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湘省、寶慶周邊地區的農村、一條無人的村道中。
在有點昏暗的路燈照射之下,付黎明一邊揉着有些刺痛的眼睛,一邊強行打起精神駕駛着一輛長城皮卡車,在4.5米寬的村道上行駛了起來。
隻要一想到從這裏開車回家,最少還要花費上一個小時的時間。
到了此刻,已經是在連續工作了十幾個消失,真心累壞了的付黎明,心中就是充滿了無奈的感覺。
沒辦法!付黎明的職業是一個挖掘機修理工。
自然代表他不可能像是那些白領一樣,可以坐在舒适的辦公室中,打打電話、敲敲鍵盤就能完成工作。。
在每天從早到晚的四處跑工地,幫忙修理壞掉了的挖掘機。
一身的機油和液壓油味道,這才是他最爲正常的工作打開方式。
這不!昨天晚上一個老客戶打電話來,說自己的一輛三一牌215型号的挖掘機,在鄉下的一個小工地上壞掉了。
付黎明在當時想都沒想,就是和對方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就是帶着工具和配件、開着皮卡車過去幫忙修理挖掘機的事情。
結果天沒亮就出門了,等到天黑了好久才回來,可以說兩頭都是摸黑。
期間,甚至是因爲燒了超過4個小時的電焊,幫忙焊好、并且加固了一個破爛的鏟鬥,現在眼睛都是有些刺痛。
而這樣辛苦的工作,唯一可以讓他慶幸的地方是,今天的總收入不錯,
各方面算起來,像是人工、配件的差價這些除掉了油錢後,讓他的純利潤都達到4位數塊了。
雖然過程中比較辛苦,總的來說還是值得的。
許是因爲現在太困了一點,想要找點事情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付黎明在信手中,就打開了這一輛有些年頭的皮卡車上面的收音機。
原本在付黎明的計劃中,是打算随便找上一個音樂台,聽點音樂來好好提神的。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是調到了一個以前沒聽過的頻道,裏面正播放着的還是談話節目。
節目中的不知名專家,嘴裏正在喋喋不休地講着當年松山會戰的事情。
鬼使神差地,付黎明停下了調台的手,打算聽聽其中的内容;如果知道這樣的一個舉動, 讓他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的話, 打死他都不會這麽做。
因爲在聽了一段時間之後, 付黎明的嘴裏吐槽了起來:
“特麽!當年遠征軍的那些士兵們,在戰鬥中還是很英勇的,就是高層的指揮上太垃圾了一點;不是我吹牛逼, 換成我去指揮都比他們強。”
這樣的一句才是落下,腦海中一個機械的冰冷聲音響起:
“吊毛、吹什麽牛逼了?反正我是不信, 現在送你去試試看。”
本能之中, 老司機付黎明就是一腳将刹車踩下去, 讓自己的皮卡車,在某條狹窄的村道上徹底停了下來。
然後, 在信手挂了一個空當後,他還想拿上一個扳手什麽的防身一下,可是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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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付黎明一樣, 中年人老楚現在同樣是在一條無人, 安靜的鄉間小道上。
不同的是, 人家付黎明是爲了碎銀幾輛, 而不得不辛苦工作到了現在,而老楚純粹是閑出來的臭毛病。
現在他身後背着一個裝着釣魚竿的袋子, 挎着一個帶自動供氧、能當成凳子坐的魚護箱。
手裏拿着打開了手電筒的手機,算是剛剛完成了一場夜釣後,正在準備回家了。
畢竟作爲一個人到中年的包租公, 在家庭和睦、經濟寬裕,有錢有閑的情況之下, 總會有了一些打發時間愛好。
比如說,釣魚、書法、喝茶、養魚、健身等。
有關于這樣一點, 中洲戰隊的老大哥破鑼同志,其實同樣有着相當的發言權。
因爲長期過來這一處所在進行夜釣, 在這一條偏僻小路不知道在晚上走了多少次的原因。
就算到了這麽晚的時間了,老楚也不擔心會出什麽狀況。
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算來了一兩個不長眼的小毛賊,老楚完全有信心和實力将對方制服,并且扭送去給阿SIR們。
要知道,他們老楚家可是世代将門了。
就算是在建國前的戰争中,因爲祖輩們看不清形勢、站錯了隊伍, 導緻整個家族中隻有在對岸那邊,出了兩個上将之外。
留在這邊的家族成員,就隻能平淡一生。
當然了,這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能身爲新華國中的一員,老楚依然感到了相當的榮幸和幸福。
但是沒有落下的家傳功夫,以及PLA的相關服役經曆。
讓老楚他在遠程有着不錯的槍法,近戰上在八極拳、擒敵拳、雙手劍等方面,那可是相當的拿手。
所以,現在真要遇上了一兩個小毛賊都搞不定,他老楚都沒臉進祖墳的說。
因此在一邊行走之間,老楚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情況;一邊刷着某血論壇,算是看個難得的熱鬧。
還别說!最近的時間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隔上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網絡總會有着一個軍事帖子奇妙地大火了起來。
然後圍繞着帖子中的内容,好些網絡上對線的網友,在其中差點打出狗腦子來。
身爲一個中年人了,老楚當然不會有着親自下場對線的沖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到這些人對噴的場面老楚還是很有點喜聞樂見的。
嘿!可比自家媳婦看的那些狗血, 注定會撞車、失意、得絕症的肥皂劇,不是有意思多了麽?
基于這樣的一個心理, 就算是發表意見,老楚也就是在手機前嘴上說說。
一路的翻看下來,連續翻看了大概有着十來頁的内容後, 他停在了一處空地上的車子已經在眼前了。
信手将手機,收回了自己褲兜的老楚,針對于之前網絡上的争論内容,嘴裏說着:
“說句公允一點的評價;其實松山之戰打了那麽久、死了那麽多人,也不怪當年衛長官指揮不當,他也不容易啊。
一方面遇上了好些豬隊友,到處都是扯後腿的家夥,根本就施展不開。
另一方面,鬼子在松山的修建的工事,連150毫米炮彈和500磅的航彈直接命中,都炸不垮他們的烏龜殼,在防禦能力上确實變态了一些。
以當年果軍的攻堅水平和戰術,打得艱難也是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子我恨不早生60年啊,不然我老楚哪裏還會天天無聊的折騰這些玩意,早就在戰場上金戈鐵馬入夢來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
如今斜背在身上,那一個分量挺大、但是其中不過隻有幾條手指頭大小鲶魚,還有翹嘴的魚護箱。
特麽!今天他雖然說不上又空軍了。
但是這樣的一個收獲,回去連整一個菜都是夠嗆,不知道要被自家媳婦怎麽笑話。
然後就在這麽一個關頭,腦殼中有一個機械的聲音就回答了他:“老兄弟,其實你也不用早生60年,不就是想去松山戰場麽,安排。”
特麽!語氣之中,那叫一個豪氣得厲害。
少頃之後,擺出了八極拳防守架勢的老楚,在手機的照射之下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卻是驚恐地發現自己開始消失了。
是的、就是這樣,整個穿越的過程充滿了不科學,還有随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