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終于是打破了德棍阻擊、趕到了陣地這裏的波藍部隊;其實趕過來的數量也不多,也就是不到一個連、一百來人的數量而已。
可就是這一百來人的援軍,成功地将胡彪他們解救了下來。
問題是這些波藍人要是稍微靠譜一點,早來一點的話,陣地上絕對能活下來更多的人。
一時間,劫後餘生的胡彪他們,都不知道對于這些波藍傘兵們是該表示一下感謝,還是跳來痛快地罵上一場街。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本次任務中最艱難的時刻,總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慢慢等候着任務結束就好。
随後的時間裏,陣地對面的德棍部隊臨時的退後,估計是等待着後續的支援部隊過來,才有着底氣繼續進攻。。
更多數量的波藍傘兵,也在後面的時間中,不斷的趕到了陣地這裏。
五百人、一千人,到了晚上9點半鍾的時候,超過了一千九百人抵達了陣地,讓陣地上防衛力量前所未有地強大起來。
然後在第一時間裏,這些波藍人傘兵将阿納姆大橋兩端的陣地,就此接管了過去。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不管是英軍的腓特烈上尉等人,還是大兵中的胡彪他們這些,都可以憑借着德棍許諾中,會對重傷員們放開的通道。
安全前往南方的英軍奈梅亨醫療站,美這一場戰鬥結束了。
百戰餘生的老油子傑克等人,當時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隻是他在波藍傘兵中的醫務兵幫助下,所有的外傷都得到了一番處理後,正打算跟随着他敬重的長官們,乘坐着幾輛威利斯吉普車出發時。
卻是無比驚訝地發現,胡彪等幾位長官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裝備,攜帶着一些物資,關鍵是将那種5公斤的炸藥包帶在身上。
打算在夜色中就此走出陣地,走向了德棍營地的方向的時候。
隐約之中,想到了一點什麽可能的老油子傑克,嘴裏就是大叫了起來。
或許這個白人男,以前他不懂這些華裔們的想法,但是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特别是在最近幾天生死與共的戰鬥之後。
這個新奧爾良地區農場主的孩子懂了,懂了一點東方的思維:
“no、no、no~胡長官,這場該死的戰鬥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徹底的結束了,我們現在應該去奈梅亨休整了。
然後,你會帶着我們去喝酒,去睡那些荷蘭妞,去與那些英軍、高盧人打架,就像以前經常做的那樣。”
說到了最後的時候,這個打架時心黑手狠的家夥嘴裏,嘴裏甚至是帶上了哭腔:
“長官,千萬别這樣,d連就剩下我們這點人了,求你們了;如果、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算我一個,一起去幹死那些德棍雜種,爲戰死的夥計們報仇。”
聽到了這裏,腓特烈上尉才是反映了過來。
坐在了地上,也是開口大喊:
“稣哥在上,胡少校你們的想法實在太瘋狂了,千萬要放棄這樣的想法;傑克準尉說得沒錯,這場該死的戰鬥對我們來說結束了。
讓我們把力氣,用在那些荷蘭妞的身上吧?”
面對着這些說法就發生了,讓傑克和腓特烈,以及剩餘幾名傷兵記憶了一輩子的事情。
全身上下不知道因爲消耗了多少紗布,被包裹得像是一個粽子一般的胡彪,還有、鹹肉、漢字、原罪、老黑、竹葉、傑森等幾人。
聞言之後回頭,對着他們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其中的胡彪、胡少校開口說到:
“是你們的戰鬥結束了,但是我們這些華裔的戰鬥還沒有結束,‘豈曰無衣?與之同袍’,那些我們戰死的同袍,不能白死。
傑克、還有腓特烈,你們都是一些勇敢的戰士,好好的活下去吧,爲我們這些人好好地活下去~”
說罷之後,這七個連走路也費勁的人,彼此之間攙扶着隊友的身體,就此的離開了陣地,一直走進了夜色之中。
在這麽一個過程中,那些波藍人像是沙雕一樣,傻乎乎地看着這樣的一切。
因此,也沒有做出任何制止的行動。
最終讓那7個身影,徹底地消失在了傑克和腓特烈等人的眼中,成爲了他們今生之中都難以遺忘的永恒記憶。
‘豈曰無衣?與之同袍’這樣的一句話。
當時胡彪是用字正腔圓的華語說出來的,他們當時自然是沒有聽懂。
但是牢牢地記住了這一句話之後,事後刻意地去找人了解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于是這樣一段意境深刻的話語,就成爲了他們漫長軍旅生涯的座右銘。
30分鍾之後,一直面對着胡彪等人離開的方向,努力保持着軍姿的傑克。
忽然之間,看到了遠處隐隐傳來的爆炸火光,還有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傑克的臉上那叫一個淚如雨下……
*****
而在如同一頭被遺棄小獸的傑克,臉上那是淚如雨下的同一時間裏。
在距離着這裏十公裏的位置上,一棟無人的民居之中。
全身是嚴重傷勢的加德魯·萊茵指揮官大人,臉上的緊張之色忽然之間全部消散,剩下的是大難餘生之後的輕松和狂喜。
他身上的傷勢,都是在跳進了萊茵河之後造成的。
讓他都有點想不清楚的地方是,當時的自己怎麽就是那麽倒黴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提出了跳進萊茵河的做法,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底氣存在;他最好的記錄可是當初在某次任務中,成功遊過了英吉利海峽。
對比起來,區區的萊茵河根本不算什麽。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一條小河之中,他的手腳居然都是嚴重抽筋了。
并且在激流的帶動之下,腦殼連續在撞上了河底的石頭,差點沒給他撞死過去;最終被河水沖到了岸上的時候,身上的肋骨都是斷了好些根。
最終也是因爲這樣的傷勢,讓他後續所有的打算都破滅了。
不然的話,他真的還打算找上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坑上中洲戰隊一把,完成本次的任務。
可差點死在萊茵河中後,隻能是躲在了這裏,等待着任務結束。
這也是之前的一段時間裏,他心中無比緊張的原因。
因爲已經是選擇躺平了的他,隻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系統的懲罰中,自己不會被抹殺的事情上了。
至于因爲系統本次任務的特殊調整之後,本次戰死的隊員無法複活,今後的任務怎麽辦的事情。
隻能說隻要是不被抹殺掉,一切都是還有希望。
同時,因爲在水中泡得時間太久了一些,那一包中洲戰隊‘參謀’送給他,帶着過濾嘴的香煙都沒有抽上一根,就直接的被河水泡得稀爛。
看着那一個有着暗金色的外殼,還有上面幾個雖然看不懂,但是漂亮的方塊字。
“可惜了,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找中洲戰隊再要一包。”
選擇讓系統将自己,還有戰隊另一位幸運兒,就此傳送回系統空間的時候;這位德棍戰隊的指揮官,心中那是如此的想到……
一陣熟悉的空間扭曲感之後,胡彪等七人回到了時空通道之中。
開玩笑!胡彪除非是腦殼被生産隊的驢踢了,而且是人都踢傻了,才會做出帶着中洲戰隊的最後幾人,去與德棍同歸于盡的事情。
憑啥了?反正隻要完成任務,戰死的人員可以複活,沒必要去死磕。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當時胡彪他們的出動,不過是找了一個讓他們幾個人就此消失的理由而已。
就這樣,7個人偷摸着來到了後退一些的德棍營地之外。
當系統的聲音響起,代表着本次任務終于順利完成後,他們拉響了事先布置好的那一堆炸藥。
除了将德棍陣地中的那些黨*衛軍吓了一跳外,沒有造成半點其他戰果。