一輪速射。
因爲在這樣的炮擊中,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會誤傷到本方躲在了工事中的人員,一時間在火力密度上,可以說肆無忌憚了起來,
“炮擊、卧倒,快、不想死就快點~”
扯着嗓子、瘋狗嘴裏瘋狂地吆喝了起來,因爲吼起來的時候過于的用力,甚至在這一刻中,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是清晰可見。
隻是這一點小事,瘋狗根本就顧不上了。
當從空中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呼嘯聲後,當時正在無奈之下跟随着那些補充團戰士,一路往鬼子堡壘群沖上去的瘋狗,就在瞬間中反映了過來。
特麽!這是炮擊,100毫米口徑榴彈炮的炮擊。
瘋狗能這麽笃定,主要是當前在空中呼嘯而來的嘯聲,中洲戰隊的一衆老鳥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絕對是島國那種口徑相對奇葩,不算主流的100毫米口徑榴彈炮。
當初他們在衡陽城防守,面對着鬼子三個師團不斷進攻的時候,陣地上就沒少挨這種口徑的榴彈炮招呼。
前後都挨了一個多月這玩意的轟炸了,對這玩意砸過來的動靜可以說老熟悉了。
因此,他們知道這玩意的口徑雖然不是主流,但是威力上卻是極大。
若是有防炮洞還好,基本不會有什麽大事;但若是在野外的情況下遇到覆蓋式炮擊,對于毫無防護地苦逼步兵們來說,隻能是一場災難。
幸運的是,本處戰場上不但有着好些條日軍之前就挖掘出來,如今被遺棄的交通壕。
還有着好些個被本方炮彈炸出來的彈坑,可以供進攻者們躲避一下。
隻要躲在其中别亂跑,還是能躲過殺傷力最大炮彈的破片和沖擊波,除非真倒黴的被炮彈落在了身體附近。
不然的話,還真有着很大的機會活下來。
而在嘴裏喊出來了幾句之後,瘋狗忽然腦殼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危機感,有了一種危險即将要到來的直覺。
這直覺以前也出現過,就好像一些野獸面對着危險的本能一般。
說不清一個什麽原理,但是非常的精準和好用。
所以,當這種毫無道理的戰場直覺出現後,瘋狗在一個翻滾之間就翻進了鬼子們事先挖掘的交通壕。
結果才是躲進去,一發炮彈就是落在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
雖然瘋狗成功地躲過了被炮彈擊中,然後身體被炸到四分五裂的下場;但是爆炸掀起了的塵土,也将瘋狗整個人都埋了起來。
瘋狗被埋住的一幕,當然是被周邊的at和胡彪兩人發現了。
隻是他們剛想要沖上去,将瘋狗扒拉出來的時候,在前方鬼子的一處母堡,還有三處子堡中忽然就是爆發出了一輪密集、緻命的火力來。
本能中,胡彪就是探出了一點腦殼,向着那邊看了過去。
看到在鬼子的幾處堡壘中,起碼忽然有着4挺以上的重機槍,6挺mg42之類的通用機槍,忽然是咆哮了起來。
密集的子彈在頃刻間,就将在炮擊中狼狽逃竄地補充團戰士,一一地就是打翻在地。
甚至,因爲突然爆發起來的重火力中,有着兩挺大口徑機槍存在,大拇指粗的子彈直接将人體都打得稀爛。
毫無疑問,這是對手戰隊終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招。
唯一幸運的是,早就對此有了防備的中洲戰隊衆人,一一的及時躲避了起來,并沒有出現什麽太大的傷亡。
就連倒黴的瘋狗,很快後也是帶着一身的土自己爬了出來。
嘴裏‘呸、呸~’吐着滿是泥沙的唾沫,不過情況看起來好像還行的樣子。
面對着未知的對手戰隊,一出手就是這種大招的情況;将身體蜷縮在戰壕中的at,對着胡彪問出了一句:
“老胡,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不要撤退後,稍微休整一下再來。”
“别急,我看看情況再說。”面對着這樣的詢問,胡彪嘴裏回了一句的同時,悄悄地從戰壕中探出了一個腦袋,向着目标那邊看了過去。
現在的胡彪,是打算确認一下對手戰隊的身份,然後再做計劃……
在戰場上彌漫起了老高的煙塵中,胡彪看到了一隊人數大約在30人左右的鬼子兵,貓着腰、從母堡之中沖了出來。
最終的目的地,是在了母堡之前的位置上,一條前面有着鐵絲網防護的戰壕裏。
在看清了其中一兩個領頭人物,身上相貌和手上武器等細節後。
胡彪的嘴裏,頓時就用着極爲複雜的語氣,罵出了一句:“卧槽!居然是島國戰隊的王八蛋,看來這一切的古怪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之所以這樣,那是胡彪在那一隊的鬼子兵中,看到了兩個身高明顯比起了普通鬼子,最少是高出了一個腦殼的東方男人。
他們的身上,雖然穿着二戰時期鬼子的軍裝。
但是兩人手裏的武器,居然分别是一支stg44突擊步槍,還有一支g43半自動步槍;這些按照正常道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了松山要塞鬼子手裏的裝備。
僅僅這一些細節,胡彪就能笃定這是島國戰隊。
畢竟這兩人的眼睛看起來,眯眯眼方面并不是多麽的明顯,所以說排出了歐巴戰隊和北高麗戰隊的這些可能。
确定了這樣一點之後,胡彪的心中頓時就是‘咯噔~’了一下。
尚且在兩個月前,毛子戰隊給予的那一份資料中,有關于島國戰隊的一些基本情報,迅速地在他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島國戰隊,包含了指揮官‘幕府将軍’後,總人數一共是36人。
戰隊正式成員,在23到28人之前間,全部都是血脈強者;其中的指揮官‘幕府将軍’可以确認是中級血脈的強者。
二把手,是一個叫做美智子的女人,此人雖然血脈隻有初級的程度,但是戰鬥力極強。
裝備上,島國戰隊的正式成員手上,有着大量綠色品質的武士刀作爲武器,以及少量綠色品質的防具。
并且,擁有着相當優秀的武士刀使用招式,以及多種系統技能。
其他情況,暫時未知……
坦白說,以上的情報真叫一個簡單得厲害,可就是這些簡單的情報都讓胡彪頭皮發麻了起來。
無他!島國戰隊存在的時間太長,家底太厚。
真要對比起來,中洲戰隊不說是一個窮逼,但是除了在人數上有些優勢,其他方面差距上真心有些大。
可是在頭皮發麻之餘,胡彪的心中又湧現出了一股巨大憤怒來。
這樣的憤怒,不僅是因爲島國戰隊算是他們的宿敵,上一個中洲戰隊,都可以說斷送在了他們手裏。
而本次詭異的系統任務,估計又是他們偷偷搞了什麽手段,才會出現這樣一戰。
打着的目的,無非是想要将新一任的中洲戰隊,抹殺在萌芽之中;問題是,中洲戰隊能讓他們如願了?
這樣一來,等于說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了胡彪的心頭。
另外還要加上一個情況,那是發生在現代位面、任務開始幾天前的一個事情:
島國某位大人物,公然的宣稱未來在有必要的情況之下,将會出動轟炸機對pla進行轟炸。
特麽!他們以爲這還是在80年前麽?真要敢來、就敢将他們埋了。
總之,綜合了以上種種的情況之後,讓胡彪心中前所未有的憤怒了起來。
在這樣巨大的憤怒中,雖然因爲晉升了中級血脈後,胡彪那一個‘狂犬病’的後遺症明顯的得到的減輕,發作的幾率也是大大地降低的起來。
可是依然被刺激得差一點,就要讓後遺症發作了起來。
情況緊急之下,胡彪隻能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接咬出了血的程度,靠着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就算這樣,他的呼吸也是無比的急促了起來。
粗重的呼吸聲,讓at和瘋狗兩人在發現了胡彪的異狀;詫異之中,也是順着胡彪眼神的方向看了過去。
很快之後,也是靠着豐富的團戰經驗,同樣是發現了島國戰隊出現的細節,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
心中隻有着一個念頭:特麽!麻煩大了。
中洲戰隊的上下,确實是做好了本次任務是團戰的這樣一個心理準備,但是團戰的對手居然這麽強,完全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了。
頓時一個巨大的壓力,讓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無他!兩者之間的實力,貌似差得有點大。
中洲戰隊雖然一直發育得不錯,也表現出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一個架勢;問題那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讓胡彪他們成功的發育才行。
而島國戰隊這種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任務,有着多少豐富累積的第一線戰隊。
難道不應該與北歐、毛子這些戰隊死磕麽?又或者,是幾個戰隊聯手,合力與這樣的一線戰隊對抗麽?
想到了這些之後,at和瘋狗兩人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了起來。
中洲戰隊的其他人,像是白象、傑森等人在發現了以上的細節之後,幾乎也是出現了相同的反應。
“特麽!爲什麽是島國戰隊,又或者不能再遲上三兩個任務,等大家強一點了再遇上這些該死的家夥。”
這就是他們心中,當時最爲真實的想法。
與這樣想法同時出現的,還有心中一個巨大的憤怒和強烈的戰鬥欲望。
這種憤怒和欲望,完全是從小到大的時間裏,耳濡目染着祖輩和曆史教訓的華國人,遇上了這種事情的本能反應。
用一個相對恰當的說法,來形容是:
這些鬼子的後代們,居然不老實的在那幾個破島上待着,還敢繼續地出來搞事情?那麽今天就将新仇舊恨,一起給報了。
瞬間戰鬥出來的戰鬥意志,不知道對比起了上兩次任務中打德棍的時候,強烈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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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胡彪在極短的時間裏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成功将後遺症發作的隐患給憋了回去。
甚至都決定了接下來的時間裏,中洲戰隊該怎麽去做的事情。
對着at和瘋狗兩人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退個毛線,隻要一退、完成第一階段任務在時間上絕對是來不及了,所以繼續沖;不就是島國戰隊麽,大家都是一個脖子扛一個腦袋,拼了。”
聞言之後,瘋狗和at兩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也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氣的同時,将其他的想法徹底排除出了腦殼。
腦殼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今天老子可以死在這裏,但是就是在死之前,也要從島國戰隊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下來。”
而在嘴裏的說話間,胡彪信手從腰帶上掏出了一把信号槍,對空‘啪~’的一聲就是開火了。
讓一發紅色的信号彈,一下子就在空中爆炸開來。
讓方圓數公裏,甚至更遠一些距離上的人員,都是清晰可辨認了起來。
發射出這樣一發信号彈,胡彪一方面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思,在一下召喚本方的空中和地面炮火支援。
說實話空中和火炮這些支援,對于躲在了堅固工事中的鬼子和對手戰隊,其實也不起什麽作用。
但是可以給對方的炮兵陣地造成巨大威脅,最少不至于讓他們這麽一直挨炸下去。
另外,這一發信号彈被發射上天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嘈雜的戰場環境中,對着手下們傳遞出去一個信号:
在場中洲戰隊的全體成員,死戰的時候到了,什麽都别想、蟒就完事了。
那些到了現在,還沒有抵達戰場的戰隊成員,趕緊加快速度支援過來,戰隊現在需要你們的支援。
而在發射完了這樣一發信号彈之後,胡彪就是端着手裏的m1918a2,縮在了交通壕的一處凹陷處。
期待着本方的炮兵和空中部隊,能夠在反應上可以稍微快一點,能讓補充團的戰士們在炮擊中少死點人。
這樣等會兒打起來,還能一切協同作戰、減少一點壓力,不然這一仗真的不好打……
‘炮擊、寒霜、趕緊趴下~’
這就是當忽然出現100毫米口徑炮彈,在空中砸過來的呼嘯聲傳到了耳朵裏之後;甚至炮彈還沒有落在地上,倉管這個老鳥就在嘴裏,吆喝出了這樣一句。
要知道之前的戰鬥中,倉管可是一直将自己60%精力,放在了對面一直沒有動手的未知戰隊身上。
結果根據現在空中密集的炮彈,紛紛飛過來的一個動靜,當然是知道對面動手了。
基于一個狙擊手的素質,讓他第一時間就在嘴裏吼出了這樣一句,算是做出了先保住了自己小命再說的決定。
說罷之後,倉管摟着帶狙擊鏡的三八大蓋步槍,就在地面上狼狽地翻滾起來。
在這樣的翻滾,剛剛開始不到半秒後。
一發子彈就是落在了他原本的狙擊位上,甚至子彈擊中地面石塊後,所飛濺起來的石屑都打在他臉上隐隐作痛。
果然,他早就被對方戰隊狙擊手盯住了。
那麽他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對方揪出來之後幹掉。
帶着這樣的想法,倉管向着自己早就規劃好的下一個狙擊位,開始匍匐着爬了過去。
而被提醒過一次寒霜,根本就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繼續趴在了地上用着手裏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對着一處子堡的射擊孔開火了。
理由很簡單,他當年在pla的五年生涯中,經曆了一些事故。
具體上,就是耳朵被152毫米口徑的加榴炮炸過,導緻了耳朵的聽力上有些毛病。
在日常的生活中,這樣的毛病倒是影響不大,但是一旦到了如今激烈的戰場上,可能就會忽略一些重要的聲音。
現在的寒酸,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吐槽着,胡彪爲毛不給他配上一支八一杠了。
講真!這還是寒霜人生第一次,使用這種二戰時期的步槍。
所以,對于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開火時的巨大後坐力,真心有些不習慣;每次開火的時候,槍托撞在了肩膀上隐隐作痛的事情還是好說。
但是,他将槍膛裏的八發子彈,一家夥地招呼過去了之後。
不要說能精準打進了射擊孔了,就連準确命中子堡外殼上的事情都沒有出現過,就很是讓他臉上挂不住了。
嘴裏的罵罵咧咧中,寒霜從腰間的加蘭德彈藥攜行包中,取出了一個雙排的八發彈夾準備将重新的填裝進去。
然後,一發100毫米口徑的榴彈,在離着他不算太遠的地方落下。
很幸運、他隻是在炮彈的沖擊波中,整個人被掀翻在地;腦殼上有着大兵鋼盔的保護,也沒有摔出什麽事情。
不幸的是,在這樣第一次的炮擊中,寒霜當初因爲152毫米加榴炮事故造成的心理陰影,頓時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隻能是硬着頭皮,拖動着遠處的那一具沒得腦殼的屍體,将其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當成了一具掩體。
好家夥!當時的那種酸爽感覺,蓋了帽…… 16977/10176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