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還挺貼心地将召喚而來的衆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兩群;讓一衆中洲戰隊的正式成員,以及那些菜鳥們,以不同的兩團人群分開了。
刀客這個曾經參與了5次任務的成員,當然不能算什麽菜鳥了。
所以,他此刻時和倉管、老楊等人出現在一起的。
見到了這個久違的戰友之後,一衆資深老鳥們頓時露出了巨大驚喜的表情來,甚至倉管上前就将刀客小哥抱了一個結實。
嘴裏激動地嚷嚷出了一句:“兄弟,歡迎回來。”
“是的,我又回來了。。”刀客的嘴裏也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但是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激動情緒來。
而在戰隊中,其他像是旭風、AT、鹹肉和希靈等十幾号資深老鳥,雖然沒有在此刻一家夥就是抱上去,但是臉上發自内心的笑容卻是那麽明顯。
隻是很快之後,他們就發現了現場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從而讓臉上的笑臉,飛快的就是煙消雲散了起來。
事實上,在等待被胡彪召喚過來的一個過程中,他們居然沒有如同以往那樣,聽到第一階段系統任務提示,就已經是有點隐隐地意識到了不妙。
然後在被召喚過來了,從最初見到了刀客這個戰友的激動情緒中,稍微平複了一些後。
他們立刻是發現了當前他們所在的環境,非常的有些不對勁。
确實!如果按照之前網絡上熱帖和話題的提示,他們出現的地方如果是夏威夷這些太平洋上的島嶼,又或者是大兵擁擠的運輸艦上。
在這些地方的任意一處出現,他們都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眼前這種青磚大瓦房和完全中式的庭院,一看就是很不正常了。
爲此楊東籬皺着眉頭,對着胡彪就是問出了一句:“老胡,到底是一個什麽狀況,現在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了,我們如今又在什麽地方?”
聞言之後,胡彪當即就是苦笑着回答了起來:
“我就提前過來十幾分鍾的時間,具體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系統又是抽了一個什麽瘋?
反正我知道的是,現在是44年的6月份, 地點是滇西地區。
如今我們的身份, 應該是各大雜牌部隊的潰兵, 正在一處收容所之内的地方帶着;至于更多的一些情況,我現在也不了解。
不過據說馬上就有大人物過來,估計到時候有可能觸發第一階段的任務, 所以大家都機靈一點,算是見招拆招吧。”
“44年的滇西, 那本次真的任務, 基本上隻能是松山之戰了, 這個烏龜殼不好啃啊?另外,大家做好團戰的準備吧。”
這就是楊東籬聽完了胡彪, 嘴裏所回答的一串内容之後,心中的第一個反應。
然後老楊點着頭,嘴裏也很是無奈地說到:“看樣子現在也隻能是這樣見招拆招了, 先解決一下這些菜鳥的問題吧, 讓他們别搗亂。
系統真特麽的坑, 本次任務真的有點邪門。”
說話間, 楊東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胡彪之前沒空管的那7名菜鳥們。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 胡彪将眼神看向了那些菜鳥們,随着他對這些人的一番認真觀察,也是不由得重重的皺起了眉頭來。
其實總的來說, 本次出現的菜鳥們在形象上,算是曆次任務中最體面的一次。
僅僅那一個穿着南航制服的空姐妹子, 不管是精緻的巴掌小臉,還是火爆的身材, 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
問題這是在打仗了,又不是選美, 好看有個毛線用。
一時間,原本對于本次新網友的到來,很是有些期待的胡彪,就感到了陣陣強烈不妙了起來。
果然,胡彪的預感沒錯。
在他準備對着這些菜鳥們說點什麽,算是先穩住他們的情緒,之後再慢慢地觀察和了解, 有哪些人可堪一用的死後。
在一衆的菜鳥裏,其中那個油頭粉面,打着耳釘、穿着一身名牌的小青年。
已經是提上了傳送過來的時候,貌似還沒有穿好的褲子。
在掏了一番自己的口袋, 應該是發現手機不知道哪裏去之後;現在剛好一把抓住了那位空姐妹子的手,嘴裏說到:
“柳慧我們現在馬上走,這地方和人都是邪門得厲害,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裏,想辦法報警再說。”
而那名被喚作柳慧的空姐,卻是甩開了對方的手後先退了兩步,嘴裏才是說到:
“王剛先生自己走吧,我先留下看看情況;越是奇怪的情況下越要冷靜,所以建議你也不要沖動。”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說法之後,胡彪當即對這位空姐高看了一眼;因爲這個有着花瓶外表的妹子,心理素質居然相當優秀。
同時随着天邊的一輪朝陽升起,他知道不能耽擱下去了。
嘴裏‘咳咳~’的咳嗽了兩聲,引起了那些菜鳥們的注意後,開始施展起了以前的那些畫大餅的套路:
“各位大家好,請允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中洲戰隊的指揮官胡彪。
相信你們也發現了, 自己出現在這裏的過程非常神奇,還有聽到了那一個機械一般的聲音,那麽我可以告訴你們~”
很可惜,胡彪嘴裏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那名王剛給打斷了。
之所以這樣,那是他一直在小聲地勸說着那一位漂亮空姐柳慧,跟随他一起先離開這裏再說。
而柳慧的主意卻是極正,根本就是不爲所動。
結果這貨在勸說無果之下,忽然就是暴怒了起來,卻是不敢對着人家妹子發火,反而找上了胡彪,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個腦回路。
他用手指着當時,正在說話胡彪的鼻腔罵了起來:
“閉嘴你個傻B,真以爲穿套二戰大兵的軍裝,腰杆子上别上兩支假槍就能唬住人了?窮逼,馬上給老子滾遠一點,不然老子我分分鍾就能弄死你。”
在這樣的罵聲中,胡彪直接笑了起來。
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曾經他就很有點疑惑過,怎麽在系統召喚過來人員中,就沒有現代位面其實數量不算太少的二世祖、精緻利己主義者這些。
現在算是知道了,不是沒有。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系統沒有将他們召喚過來而已。
同時在社會上走得時間長了,胡彪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一些電視中演的那一些二世祖。
事實上,在這樣一個群體中僅僅隻有極少數,是像王剛這樣牛逼哄哄的腦殘罷了。
另外很大的一部分,因爲從小的耳濡目染,以及更加良好一些的教育資源,其實心思更加的成熟,做事也更有一些分寸。
不過很不幸,就在戰隊本次需要一點更靠譜網友的時候,就來了這樣的一個貨色。
但是想想也正常,現代位面的華國随着經濟實力的增長,在巨大發展的紅利下,社會上确實出現了好些這種貨色。
系統任務這麽久的時間裏,才出現一個王剛,甚至他們還能說得上幸運。
帶着這樣的認知,胡彪對着身後的人群,給了一個你們懂的眼神。
主要是他自問,自己身爲一個堂堂中洲戰隊的指揮官,不可能親自動手,那得多掉價不是。
話說!王剛這種連狗都厭的貨色,中洲戰隊好些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也就是之前的指揮官胡彪沒有發話,他們不好動手而已。
現在終于等到指揮官的示意後,追風、瘋狗、旭風等好些人當即就是搶了出來,打算好好的活動一下手腳。
最終,當時算是距離最近的瘋狗搶到了第一,其他人隻能帶着遺憾就此退下。
帶着一臉的獰笑,瘋狗對着已經意識到不妙的王剛,上前就是一巴掌揮動了過去。
當時王剛有着本能的躲閃動作,但是以他長年不規律生活,早就相當虛的身體,要是能躲過去才是一個怪事。
當即之下,就被瘋狗一個幾十斤重的耳光扇翻在地。
在嘴裏吐出了一顆大牙後,王剛被扇中的左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随後,被從一把從地上順手拔起,帶着泥沙雜草堵住了嘴巴的王剛,被瘋狗拖着外套的衣領,向着一旁的位置上拖動了過去。
這是瘋狗心裏尋思着,不要打擾了胡彪玩套路,所以拖遠一點再打。
也正是看到了瘋狗這樣的一幕,胡彪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擔心。
那是他看得出來,瘋狗這貨還是心中有數,手上已經克制了大部分的力量。
知道現在的情況,僅僅是完全屬于人民内部矛盾;王剛這種貨色雖然讨厭,但是現實遇上了完全不用搭理,會有官府教育他。
在任務世界裏爲了更好地完成系統任務,用一番觸及靈魂的教育,讓他幡然悔悟就好;其他更嚴重的手段,尚且沒有必要。
然後,胡彪就帶着一臉的和顔悅色的表情,對着剩下的那些菜鳥們說到:
“大家不用擔心王剛的下場,我們隻會稍微地打他一頓、讓他知道别人可不是他爹,會一直會慣着他、容忍他。
總之一句話,不會真打出什麽毛病的。
時間有限,現在讓我們長話短說吧。
這就是一個類似于無限恐怖一般的任務世界,完成了任務之後大家就能帶着好處回去,想要自己變強、發财、治病這些什麽願望都能實現。
當然了,這樣的任務其實也挺危險的,需要大家齊心合力、冒死去做才行。
不過你們也不用過于擔心,隻要完成了任務,戰死的人員其實也是可以複活;算起來這已經是我們第8個任務了,也不是一路成功走過來了麽。
這樣吧!我老胡現在口說無憑,我也不用你們馬上就如何、如何。
你們先保持沉默,默默地觀察上一段時間,看着我們做什麽就跟着做什麽;等看出一點東西,确認我老胡沒有說謊了,再決定是否加入我們中洲戰隊繼續任務。”
不得不說,有關于吸收新人方面的套路,經過了這麽多次的任務之後,胡彪做起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
真有相關考級這回事的話,考上一個四六級沒有一點問題。
所以,在胡彪這種沒有什麽私心,算是相當坦誠的建議出口之後,這些人緊張的臉色也是紛紛緩和了不少下來。
可是轉眼之後,這些人臉上又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那是因爲在毫無預兆之中,那位王剛所在的區域,陣陣拳拳到肉的猛烈擊打聲傳到了這邊的位置上。
完全不像是胡彪剛才嘴裏,所輕描淡寫的形容那樣‘稍微地打一頓、不會打出什麽毛病來’。
看這動靜,而是有了一點往死裏打節奏。
扭頭一看,胡彪發現瘋狗正在瘋狂地毆打着那位王剛,手中的拳頭雖然還是克制着力道,但卻是像雨點一樣飛快的落下。
見狀之下,胡彪嘴裏罵出了聲音來:“住手,瘋狗你特麽的瘋了啊。”
“特麽!這小子太惡心人了,褲子裏屎都沒有擦幹淨,我剛才一不小拍上了一手。”
在胡彪的罵聲中,瘋狗悲憤異常地吼出了一句;不過也是徹底停下了手上的毆打,算是讓本次的教育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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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溝通完畢後,不提瘋狗的一臉郁悶,胡彪也是做出了最後安排。
他在一衆菜鳥們的面前,從空間戒指中像是變魔術一樣,翻找出了本次帶過來的8套軍裝,
嘴裏開始說到:“我也不知道換上大兵的軍裝,到底有沒有用處。
不過尋思這,總比你們現在穿的要強一點;所以現在給你們3分鍾的時間,換上衣服之後我們開始去推進任務了。”
許是胡彪大變衣服的動作,讓一衆菜鳥們更加相信了胡彪講述的内容。
他們紛紛是拿起了大兵的制服,找地方開始換了起來。
畢竟人家柳慧是一個妹子來着,不可能當着衆人的面前,直接的進行換裝。
包括了那位鼻青臉腫的王剛,也是同樣的如此做了起來;那一個老實本分的模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牛逼哄哄模樣
他現在能自由活動,主要是瘋狗就算在最氣急敗壞的時候,下手的時候也非常有分寸。
都是對着王剛身上那些毆打起來痛感強烈,但是不至于造成強烈傷勢的位置下手。
所以現在的王剛,也就是模樣看起來凄慘了一些,實際上行動能力這些,還是被保存了下來。
而在胡彪與一衆菜鳥們溝通的時候,一衆老鳥所在的人堆中,也是發生着一些小情況。
那是AT發現了自己身邊不遠的青山,居然是穿着一套便裝過來,身上連個背包都沒有了不說,身上隐隐還有着一些血腥味道。
這樣的淡淡血腥味,換了一個人可能沒有感覺,但是又如何能逃過一個有着初級血族血脈強者的鼻子。
頓時,AT在悄悄靠過去了之後,嘴裏低聲地問了一句:
“大嘴怪,你在現代位面遇到了什麽難題了麽?要是能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的開口就好;要是不夠,到時候叫上胡彪一起也行。”
面對着隊友的好意,青山一時間很是遲疑了起來。
因爲隻要将自己面臨的情況,有所保留地向着戰隊這些人說說,然後以他對胡彪性子的了解,當然知道會召集大家出手幫忙。
這樣一來,在現代位面滅掉一個末日世界開發度,才是排四十多名的老緬戰隊,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問題是真要這麽做,那一個讓現代位面的兔子家,與戰隊建立聯系的計劃,豈不是又要黃掉了?
糾結着其中的得失後,青山最終還是在臉上強行地擠出了一個笑臉。
嘴裏說到:“都是一點小意外,我自己這邊能處理。”
“那行吧!本次的任務才是開始,要是你改主意了記得和我說清楚。”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下,AT隻能是如此地表示了起來。
并且決定了,找時間将青山的事情,與他們的撲街指揮官好好說下……
随後的時間裏,換好了衣服的一行人就是在胡彪的帶領下,打開了這個宅子的後門魚貫而出,向着那一個應該是收容所的土地廟走了過去。
在這一個過程中,他們走過了一條不太長的街道。
因爲一輪朝陽已經升起,讓金色的夕陽照射在這樣一條,有着不知道鋪設了多少年的青石闆,又有着多少馬幫走過的石闆街道上。
對比着胡彪剛剛過來的時候,街面上一下子就是熱鬧了起來。
穿着棉布長衫的體面人,穿着土布短衫的窮人,一身洋裝打扮的華僑,他們紛紛在街道兩邊木質的店面中出沒。
大量的滇西口音之中,夾雜着少許的外地口音。
看起來這個祖國大西南的角落,居然是有着說不出的熱鬧;一種說不出來,感覺有些畸形的繁華。
一時間,不要說一衆才是被召喚過來的菜鳥,還有夜雨、金剛等隻參與了國外任務的成員了。
就是胡彪等一衆老鳥,在時隔了幾個任務之後,再度回到了這一種民國時期的場景,都是看得有些入神。
特别在幾個穿着民國時期,那種特有旗袍式的上衣、黑色裙子的女學生。
她們腦殼上兩條烏黑的辮子飛舞間,有些開始用着漿糊,在牆壁上貼着一些有關于抗戰的标語。
有些帶着一絲羞澀的表情,卻是鼓足了勇氣、用着自己最大的嗓門,在對着路人大聲演講。
以上的種種,都讓他們心潮澎湃了起來。
講真!不管是在發型上、還是在服裝上。
這些女學生對于現場這些沒事的時候,都是刷着手機上扭啊扭,特效和美顔都拉滿小姐姐的家夥們。
可以說,那叫一個相當的土氣。
隻是配合上她們的行爲,卻是在胡彪等人的眼中格外美麗起來。
想到了什麽之後,胡彪嘴裏帶着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在隊伍中交代了一句:
“有些人注意了,以前在國外怎麽折騰我不管,但是在這裏誰還要亂來,小心我把你們的作案工具給剁掉;回去之後,都不給你們複原。”
“放心吧,大家心裏有數的。”
行走間一邊刷着右手,似乎打算将場面殘留的臭氣就此甩掉的瘋狗,一邊在嘴裏肯定的保證了起來。
然後,戰隊中好些老SP們沒有說話,但卻是鄭重的點頭了起來。
同時,這些老SP們紛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爲了守衛眼前的這一切,死戰到底的準備。
“好吧!這些家夥還不算無可救藥。”
看到了這樣一幕的夜雨,在心中如此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